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呈風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衣服上的痕迹,目送沐歡魚離開,他轉身拿起槍,瞄準一個靶子,果斷地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正中靶心。
霍呈風放下槍,望着倒下的機器人,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白色的襯衫因被扯拽過,留下淡淡的皺痕。他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性感的喉結,鮮紅的印記與純潔的雪白,兩種極緻的色彩在他胸前碰撞,使得他整個人多了幾分亦正亦邪的氣質。
霍呈風并沒有受到先前插曲的影響,很快,他重新拿起槍,再次開始瞄準。
……
吳旭和方世元來到移動靶場時,霍呈風已經一個人玩了兩個小時。潔白的襯衫微微汗濕,布料緊貼着身體,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也讓胸前口紅留下的痕迹,更為醒目、風流。
方世元注意到霍呈風身上的痕迹後,壞笑着道:“好家夥,你什麼時候也這麼風流了?真會玩。趁我們不在,一會就勾搭了個妹子。”
說罷又感歎:“這姑娘,狂野呀!”
吳旭也跟着笑:“還以為你不帶女人是清高,沒想到是另有打算!”
聞言,方世元推了推吳旭:“诶诶诶,你别說他了。人霍少好不容易願意走出來,你一說,等會他又要吊死在那棵老樹上怎麼辦?”
兩人的擠眉弄眼和玩笑話,讓霍呈風終于想起,自己的衣服上還遺留着沐歡魚的痕迹。
他低頭看了眼衣服上的口紅印記,似乎的确是過于顯眼了。
霍呈風不理會兩人的打趣,放下槍往住處走,他打算回房換一件衣服。
方世元和吳旭很八卦的立馬跟了上來。
“你走什麼呀?敢做還怕我們說?都是男人,害什麼羞~”方世元調侃。
吳旭也附和:“對啊,我們也就好奇,你咋還躲上了呢?真有情況了?”
霍呈風停下步子,淡淡道:“回去換件衣服,不然堵不上你們的嘴。”
“你什麼時候在乎過我們的看法了?”說到此處,方世元賤兮兮地笑了起來,“喲喲喲,不會真是害羞了吧?”
霍呈風懶得理會他的打趣,沒有再吭聲解釋,徑直往酒店走。方世元和吳旭也跟着他回去。
回房間路上,正好碰見提着甜品回來的許行年。
方世元遠遠就拼命朝許行年招手:“快快快,快來看,晚點就看不到了!”
許行年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走了過來:“看什麼?你們怎麼笑得這麼猥瑣?”
方世元指了指霍呈風身上的口紅印記,笑道:“你看他,有豔遇被我們發現了,還不敢承認,還害羞,哈哈哈哈。你看人家姑娘給他留的聯系方式,多霸氣!”
許行年聽到也覺得有意思,他樂呵呵的随着方世元所指看了過去,但很快,他發現自己笑不出來了。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他許行年還能不知道麼,這衣服上的聯系方式分明是沐歡魚的!
許行年感覺自己兩眼一黑,要氣到發昏!
那個該死的女人,他辛辛苦苦開車跑那麼遠,給她買她愛吃的甜品,她竟然趁機去勾搭别的男人!
呵,還用口紅,呵,還把聯系方式寫别人衣服上!呵,還寫那麼大!
以為這樣很酷嗎?一點意思都沒有,老掉牙!老土!
許行年在心裡狠狠嘲諷了一番。但隻要一腦補兩人到底是怎麼勾搭的,許行年就感覺自己呼吸不暢。
這個不省心的女人,這個可惡的女人!她怎麼敢!她怎麼可以!
