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病了,老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孟錦春處理好傷口後,把棉簽扔進了垃圾桶裡,略有些無奈的開口,
“對呀,病了,病到想莫名其妙的把人都殺咯,你現在不跑就會成為我第一個目标哦”他側身往前壓,孟錦春不得不往後移,可後面隻剩下沙發的靠背,程嶼川不停還繼續向前。
精緻的面孔,笑容怪異,桃花眼裡又透着一絲瘋狂,他好像真的要實踐他的話,把孟錦春當做第一個受害人。
“還是不要吧,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找有仇的人,而不是我。” 她緊張的伸出頭抗拒的放在胸前,想要推開他,發現自己的力氣好像在他面前不夠看的。
還沒有收回的手就這麼被鉗制住,緊接着程嶼川向後撤退,連帶着她也被往前帶着。程嶼川收起了那些表情,一隻手松開她,一隻手在藥箱裡面翻找着。
拿出一瓶藥酒,确認無誤後松開了另一隻手,“伸手” 手拿着棉簽盯着她,孟錦春隻好攤開手,他拉住手腕,避免她中途收回手。
“不喜歡就要開口,你不說别人怎麼會知道你是想學還是不想學。剛開始不是有很多話嗎,怎麼現在學會一言不發了,還是,不想和我說。”
孟錦春冤枉,她以為他不會想看這些的,時隔半個小時他又說起了這個話題,很難不知道他有多在意這件事情。
一想到他花了錢,想知道什麼也正常,說起來她應該才是不合格的那個。
“我覺得都挺好的,可能是我沒有什麼天賦,總是學不會,一學就犯困。” 孟錦春解釋道
程嶼川低着頭冷哼,手上的動作倒是沒有停下,他手掌寬大,手指有力修長,襯得她的手和手腕都顯得弱小。
“那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有什麼想說的現在說,過了可沒了。”
孟錦春驚訝的微張着嘴巴,有些好奇的看向他,隻見他低垂着眉眼,從上往下看那濃密纖長的睫毛惹人注目,高挺的鼻梁,殷紅的嘴唇看起來很是柔軟。
“那我可以出門嗎,我可以不學琵琶、古筝、蕭、鋼琴、小提琴、手風琴等等這些關于音樂的嗎?”
他收回了手再把其他東西放回藥箱裡面,他讓袁齊聞安排,袁齊聞倒是什麼都安排上了。孟錦春住進來快一個月的時間了,好像都沒有問過她要不要出門。
“可以,我會安排一個人接送你,課程全部取消,隻選你感興趣的就行,不過有一個暫時沒有辦法取消。”
程嶼川慢聲道
孟錦春:“什麼意思?”
他往後一躺,靠在沙發背上轉頭看向孟錦春,休閑寬松的家居服,半紮着丸子頭,撲面而來的青春氣息讓程嶼川内心都生出了點後悔的味道。
“孟錦春,你是不是忘了你才十九歲,這個年紀最應該幹什麼,這個時候最應該在哪裡,你說說。”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打、打工呀,你是要我準備去打工了是嗎,我随時都在準備着你放心。” 她急忙的想要拍胸脯保證,又想到剛擦了藥的手隻得滿臉誠懇的看着他。
程嶼川半直起的身子又往後倒,沒好氣道 “打個屁的工,你看看京都缺你一個打工人嗎。現在哪個崗位不是畢業生擠破頭想要進的,你有什麼實力會讓人留下你,憑你一個高中文憑的嗎。
我告訴你,你得給我去讀書,把你腦子裡面那些亂七八糟的都給學走,沒學好不許畢業。”
“我嗎?”孟錦春呆愣的回道
“這别墅可能有鬼,但我面前就站了你那麼一個人,你說我是說給鬼聽還是你呢,孟錦春。”
孟錦春看着他輕聲回道 “也不一定吧,鬼可能也在呢”适時風起,窗簾被吹得嘩啦啦作響,今早黃姨忘記固定好窗簾了,恰好在這時間響起,顯得驚悚了起來。
孟錦春身體跟着打顫,她就是因為害怕才去花房的,這房子實在是有些太大了,她真的隻需要一個小小的房子就夠了。
“害怕呀,害怕就給我好好去讀書,作為我的女朋友,被别人知道高中畢業,不知道該笑話你還是笑話我,或者一起笑話,我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況,你明白嗎?”
“讀書了就不會害怕鬼了嗎,可我難道還要重讀高中嗎,好久哦。” 她有些沉悶的說着,離開校園都有一年的時間了,和她同期的都已經讀完一個學期,她這樣再去讀高中會很奇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