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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春風且莫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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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窈從诏獄出來後,沈清清在短短半刻鐘猶如變了一個人,隻要伏龍使問,他便事無巨細、半分謊話也無地交代地一清二楚。

他費那麼大力氣、拐彎抹角地去殺周天辰和薄岑的原因遠沒有伏龍使想的那麼複雜,可交代的内容卻與他們料想的大相徑庭。

當年沈清清離開長安後去了很多地方,一是不相信朝廷對長孫氏滅門之案的判決,所以一直在找罪魁禍首,二便是在探尋山家消失不見的蹤迹。

“周天辰是滄渚城周家的獨苗,周家把他看得像命根子,巴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摘下來給他——你們猜,這樣的家族培養出來的兒子是什麼樣的?”沈清清纖細的手腕上戴着沉重的枷鎖,他跪在擦不盡血污的泥地上,漫不經心道,“也不過是個僞善可笑的廢物,一到長安搖身一變就成仁善為民的好官了……我看不慣他。”

沈清清緩緩道:“可人的确不是我殺的,刀是俞永拿的,周天辰身上的傷也是俞永捅的,我嘛,最多起了一個中間調和的作用。”

謝子語調上揚,“調和?”

“周天辰去長安外訪友,正巧那日我遭到仇家追殺,正好拿他作擋箭牌,”沈清清說,“他對我見色起意,但我對他厭惡至極,反而對俞永溫柔平和……呵,那他們兩人的争執,雖與我有關,可也不完全怪我啊。”

倘若周天辰和俞永在沈清清出現前沒有一點龃龉,想必也不會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兩相滋生出反感。

就算沈清清坦白說自己就是故意離間,可他既沒有教唆俞永殺人,也沒有真的自己去殺了周天辰——到底與他何幹呢?

“俞永自盡的藥,是你給的。”謝子說。

“是我,”沈清清沒有否認,“他殺了人太害怕了,很快就後悔了,來找我。周天辰是朝廷命官,又是周家獨子,俞永被抓到了不會有好果子吃,所以我心軟給了他無色散,好讓他解脫。”

謝子:“長孫氏的印章你如何解釋?”

“周天辰都死了,這麼好的機會,我當然要利用起來,”沈清清說着,擡起眼對謝子露出一個妩媚的笑,他僞裝女人确實是一把好手,如若不是會看骨架的人看到他,絕不會覺得他是一個男人,“我是局外人,長孫氏滅門之時我不在長孫家,後來謝任生草草結案,我單槍匹馬哪能盜得案子的卷宗,追查這麼多年也沒有結果,不如趁機把事情鬧大,借你們的手來查,豈不美哉?”

謝子沉默一瞬,說不出是什麼心情。謝任生便是先帝宣懷帝,謝岐的生身父親,沈清清身負命案小命難保,竟還敢當着衆人的面直呼先帝名姓,倒讓謝子有幾分懷疑他到底還想不想活。

伫在一邊的謝醜斜了地上的人一眼,伏龍使雖百無禁忌,可面子還是要做的,于是道:“豎子爾敢直呼先帝姓名。”

沈清清冷嗤一聲。

“那薄岑呢,”謝子接着問,“他與你無冤無仇,為何你要指使李二狗用無色散毒死他?”

“誰指使了,指揮使大人可不要憑口胡說,”沈清清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什麼李二狗,至于他怎麼拿到的無色散,與我無關。”

“半年前你在淮南,正巧就寄住在詹家。”謝子垂目看着他,“你敢說,此事與你無關?”

“薄岑一個纨绔,不值得我大費周章,”沈清清半垂着眼,忽地笑了笑,“哦,我想起來了,兩個月前我路過順平坊撞到了他,他調戲我,感覺有點惡心。”

謝子眉頭動了一下,“所以你找到同樣和他有仇的李二狗,借李二狗的手殺了他?”

沈清清靜了靜,說:“沒有,就是我說的那樣,無色散在南苗并不是什麼稀有東西,可能我給了誰,落到了李二狗手裡。”

“那薄岑手中的山家機關圖從何而來?”

“自然與我無關,”沈清清揚了下眉尾,似是覺得伏龍使有些可笑,“我當年雖住在山家,可山家機關隻傳給山家女,我一個外人,怎麼可能拿出山家機關圖,指揮使不覺得奇怪麼?”

……

長安郊外。

此番是伏龍使請她辦事,因此她離開自是理應由伏龍使護送。但她不回祝府,隻要來了馬車,有琉錦駕車帶她走。

祝清衡似是放心不下,溫窈和伏龍使走後不久他便收拾了衣裝,诏獄他去不得,至少去得溫窈回府的路上。

而琉錦按照溫窈的吩咐繞開了從诏獄回祝府的必經之路,抄小道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長安外。

山辛夷就葬在此處。

這座小山荒無人煙,常人不會來此。辛夷花開在早春,如今已要入冬,花葉全落了,唯有枯秃秃的樹幹留在那,冷風一吹倒顯格外寂寥。

辛夷花不好種,家養尚難養活,卻在這荒山野嶺長了幾株。山辛夷的棺木便埋在土下,溫窈立了碑,卻是無名碑,隻有一顆辛夷花樹上挂着一隻紅色的木牌,隐約可見辛夷二字。

從溫窈将她帶離溫家起,隻有山辛夷下葬那日溫窈來過,自後臧翡便以她離經叛道為由,将她囿于青雲院,不允她再踏出院門半步。

“姑娘,”琉錦見她望着石碑不語,輕聲開解道,“山娘子這麼做,是她深思熟慮後的結果,她自由了,不是您的錯。”

溫窈怔了怔,屈身蹲在碑前。她安排了人每日清掃,石碑上很幹淨不見積灰,在指腹下一片冰涼,“她明明剛烈自強,有無數種辦法可以告訴我真相,偏偏選擇了最決絕的一種——她恨我榆木,怨我癡傻,連這麼虛僞可笑的局都看不出。”

她嫁進祝府三年,整整三年。

一開始她隻是怨恨,為什麼她非要出嫁,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做附庸,于是又心生怨怼,氣山辛夷為她造了一個美夢,然後親手打碎把她推進谷底。

她恨溫長風、恨山辛夷,卻體貼地剔除開祝家——婚約是溫長風與祝正和定下的,是溫長風沒有征詢她的意見,執意要與祝家結為姻親,僅僅是為了溫長風自身的利益。

而祝家當時并非高官利祿,祝正和未必扳得過溫長風,但溫窈還是去找了祝清衡,希望他能明白她的處境,主動退婚。

“我知道你心有抱負,不願居于人下,”祝清衡說,“可世道如此,非你我二人可更改。我們相識總角,做不成夫妻至少是知根知底的朋友,與其你與我費勁力氣退婚又被溫丞相嫁予旁人,不如與我假成婚,有夫妻之名無夫妻之實,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攔,而我也到适婚年紀,必然要娶妻,索性你我合作,能省去不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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