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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送人玫瑰,手有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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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将要送的東西都準備好,聖誕節也快到了,阿瑞亞正思考着怎麼盡快找到塞德裡克和雙子把東西給出去,她的包放了禮物後連書都塞不下,最近隻能抱着書本去上課。雖然最快捷的方式是上完課後送,可有其他同學在又有點不太适合。考慮到之前都是在黑湖邊上遇見塞德裡克,她決定去之前呆的地方碰碰運氣。

“肖?”當她忘了自己的目的正奮筆疾書時,一個聲音從她頭上傳來。

阿瑞亞一擡頭就看到塞德裡克穿着運動服,頭上正冒着汗。“你這是在鍛煉嗎?”

“對,你怎麼在這寫作業,休息室或者圖書館不會更舒服嗎?”塞德裡克疑惑地問。

活動了一下身體,阿瑞爾感覺是有點别扭。

“我在這是為了看能不能走運碰到你。”阿瑞爾站起來從包裡拿出紙袋裝的手帕遞給塞德裡克,“給,新手帕還有你之前借我的,我都洗過了,可以直接用,你正好滿頭大汗。”

塞德裡克沒有推托,道謝後拿出手帕擦起汗。

阿瑞亞接着從包裡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他:“在你點撥我之前,我的變形術從沒有成功過,那天是我最難過的時候,我以為我會挂科,被留級甚至退學,但幸好遇見你,你的善意幫了我很大忙。飛行課上你說你希望成為找球手,那我希望它能為你帶來好運氣,實現你的願望。”

塞德裡克接過盒子打開,盒子裡核桃大小的金色小球正舒展着銀色翅膀,就在它準備起飛時被他一把蓋回去。“這太貴重了,我也沒做什麼,我不能……”

看到阿瑞亞雙手握緊,忐忑地看着他,拒絕的話竟無法直接說出口,他隻能換個說法。“肖,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我高興我能幫到你,你送我的畫和手帕我都很喜歡,這兩樣已經足夠了。金色飛賊我很喜歡,隻是它比較貴重,收下它我會不好意思的。”

阿瑞亞無意識地咬了下下唇,感到自責又有些難過,是她考慮不周。“抱歉,我以前隻給我哥哥準備過禮物,對給你們這般年齡的男孩準備禮物沒有太大概念,給你帶來困擾實在是不好意思。”她伸手打算拿回那個盒子。

“肖……”塞德裡克看到阿瑞亞此刻的表情覺得有些揪心,其實開學宴那天他第一次見到阿瑞亞時,就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就像是,他本該有個妹妹,而那個妹妹是她。這個想法太過于奇怪,所以一開始他也沒打算跟阿瑞亞有過多接觸,直到他生日那天看到阿瑞亞一個人坐在現在這個位置,邊抹眼淚邊畫畫,他有些不忍心,所以在她擦幹眼淚完成畫後過去搭話,此刻他有着與那天同樣的心情。

“我沒覺得困擾。”塞德裡克仿佛下了什麼決心握住那個盒子“我隻是受寵若驚,你還願意把這個金色飛賊送給我嗎?”

峰回路轉,阿瑞亞有些驚喜:“當然願意。”

她看到眼前的少年綻開燦爛的笑容承諾說:“我會努力成為赫奇帕奇的找球手,争取獲得一個金色飛賊送給你,畢業争取不到我就買一個。”

最後一句話把阿瑞亞逗笑了:“謝謝,你真好,就像我哥哥一樣。”

“我出生在九月份,也許真的比你大一點。”塞德裡克看到阿瑞亞露出笑容松了一口氣。

“我十二月出生,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把你當親哥哥一樣對待,我會對你很好的。”阿瑞亞沖動地脫口而出。

