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昨晚發生這樣大的事情,我哪有心思睡覺上班,索性今天給自己放假了。” 他說得随意輕松,但是搭配起他眼下的青黑,倒是恨有說服力。
“你不上班,我還要上課呢,松開我,我要去學校了。”
程嶼川:“不去行不行,好歹是這麼重要的大事。”
孟錦春:“你趕緊補覺去,我要是因為不去被點名因此挂課,重要的大事将會刻在你的墓碑上。” 她說得很嚴重的樣子,又看她打開課表查看要帶什麼書,為此程嶼川這才覺得自己要追的人還是一個得準時去答“到”的人。
陳骁說他老,他還沒有意識到,現在倒是生出了真實感。
“我送你去,時間還來得及,先把早餐吃了。” 托他的福,兩人坐在這裡半天,愣是一口早餐都還沒有吃完。
匆忙吃完早餐再拿上書包,程嶼川開着車把人送到學校,時間剛剛好。因着程嶼川太過于顯眼的長相,孟錦春這一回不敢讓他從車上下來。
程嶼川可就不高興了,恰好路過的情侶手牽手從車前經過,程嶼川的眉頭皺得更高了。駕着墨鏡不爽道
“怎麼人家能手牽手從我眼前晃悠,我就不能牽着你,送你到教室。”
孟錦春無奈:“人家是情侶,同一個學校的。”
程嶼川心髒被插兩箭,沒有情侶身份,也不是同校,甚至還大她七歲。他氣得整個人都自閉了,關鍵是這樣的情侶還不僅僅隻有一對,他都連着看到好幾對了!
這是學習的地方,他當初讀書的時候就一心讀書,可沒有搞這些。也是遇見了孟錦春這才開始,憑什麼他們能自由的手牽手走在校園裡。
憑什麼他不能!
“你嫌棄我年紀大,嫌棄我不是同齡人沒有共同話題對不對。也是,我不是你們學校的人,要是和你出現,指不定給你帶來多少诽議,算了。”
他這話說得委屈,就算是這樣,孟錦春總是能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一些陰陽怪氣和其他意思。
孟錦春眼看着時間真的不多了,從停車場到教室還有十分鐘的距離呢。這節課的老師還特别嚴厲,要是點名人不在,那這一課必挂課。
她心裡着急,直接解開安全帶,整個人從副駕駛探過半個身子,雙手捧住程嶼川的腦袋把他的頭轉過來,然後趁他不注意直接親在他嘴上。
一下,他眼睛一眨不眨的,兩下,他記得眨動了一下,三下,他整個人已經有些飄飄然了。
“開門”
車門解鎖的聲音,孟錦春拿起書包順利的下車,駕駛座上,程嶼川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不牽手就不牽手吧,回家他也能牽到。
程鸢沒有想到程嶼川竟然把整個項目組都給開除了,當收到消息時她氣得渾身發抖。這些年在國外處處被限制就算了,她隻是插手了一個小小的項目就被如此這般的下面子。
程氏集團誰人不知兩人的關系,他這樣的舉動,不是讓别人在背後議論不停。這些年在國外待得越久她就越發的生恨。
憑什麼程嶼川隻是接手了幾個項目就坐上了集團董事的位置,她努力了大半輩子還隻是一個海外副總監。當年她拒絕了聯姻,如今那人和現在的妻子和和美美,被圈内稱為模範夫妻。
她曾幾何時想,若是當初她沒有和徐修在一起,是否人生會不一樣。她生來好強,從小到大她都是要拿第一的。所以在圈内,她程鸢向來是比那些富家千金有能力有學識。
才會那麼自信的認為,她能成為徐修浪子回頭的那一個人。
徐修樣貌能力出衆,花心又濫情,當時圈内有多人奔着他的長相和能力去的,總以為能讓對方收心。程鸢一開始看不上這樣的人,可後來淪陷得越深,她越茫然,徐修為她指路助她事業時,她淪陷得徹底。
愛得越深,被背叛的時候就越歇斯底裡。
程鸢等不了,程嶼川坐在那個位置一天,她就多煎熬一天。她聯合董事和其他人一起召開會議,而目的就是讓程嶼川退位。
而矛頭便是近期正在招标的開發項目,程嶼川竟然沒有打算參與這一次的項目,匪夷所思。京都所有人都想投标,程嶼川也太自以為是了,連動的心思都沒有。
據說他看中的是另一個項目,自己帶頭組織策劃投标,那項目都沒人看幾眼,若是中了,給集團根本帶不來多少收益。
簡直愚蠢!
程嶼川車子剛開到家就收到了袁齊聞讓他去公司的消息,據說所有董事都到場了。
程嶼川看到發起人,頓時覺得好笑,他這位母親真是無法冷靜下來,憑着一腔怒氣就要時不時的讨伐他。
正好,他也累了,這些人不識好歹,那就讓他們感受感受替人收拾爛攤子是怎麼滋味。換了一身衣服,他慢慢悠悠的驅車前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