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期待的目光中,他們兩個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我敏銳地注意到個子稍矮一點兒的那個弟子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腰。
啧。
明知道今天比武,昨天晚上他們兩個竟然還能玩兒的過火。
難道不知道花市愈合鐵律中不包含腰酸腿抖嗎?
我恨其不争,這樣的大事他們晚上是怎麼能滾到一起去的啊!
難道就不緊張,不期待嗎?
可惡。
他最好别打到一半兒站不住直接倒在地上,不然我真的會很生氣的!
我哀怨地看着他們兩個打的有來有回,可能是心裡已經有了成見,導緻我看他們兩個的戰鬥怎麼看都怎麼覺得纏綿。
那根本不是我的錯覺吧——
眼神都要拉絲了喂!
打你們就好好打啊!
持劍相抗的時候,你是怎麼有精力伸出手來摸他手腕兒的?!
半空中翻身躲避的時候,你為什麼摟住他的腰,避免他摔倒啊?這個時候不一腳踹過去或者一劍刺過去,你在幹什麼?
剛才他明明都差點兒摔出擂台之外了,你為什麼不補一刀反而在他表情露出驚慌失措的時候,攬住他的腰将他帶回來啊?!
拜托你看看清楚,我這裡是比武擂台大會,而不是什麼秀恩愛大會啊!
我看着他們兩個明明每一招都是殺氣騰騰的開始,進攻的每一下都可圈可點,可偏偏就在分出勝負時,因為對方一個驚慌失措的表情就分分鐘切到戀愛模式,腦瓜子都嗡嗡作響,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們在玩兒我。
他們總是在我剛要誇獎他們進攻的優點時,緊接着就給我送過一坨戀愛的油膩。
終于,在我忍不住發作之前,個頭稍矮一點兒的那個被逼到了擂台邊緣,他對象大概是終于想結束這場戰鬥,這次并沒有将他拉回來。
可能他自己覺得已經完成了數次挽救對象的舉動,哪怕赢了也能進去屋了吧。
但結果和他預期的恰好相反。
在他對象即将掉出擂台時,他猛的抽出自己的腰帶,絲帶急速蔓延卷在了他的脖頸上,原本遮的嚴嚴實實的外衣敞開一點,裡測的V字領露出來一點,令我不忍直視的吻痕在白皙的皮膚上非常顯眼。
顯然,被勒住脖子的弟子也看的清清楚楚,我甚至明顯感覺到他呼吸一窒。
【哥哥,我好看嗎?】
一句傳音讓我扶額歎息,緊接着趁着他因為一句話臉紅的時候,即将掉出擂台的弟子猛的抽動絲帶,兩個人的位置電光火時間就颠倒了過來。
【對不住了,哥哥。】
【别怪弟弟,要不是哥哥昨天實在太過火,弟弟也不至于今天腿軟,這才出此下策。】
【等晚上回了房,我們再深入交流……好不好?】
他們之間的神識傳音隻有我能聽得到,這也就意味着在這麼多人面前,唯獨我被塞了滿滿一嘴狗糧。
我沉默的看着這弟子松開了捏着絲帶的手,他的對象就那樣咣當一聲砸在了擂台外面。
……
好好好。
我痛失一塊兒上品靈石,不過由于沒人知道我打了什麼賭,隻能又把靈石放進了自己的兜。
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小醜。
人家兩個情侶玩兒的開心着呢,縱然有些小心思,顯然也在對方的意料之中。
他們可真是天生一對兒,我心酸地點評。
一個想着晚上消耗對象的體力,白天在擂台上演它個三救對象,然後美美赢下比賽。
一個将計就計,配合着對方演出,然後在對方覺得一切盡在掌握的時候來了個兩級反轉,不僅赢下了比賽,還因為對方先不占理,各個方面都占了上風。
我真是不懂他們這些小情侶。
你們真的會玩。
夠了——
讓我看一點正常的比賽,養養眼睛吧!
我略過了小貓打架一般的築基期比賽,但是卻意外的發現那四個新生竟然都通過了初賽。
啊?
嗯……
好吧,畢竟大家都是築基期的水平,同境界之間,單從靈力的差異上看相差并不大,隻要技巧、經驗、運氣有一樣能勝過對方,赢下比賽也不是什麼難事。
而且……
雖然作為一派掌門,這話從我嘴裡說出來多少有點自嘲。
但我不得不承認,入門到現在還停留在築基期的弟子本身可能也并不擅長修行。
當然這也不是他們的錯,身為掌門我應該和長老們一起反思。
比如開完這次比武大會,我就要給長老們開開會,具體就讨論一下如何刺激低修為弟子穩步提升境界。
在門派内高修蓬勃發展的時候,我也不能放下這些作為門派基石的低修弟子。
他們既然從衆多門派中選擇了我,那我一定不能讓他們失望。
我一邊沉思着看其他境界的比賽,一邊摸着下巴思考切實可行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