李青崖這才一震,他好是剛才才看到顧知津,頗有些驚喜道。“青水在這裡可好?”
李青崖想要讨好人的時候,實在是太會了。為了不讓吃醋,便一直忽視李青水,當做沒看到他過。
忽視了顧知津的舉動,果然讓陳韻之快慰不已。
“他能有什麼不好?”
“有吃有喝的。我又不是夏熠,還能跟一個小弟子一般見識?”陳韻之即便心下快意,也還不忘記陰陽怪氣夏熠兩句。
好在李青崖習慣了他這個樣子,倒沒有多說什麼。
隻是微微一笑算作回答。
然後跟李青水展顔問道:“可還住得習慣?”
“還行吧。”顧知津沒有再讓陳韻之搶話,微抿了抿嘴道。“陳仙君待我還行。”
“那……,你們平日裡做些什麼?我的師弟玩心頗重,他沒帶你一起吧?”李青崖狀似熱絡道。“一段日子不見,你的修為好像增進不少。”
他的話讓陳韻之咯噔一聲。
他知道,李青崖這是在懷疑自己了。
他覺得自己這些天有如神助的進步來路不正。
“吃喝睡覺還能幹什麼?”顧知津沒有看陳韻之緊張的神色,亦沒有理會李青崖的假惺惺。
而是維持住“李青水”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直率,撇了撇嘴道:“李仙君莫不是以為,我一個築基還沒完成的小弟子還能幹點别的什麼吧?”
“你們到底去不去雲衍山啊?不去我可自己去了。”顧知津懶得和李青崖斡旋,索性直接催促道。
如此,李青崖便不再說話了。
他了解陳韻之的性子 。
莫說是雲衍閣的弟子,就算是仙道宗的,他也不會為旁人多做點什麼。
他也不相信陳韻之會大方将玄天鼎拿出來給李青水,讓他幫助自己作弊。
和陳韻之自己突然開竅了相比,前者才是天方夜譚。
既如此,他寬了寬心。
一行人沒再耽擱去了雲衍山。
……
雲衍山中,夏熠像往常一樣悠然自得。
雲衍閣的弟子都以他為尊,沒有了李青水在眼前日日煩他,他自然自在。
甚至,一想到,他落到了陳韻之的手中……,倒還有幾分隐秘的歡喜。
他和陳韻之這些年同處一地,他什麼作态風格,即便不知根知底,那也有所耳聞。
他确信,“李青水”在被李青崖關注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在陳韻之手底下好好活着的。
最好,陳韻之能夠做他希望的樣子。
……
隻是,他的悠閑中斷在門下弟子禀告他李青崖求見之後。
他剛說了一聲“快請”,便看到陳韻之仰着臉大咧咧地走了進來。
上一次張牙舞爪的張狂模樣還曆曆在目。
隻是到底李青崖在他身後,夏熠沒有發作。
隻是剛平下心來,便想到了什麼。
他的眼前一亮,于是好聲好氣地跟陳韻之道:“陳仙君,我門下的李青水在你那裡可好?”
陳韻之進了他這竹林裡,像是自己的曦照山一般。兀自撿了一個凳子坐了,這才慢悠悠道:“怎麼?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還有個小弟子在我手裡?”
夏熠輕輕吸了口氣。在李青崖面前還是收斂了些,于是繼續問道:“前些日子就想去問了,奈何事情繁忙走不開。”
“剛巧,你今日來了。”夏熠朝着李青崖莞爾一笑道:“不知道,我們閣的小弟子你可看到了?”
“你前腳剛說喜歡他,陳仙君可是後腳就将他請去了曦照山。”
“愛屋及烏,陳仙君對你關注,你喜歡的小弟子,想必他在曦照山過得很舒服吧?”
夏熠是故意的。
陳韻之在乎李青崖,便不會善待李青水。
他故意在李青崖面前說李青水的事情,就是要讓李青崖知道陳韻之在曦照山做了什麼。
而違逆了李青崖的意思,甚至手段毒辣,這樣的作風陳韻之隻會被李青崖讨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