許行年感覺自己要爆炸了。
被打趣了一路的霍呈風,此時緩緩開口:“想太多。我要回去換衣服了。”
說罷,霍呈風提腿繼續往酒店方向走。
“這還能怎麼想多?聯系方式都留下了,嘿嘿,你們今晚,不會就要……”吳旭賤兮兮問道。
“豔福不淺啊!”方世元也跟着感慨。
“砰”的一聲響起,是許行年手中袋子,掉到地上發出的聲音。
方世元和吳旭吓了一大跳。
三人都停下步子,望向許行年。
許行年撿起袋子:“抱歉,手滑了。”
說罷,他又沖霍呈風道:“正好我待會要送衣服去洗衣房,你把衣服脫下給我吧,我幫你送過去。”
霍呈風點頭:“行”
許行年跟着霍呈風回到房間,他似乎對方世元和吳旭的打趣半點興趣沒有,一路上沉默不語,
進到房間内,他也不說話,隻直直地盯着霍呈風看,等待他将衣服脫下。
霍呈風被他盯得有些發毛,幹脆轉過身去,背對着許行年脫下衣服。然後将衣服交給他。
許行年拿起衣服就走,沒有再做停留。
敬業得就像個專門過來收衣服的員工。
從霍呈風房間出來,許行年并沒有往洗衣房去。他穿過長廊,轉過拐角,把這件襯衫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扔進去後,猶不解氣。
隻要一想起,兩個人趁他不在,是如何勾勾搭搭,許行年就感覺自己要紅溫了。
不行,他受不了這委屈!
許行年又把衣服撿出來,扔到地上恨恨地踩了幾腳。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将心中的邪火、郁氣、不滿,通通發洩出來。
待心緒稍稍平複,許行年這才又把它重新扔了進去。
——
又是一把遊戲結束。
沐歡魚退出遊戲,點開微信,依舊是沒有收到任何新的好友請求。
從移動靶場回來後,沐歡魚就抱着手機窩在床上等待來自男主的好友請求。可惜,她打了好幾把遊戲,微信都沒有半點反應。
男主可真難撩啊,早知道她就不裝逼了,先壓着他把好友加了再說。沐歡魚心想。
就在她打算再重新開一把遊戲的時候,“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沐歡魚從床上下來,穿上拖鞋過去開門。
門外并沒有人,隻有一個印着糖小記log的袋子。沐歡魚提起袋子,探出身子往兩邊望了望,依舊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從東西來看,剛剛敲門的人是許行年無疑了。
隻是,許行年什麼時候這麼低調了?沐歡魚感到有些納悶,
買了東西都不出來邀功?還直接走了?這也不像他風格呀。
很快,沐歡魚就知道為什麼了。
許行年送來的甜品,歪歪扭扭,有好幾款糊作一團,簡直是不忍直視。
沐歡魚想不明白,許行年到底是怎麼開車的,能把甜品晃成這副模樣。這不可謂不是一個奇迹。
好在,沐歡魚對于賣相要求不高,她拿出一款,美美的吃了起來。
外表雖不好看,但味道還是非常不錯的。
好歹也是許行年費了那麼大功夫幫她買回來的,沐歡魚便在微信上給他發了一條消息:【謝了~】
許行年并沒有回她。
沐歡魚光吃甜品就吃飽了,是以,晚上并沒有出去吃飯。
八點多,許行年過來找她,給她帶了一張溫泉票:“待會兒可以去泡溫泉,放松放松,明天進獵場可能會比較累。”
沐歡魚驚喜地接過溫泉票,這不又是一個絕佳的勾搭機會!
待看清溫泉票上寫明的女湯票時,沐歡魚興奮的眼神瞬間黯淡了,她撇了撇嘴,不滿道:“幹嘛買女湯票,混池不行嗎?”
許行年冷笑:“那你自己去買票。反正我們是去男湯。”
聽到他們都會去男湯,沐歡魚對于混池便也沒什麼心思了。她道:“你們大男人還怕别人看不成?還去男湯。”
“是啊,怕你這樣的色狼。畢竟,男孩子在外面也要多保護自己。”許行年道。
沐歡魚沒有理會他的陰陽怪氣,反倒誠懇建議:“許行年,要不,你們換到混池吧,我出錢。我和霍呈風都沒什麼相處的機會,幫幫忙。”
聽到沐歡魚想要他們去混池,就為了見到某個人。許行年心底的委屈和氣憤又上了一個台階。
什麼叫沒什麼相處的機會。沒機會都能勾搭上,都能在衣服上塗塗畫畫,有機會他們還想幹嘛?
許行年冷笑:“沐歡魚,你想都别想!”
“不換就不換,好好的發什麼狠,搞得和誰惹着你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