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兒,說了也沒什麼吧。楊絡銘幹脆一股腦兒全坦白了。
“你們怎麼回答的?”
“瑞恩說你和kyle談戀愛了。而且你們本來不就在談戀愛嗎,也不算撒謊。”
“???談戀愛?什麼談戀愛?我跟他什麼時候談過戀愛?不是,哪兒來的錯覺讓你覺得我在和他談戀愛?”
“沒有嗎?我記得那段時間你們經常一起回家,你還給他回禮,這中間就什麼也沒發生?”
許離扶額,“我壓根就不喜歡kyle,我們一起回家隻是因為我倆住一個方向,等到了十字路口就分開了,而且我也沒給他回過禮,就是把他之前寄給我的那些東西一股腦兒還給他了而已。自從我去了小島,我就沒聯系過他,他也沒主動聯系過我,我倆之間簡直幹淨的不能再幹淨了。”
“啊,這樣啊。”楊絡銘愣了愣,略顯失望,“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感情很好呢。”
許離啞然。
“不然江予懷為什麼會有那樣的疑問。”瑞恩問。
“我之前……拿Kyle當了次擋箭牌。”許離不太好意思的說,“我騙江予懷說我和Kyle談戀愛了,就是希望他别再來找我了。”
“好狠!”楊絡銘比了個大拇指。
瑞恩:“話說回來,江予懷今天應該也在,你剛才上台沒看見他嗎?”
上台的時候許離一顆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台下的人臉全自動成了馬賽克,哪兒還有心思分辨台下有誰啊,隻是随意瞟了眼。
不過,他确實注意到前幾排中間空了個位置。那個位置正對屏幕,所以許離記得清楚了些。
“我沒注意,像他這樣的企業家,日理萬機,大概是覺得電影無聊,早早走了。”
“行吧,别管他了,我就猜到你今天能獲獎,早就給你準備好了慶功宴。”楊絡銘摟住許離的手臂被瑞恩默默拿了下來,像占領地盤似的把他往自己身邊拉了拉。
對于瑞恩這種“護食”的樣子,許離早就見怪不怪了,他笑了笑,“如果我今天沒獲獎,我猜你也會編出一個理由請我吃飯。”
“要是你今天沒獲獎,我就會用這頓飯來安慰您,鼓勵你再接再厲。”楊絡銘趁瑞恩不注意,抽出一條手臂環住許離的胳膊,“好啦,沒那麼多如果。許大導演,勞駕挪步餐廳吧。”
瑞恩和楊絡銘纏着他一直鬧到了十二點,才舍得放他走。
“zephyr,說真的,别走了,直接在我家住下吧。”楊絡銘跟隻樹袋熊似的抱着許離大腿不撒手。
許離無奈的拍了拍他的頭,輕聲說:“放手。我家離這兒很近。”
瑞恩倒在沙發上,手臂曲起捂着臉,看不清醉沒醉。不過按照許離對他的了解,這麼點兒酒,還不足以把他灌醉,大概率是裝的。
既然如此,自己更不能留下來打擾他們好事兒了。
“不松,我不松。除非你答應不走了。”
“啧,怎麼喝了點兒酒就變成這樣了。”許離掏出手機威脅他,“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把你這個樣子錄下來。”
楊絡銘兩眼一閉,撒潑:“你錄吧,反正等我醒來也不會記得,你随便錄。”
瑞恩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許離身邊,他蹲下身,一點一點掰開楊絡銘死死握住許離的手指,将他攔腰橫抱起,全然不顧對方的掙紮,自顧自的沖許離說:“不好意思啊zephyr,你回家小心。”
“行,你照顧好他,我走了。”
許離松了口氣,生怕楊絡銘再有什麼動作,趕緊逃似的回了家。
忙了一天,又喝了點酒,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等洗漱完,渾身癱軟的倒在床上,這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江予懷看完自己的電影了嗎?他會看的,就算不在現場,他也一定會通過别的方式看的。
在這一點上,許離很自信。
“他能看出這是一封我送他的道别信嗎?”許離嘟哝着,伸手抹了把臉,餘光瞥見床頭櫃上擺滿的藥瓶,他輕歎了口氣,拿起記不清放了幾天的涼水,湊合着把藥給喝了。
希望從明天開始,我和江予懷各自都能有更好的生活。别再互相折磨了。許離想。
可惜,羁絆太深的人,往往沒那麼容易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