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犟着不肯服軟也聽不得程老爺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她,她怎麼可能不如程嶼川,她隻是還沒有熟悉而已,若是等她把這些人安排好,那些人想要回頭找她好合作,她未必會答應。
老宅内的其他人不敢上前搭話,都怕觸了黴頭,還以為回家有什麼好事呢,現在看來是大事。
“所以你就放任他回徐家,讓他帶着徐家碾壓我們程家是吧,程鸢,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程鸢一臉驚訝的反駁道“爸,怎麼會呢,就算他回去了,怎麼可能徐家會超過我們程家,這簡直是個笑話。”
老爺子恨不得拿這茶水給她潑醒,自從和徐修分開後,程鸢就跟失了心智,不要自己的兒子,一副都是别人欠她一樣。
“我看你才像個笑話,你要不是我女兒,我恨不得把你打死,免得讓你一直在禍害我程家。”
“程家難道沒有他就垮了嗎?這才是最大的可笑,您總是不給我們機會,才會讓他這麼有恃無恐,他現在自己主動請辭,這不是皆大歡喜嗎,爸,你真是老了,糊塗了!”
程鸢一改剛才驚恐的狀态,她就是看不得所有人都說程嶼川好,隻要程嶼川在一天,就會每天提醒她,以前的自己有多失敗,她不允許。
她含恨的目光落在程老爺子身上,落在每一個正在看着她笑話的人身上,她深惡痛絕的,發自心底的恨這這個宅子裡的人。
程半述姗姗來遲,程老爺子給他來電話得匆忙,他剛下班就趕了過來,客廳内的架勢讓他愣住。
“四姐,你這是幹什麼?” 他話音剛落,程鸢那含恨的眼神便落在了他身上,她冷笑着,指着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真是天生來克我的,出生就把所有人的關注奪走,長大後偏偏要把那他接回程家,你安的什麼心。
我是你姐,你口口聲聲喊着卻枉顧我的想法。你明知道我恨不得殺了他,還要讓他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一遍一遍的提醒我,我當年做的事情有多麼的不堪。
讓他爬在我頭上嘲笑我,諷刺我。還有你們這些人,愚蠢至極,永遠隻會在後面跟着享受,公司出什麼事情,最先擔心自己的利益受損,拿着程家的名頭,享樂卻不付出。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背地裡面想些什麼,無非就是擔不起責任又想在公司裡占據一席之地,暗地裡面使了多少絆子别以為我不知道。
我告訴你們,讓他回來,我也不會讓你們所有人好過,爸,你也老了,早該在這老宅裡面養你的魚種你的花就好了,地下的老祖宗,定然是高興于我的決定。”
她這話說得大逆不道,在場的人臉色驟變,就連程半述也不得不呵斥
“四姐,慎言!”
他沒有想到,短短的時間内,公司和家裡竟然都這般的混亂,而且,程嶼川做出這麼大的決定,竟是一個人都沒有告知。
“嶼川也是程家人,你不能把自己的怨氣放在他身上,他是最無辜之人。你當初若是不想要,那你完全可以拿掉。
你有很多次的機會,做決定的的一直是你,但是你現在,把所有錯誤都推向嶼川推向我們,你難道就沒有反思過自己的問題嗎?
你多次針對嶼川,他都沒有實際的對你做出什麼動作,是你自己在那胡思亂想總以為有人害你。
你以為按照嶼川的性子,你還能回國内嗎,若不是看在公司的份上,看在程家的份上,你還不一定能站在這裡。”
程半述生平第一次沒有忍住怒意,他自诩性格溫和,對事對人向來是勸慰着多些耐心,可程鸢這執迷不悟的樣子,傷了程老爺子的心,也傷了程家的和氣,如今集團還深受争議之中。
估計這一次,就算他怎麼說,程嶼川都不會再回來了,他的恩情本來就是程半述強硬的拿來的,沒有程半述,程嶼川靠着自己,也會走到現在的位置。
程鸢似乎一直在麻痹自己,程嶼川比在座的所有人,甚至是程老爺子都适合坐上那個位置,不是程嶼川離了集團不行,現在是集團離了程嶼川不行。
看似穩步前進的公司實際上在老爺子手上的時候固步自封,堅守着那些陳舊的規矩和行業,新興行業的沖擊可不是開玩笑,若非程氏根基穩固,不然早就成為京都落後的一代。
程老爺子雖說重男輕女,但他也沒有虧待任何一個子女,該有的股份他都安排,吃的喝的穿的,上的學還有想進公司就安排,不喜歡那就随自己的愛好去學那些藝術,他也沒有任何的反對。
程家現在,學藝術,從商、學醫的,他有反對哪一個嗎?她程鸢就算要死要活嫁給徐修,他也是按照規格去準備的彩禮。
他就算偏心小兒子,也沒有說要什麼給什麼,股份的分配也是一樣的,最多他把自己的那一份也給了出去,那也是他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