“行,那你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妹妹。”塞德裡克打趣道。

“真好,你可以叫我瑞亞,我的家人朋友都是這麼叫我的。”阿瑞亞開心地說。

“瑞亞,那你叫我塞德就好。”塞德裡克欣然回應。

“塞德”這熟悉的稱呼讓阿瑞亞瞬間有點走神,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兩個小朋友趁着天還沒黑回到了城堡。

阿瑞亞現在再次面臨相似的問題——如何送禮物給雙子。雖然塞德裡克接受了金色飛賊,但她知道那個禮物其實還是給他帶來了一定的困擾。上次的教訓讓她努力思索如何能讓雙子很好地接受這大一箱笑話商品,畢竟買都買了,不是寄來時壞的也不能退。

她想着也許可以在之後的每個節日送一部分,但她還挺希望雙子早點拿到這些産品,況且箱子真的好占空間。之後她想到或許可以把箱子寄出去,假裝這是笑話商店的大獎,獎品是每樣熱門商品各一份。女孩最後還是決定用第二種方案,完全沒想過韋斯萊小朋友們會不會認為這是騙局而不敢動這些産品,但對一個孩子想的解決辦法也不能要求太高。

阿瑞亞寫了封所謂的中獎信連着包裹一起從貓頭鷹棚寄出去,她打算如果弗雷德和喬治告訴她中獎的事要裝作很驚喜的樣子,如果沒有告訴……但為什麼不告訴她?這麼一想她又有點不開心。把不愉快的假設從腦袋裡搖出來,阿瑞亞拿起伊麗莎白寄來的科普雜志坐在沙發上,靠着軟軟的抱枕閱讀起來,面前的壁爐時不時傳來木柴燃燒的聲音,整個環境顯得舒适宜人。當她沉浸在知識的海洋時,一個熟悉的圖案把她從海裡撈出來,她疑惑地順着拿圖紙的手向後看,發現是塞德裡克。

塞德裡克見她回頭微笑說:“你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入迷。”

“我在看科普雜志。你怎麼會有這個?”阿瑞亞指了指地圖。

塞德裡克沒有發現阿瑞亞的問法有什麼不對,興奮地說:“我買的,這是霍格沃茨的地圖,裡面畫了學校的大緻布局,我根據它畫的去了有标注的地方,都是正确的,現在才開學第一個學期,你可能以後會用到。”塞德裡克将地圖卷成卷軸遞給阿瑞亞。

接過地圖,阿瑞亞心情複雜,最後化成一個疑問:“那你呢?”

好像預料到阿瑞亞會問這個問題,塞德裡克毫不猶豫地回答:“确定地圖是對的後我去再買了一張。”

好了,現在阿瑞亞也沒有推脫的理由,隻好收起地圖說了聲謝謝。

“不客氣,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坐這邊嗎?”塞德裡克禮貌地問。

“當然不介意,坐坐坐。”阿瑞亞拍了拍她旁邊的位置。

塞德裡克坐下後不好意思地對她說:“我剛站你後面時無意間看到了雜志裡的一些内容,看起來很有趣,我不是故意偷看的,但如果可以,我能等你看完借來閱讀嗎?”

阿瑞亞聽完把雜志往塞德裡克手裡一塞說了句“等我一下,你先看這個。”就往女生宿舍跑。等回來就見她抱着一小打雜志遞給塞德裡克說:“這些我都看完了,你可以先拿去看看有沒有感興趣的,我現在看的這本等看完我再給你。”

塞德裡克看着跑得有點氣喘籲籲的女孩,哭笑不得地接過雜志道謝。

“不用客氣。”阿瑞亞坐下繼續閱讀。

将剛看完的那本也放到借給塞德裡克的那疊雜志上時,時間已經不早了。回到宿舍阿瑞亞想起那個箱子,不知道弗雷德和喬治收到沒,再看看塞德裡克送她的地圖,心裡念叨着地圖賣出去了他們也不告訴她。她畫了兩個韋斯萊小人,悶悶不樂地用鉛筆戳他們的臉,結果越戳越不開心,最後拿起橡皮把畫擦掉。

