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水域秘境的海底有大量我需要的土壤,但那裡面也同樣有很多我不需要的東西。
比如什麼海帶精的孢子,什麼多爪怪的卵鞘。
這些定時炸彈我可得處理幹淨了,萬一它們因為我移動土壤的舉措在太虛秘境中繁殖開了,那我的反抗動作豈不是正中天道的下懷?
要真是這樣,說實話,那可比殺了我還要來的難受。
我當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而且我不僅覺得這些孢子卵鞘應該被銷毀,這個水域秘境也都不必存在。
留着它難保天道不會再打它的主意,萬一它又起了心思用水域秘境去感染别的秘境,我可真的是要破防了。
所以就讓我将它這一員“大将”斬落于此吧。
我下定決心解除後患,同時也有些讓花市天道添堵的心思,自然沒有留情,将焚山煮海四個字字面意義上的實現了。
猶記當年初見水域秘境時,我也曾用火焰将自己包圍,抵抗水妖的侵擾。
可那時我也是修真路上的一個新手,燃起的尋常火焰威力有限,不過是廣闊大海上漂泊的一簇小火苗罷了。
時過境遷,此刻我掌心中一點微弱的火苗落在海面上轉瞬之間就能将整個海洋燃燒沸騰。
厚重的水蒸氣中一衆依托海水而生的妖怪無一幸免。
能命喪在我的手上也是他們的造化。
畢竟這個世界上有此修為的人一手都能數的過來,這麼丁點兒大的概率讓它們碰到,怎麼能不說是一種幸運呢?
道謝的話就不必說了,我順手将他們熟透脫骨的身體連同漂泊的神魂一起毀屍滅迹。
也算是發揮了一點兒人道主義,将它們火化埋葬了。
沸騰的海洋在火光的映照下仿佛一個巨大的麻辣牛油火鍋,加之上面不停飄上來的各種爛熟了的海妖,看上去就更像火鍋·巨大版。
這一次動手沒有留一點兒餘地,天道也是在我意料之中地被激怒了。
蒸汽升騰着向天空飄蕩,閃爍着的雷光在天空中醞釀。
我眼皮都沒擡一下,隻專心的做着自己煮海的大業,還兼顧着将海底不知道沉澱了多少年的泥沙翻滾起來,确保每一粒沙土都在高溫中來一個物種滅絕。
别說,你還真别說。
這樣類似于翻炒的動作我還真是沒白幹。
泥沙裡真的有我不曾見過的海妖,而且單從它布滿粘液的圓柱形柔軟外表上,我就能看出它不是什麼好妖。
去死吧——
●妖——
我不說話,隻一味地将整個海域秘境翻了個底兒朝天,頂着瘋狂朝我劈過來的雷劫,沒有一點兒表情地給水域秘境來了個人工的生物大滅絕。
呵。
我也沒有浪費天道激情而來的幫助,施了大力氣将所有朝我劈過來的天劫全都導入了水域秘境中。
這下在天雷的幫助下,水域秘境真的不存在哪怕一個生物了。
我對自己的成果滿意極了,擡頭看向天空時,嘴角那一抹挑釁是藏都藏不住的。
當然了,我也沒打算藏。
這有什麼可藏的?
我恨不得昭告全天下自己成功給天道添了堵。
而且……
我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憤恨的情緒幾乎藏不住。
天道這也算自作自受了吧。
别以為我不知道它叫天雷下來到底有什麼打算。
這@#×東西肯定打算讓我也在秘境之中赤身——
我攥緊的拳指節咯咯作響,天道純粹是不懷好意,估計裡面連給水域秘境報仇的成分都沒有它想借直播之手讓我在雷劫之後顔面掃地來的多。
呵。
畢竟如果是單純為了降雷劫懲罰我的殺生之舉,為什麼不劈我在正三觀的本體,反而來劈這個被分出來随時都能舍棄的神識呢?
真讓我惡心。
這個天道對于我來說真的有點兒受夠了。
看來我還要堅持不懈的卷修行,終有一日我要殺到“淩霄寶殿”,将天道斬于劍下——
你給我等着!#@:( !
請原諒我有那麼一瞬間沒能控制住自己的素質底線,實在是天道的所作所為,讓我真的很想與它同歸于盡。
過去的每一場天劫是我不得不經受的,我沒辦法隻能想法子清空周圍環境,迅速将自己包裹住。
但這場天雷可不是我的雷劫,我憑什麼老老實實的讓它劈着?
不會以為我渡劫時老老實實挨劈就拿天雷沒有辦法了吧?
講真的,要不是因為每一次渡劫時的天雷對自身肉身、靈力、經脈、神魂都有淬煉作用,我老早就不想讓它劈我了。
真是給它臉了。
被我狠狠耍了一通的天道這會兒老實了,空中再也不見一點兒雷聲,整個秘境安靜的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我嘲諷地勾起唇角,慢條斯理地将自己從水域秘境中挖土的每一個動作細緻的展現給天道看,然後感受着毫無動靜的周圍嘴上說着無趣,心裡卻大受鼓舞。
你看。
它其實也不是萬能的,對吧?
既然攻擊有無效的一天,那防禦也會的,是吧?
前途一片大好。
我自覺自己的零點五倍速狠狠地氣了天道一頓,對未來看到點兒希望的我心情甚妙,将自己的戰利品一個山洞一個山洞的灌進去。
還非常貼心的将它夯實了,确保一般人連将它重新挖走的實力都沒有。
如果在我的修為加持下,這山洞還能被重新挖開,那我幹脆也别修行了,也别做什麼打黃掃●仙尊了。
直接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