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是貪心!” 徐修指着她罵道,這個女人不僅錢也想要,人也要得到,他絕對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和這樣一個平庸的女人在一起。
直到樓下開始了慈善拍賣會,孟錦春這才得以從縫隙裡看到程嶼川的身影,陸聿不在身旁,他周身依舊是一大群人,陳骁在他左邊,而祝涵心在他右邊。
因着人潮擁着兩人,明顯距離靠近。孟錦春隻是看着,等走到縫隙看不到的地方,她摳着掌心的軟肉繼續發着呆。
“你的目的達到了,讓我看到了不同的世界。但我隻聽程嶼川的,他讓我離開我便離開,你若是讓他開口,我說到做到。”
頂樓的花房内
孟錦春手邊擺滿了花材,那是她種下的到了一定時間修剪,或者避免它們就這麼枯萎她都會制作成幹花。
一條繩子拉扯起來,花材全部倒着風幹,做完這些她又開始拿花瓶開始插話。她抿着唇輕聲嘟囔着
“什麼叫優秀的人,她是比我好看比我家世好比我有能力,那又怎麼了。就她有機會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我就不可以。
我平平無奇,招你惹你了,要簽約協議的是你又不是我。早一年說給我這麼多錢,我現在也不至于在這裡給你們一個個的看不起。
我就是一個普通人,還不允許我頭腦簡單了,要是能選擇,誰不想要聰明的頭腦,優越的家世。
你們擁有了就知道說風涼話,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一個個都沒有禮貌。
都怪程嶼川,不是說的不是什麼重要的宴會,自己笑得那麼高興。我發的消息是一條不回,不發的時候就在那陰陽怪氣。平時跟個大爺一樣讓我端茶倒水,你怎麼不然祝小姐給你倒,她纖纖玉指舍不得,我皮糙肉厚給你使喚。”
她念叨着一會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花瓶裡面的花被她弄得亂七八糟根本沒法看。她深呼吸一口氣把所有花材全部拿了出來,假意的微微一笑又很快的抿直唇角。
“他花了錢,我合該當牛做馬,這就是老闆與員工的關系。若是他真和祝小姐成了,那便是夫妻關系,還是不同的。
哎呀孟錦春,時刻牢記,你是拿錢辦事的人,清醒一點呐!”
她“啪啪啪” 的拍着自己的臉,等情緒有所緩解,這才繼續沉浸在插花當中。
孟錦春都已經躺床上昏昏欲睡之時,程嶼川這才到家。這個人異常可惡,催命一樣的喊着孟錦春的名字,明明有手有腳,但就必須得讓孟錦春去廚房給他倒一杯水。
孟錦春耷拉着一雙眼睛,慢慢的走向廚房倒水。而在沙發上的程嶼川今晚安靜得過分,那雙眼睛就呆呆的看着茶幾。
他拿回來的一個袋子随意的放在了地毯上,而孟錦春端着水沒有注意腳下,在離他還有幾步的距離,孟錦春一個不察,踉跄着往前倒去。
“啊,水” 孟錦春一隻手往前牢牢抓着杯子,另一隻手抓着程嶼川,程嶼川原本半起的身子又被她壓回沙發上,四目相對,兩人的眼睛都瞪大了一些,誰都沒有動作。
溫軟的觸感,帶着香槟和香水的氣息,明明他最讨厭那些香水味,今日晚宴還是禮貌性的噴上了,兩人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意外發生得那麼突然,以至于兩人親在一塊的時候完全想不起來任何的動作。
最後還是孟錦春率先反應過來,她聞到了另一種香水味,比起程嶼川使用的淡香,他感染上的味道明顯多了一些甜香,是需要靠近一些才能被沾染上的。
她撐着沙發起身,茫然的把手裡緊緊拿住的杯子遞給她,水一點都沒有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
“呢,你要的水”
程嶼川如玉的面龐泛着一層薄紅,耳朵根脖子一瞬間的紅溫,尚不及多些感受,就突然被抽離。
他看向有些冷靜的孟錦春,再想着她今晚消息也沒有發一條,回來的時候,連客廳的燈都關上了,明明之前客廳的燈都打開着。
程嶼川沒有談過戀愛,他向來是不屑于這些情情愛愛,談戀愛跟失了智一樣,就和程鸢一樣,要死要活還扔下了自己的兒子。
程半述也是,一談起戀愛就忙叨叨的,他為此覺得,談戀愛還有女人都是最最最麻煩的東西。
這些日子與孟錦春相處得太過于自然,自然到他對所有人都說着一見鐘情,自然得仿佛他真的在談一場戀愛。
他撫摸着剛才發生意外觸碰到的唇,壓着眉眼煩躁的對着孟錦春開口
“你知道你剛才在幹什麼嗎,那是我的初吻,現在随随便便的讓你親了,走路不能看一下路嗎!”
他嗓門不大,但是好看的臉都皺皺巴巴的了,孟錦春覺得他生氣也好看,隻是她也聽不得這些指責的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