周日早晨直到阿瑞亞吃完早餐,雙子也沒來禮堂,她現在正對着一扇莫名其妙出現的門大眼瞪門,幾分鐘前她還站在胖夫人畫像面前,在聽到門打開的聲音時狂奔上了八樓。

她拿出地圖原稿,她的原稿記錄得更為詳細,除了一般會去的地方,她還把自己看到的門就算不能打開也記錄了下來,然而地圖上的八樓并沒有這個門。“在學校應該沒有危險。”抱着這個想法她推開了門。

這是她的房間,準确來說是她在倫敦家裡的卧室。阿瑞亞走到“她的書架”前,上面的書按照她的習慣,根據學科類别和書的大小擺放,“她的東西”也都跟印象中的差不多,書裡面除了有内容甚至還有筆記。阿瑞亞心大地贊歎魔法的神奇後坐在書桌前寫起了魔咒學作業,她不知道此時隔着門,弗雷德正拿着一張地圖疑惑地看着喬治說:“我們剛剛的确看到瑞亞的名字了吧?”

喬治肯定地回答:“是的,我很肯定,剛才胖夫人也說了有個赫奇帕奇的女孩站在門外。”

“但是,名字和足迹怎麼不見了?别人的都還在。”弗雷德指着地圖的一個位置。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這個地圖有什麼缺陷吧,我們還需要再研究一下。”喬治回答。

兩人看了下阿瑞亞足迹消失的地方,現在是一大面牆壁,他們嘗試敲了一下牆,那沉甸甸的聲音彰顯了牆的實在。兩人盯着地圖等了一段時間都沒見到阿瑞亞的足迹出現,他們決定先回宿舍,明天下課後再問一下她今天發生了什麼,還有那一箱“大獎”。

阿瑞亞寫完作業看了眼牆上的鐘,如果這裡的時間會流動的話,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她錯過了午飯。正當她不舍得離開這熟悉的地方,疑惑這到底是哪兒,要如何才能再回到這裡時,她的桌面出現了一張紙,上面寫着:“有求必應屋,當你集中精力想着你需要的場地并三次走過八樓挂着巨怪棒打傻巴拿巴挂毯這段牆時便會出現。”

阿瑞亞回想起這個門的确是在她跟個無頭蒼蠅一樣來回走,想找一個雙子找不到她,能讓她安心的地方時才出現的。阿瑞亞對着空氣說了聲:“謝謝”後離開這個房間,一出來她就發現剛剛門的位置又變成了一堵牆,摸着牆她想着有機會再來試一次,現在先去找吃的。小心翼翼地經過七樓,阿瑞亞幸運地沒有碰到那倆兄弟,就這樣她來到他們曾提到過的廚房面前。

按照雙子之前教的,阿瑞亞找到油畫上的梨撓了一下,那個梨在吃吃地笑後變成一個門把手。阿瑞亞又一次驚歎後打開門,這次和一群神奇生物小眼瞪大眼。它們有着長鼻子,大耳朵和大眼睛,在她看着它們時,它們也在盯着她。“不好意思打擾了,我還沒吃午飯,請問這裡還有中午多餘的食物嗎?”

小生物們熱情地端來凳子,給她拿了飲料和食物,把她喂得飽飽的,奇怪的是當她吃完跟它們道謝時,小生物們好像聽到什麼恐怖的話,蹭的一下就跑了。

阿瑞亞吃飽喝足回到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一進門就想起既然那個箱子變成了“大獎”,她就得另備禮物了,可一回想起這兩天的心路曆程,她又有點賭氣,管他們的呢,反正後天上完課就可以放假回家,回到家再說。

阿瑞亞途經休息室回宿舍的路上看中了角落裡一個兩人座的位置,再過去就發現塞德裡克已經坐在那張桌旁,見到有人他擡頭看了一眼,發現是阿瑞亞後舉手打了聲招呼:“嗨,瑞亞,你要坐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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