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宴上,阿瑞亞聽到隔壁格蘭芬多長桌正熱烈讨論哈利和韋斯萊兄弟飛車撞打人柳的“壯舉”,她這邊倒是風平浪靜,大家都沒把這件事跟她聯系在一起(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件事傳得這麼快),隻以為是哪位教授有事叫走她,例如斯内普,畢竟他也不在位置上。艾瑪用完餐跑來找阿瑞亞一起回休息室,她在火車開後一直沒等來阿瑞亞,車上也沒找到人,她有些擔心。阿瑞亞把發生的事簡明扼要地跟她說一遍,順帶問金妮被分到哪個學院,得知金妮跟她的哥哥們一樣都被分到格蘭芬多,兩人也走到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宿舍的分岔路口互道晚安分别。
格蘭芬多四人在“享用”足夠多的鹹肉三明治和冰鎮南瓜汁後,正對着胖夫人的畫像一籌莫展,他們還不知道新口令,最後是赫敏解救他們。四人還沒進門就收到格蘭芬多同學們的熱烈歡迎,李·喬丹勾着雙胞胎的肩膀高呼:“太妙了!精彩絕倫!開着會飛的汽車撞到打人柳,人們會議論很多年的。”弗雷德和喬治也覺得這件事很酷,但一想到阿瑞亞又覺得他們好像并沒有想象的那麼開心。
阿瑞亞美美地睡了一覺後感覺全身酸痛,她活動了一下身體,希望這學期不要跟它的開端一樣,這麼驚險刺激。霍格沃茨的早餐時間也是郵遞時間,郵差貓頭鷹們擁進禮堂,在他們的頭頂盤旋,把信和包裹丢給收件人。聽到格蘭芬多長桌傳來的爆炸聲和莫麗強有力的喊聲時,阿瑞亞正拿着抹了黃油的烤面包享用,那聲音充滿整個禮堂,回聲震耳欲聾。當莫麗說出哈利的名字時,阿瑞亞默默祈禱她的名字千萬不要出現,她可不想以這種方式被人知道,幸好幸好,名字被吼出來這件事并沒有發生,她隻是收到一封來自莫麗的道歉信。莫麗在信上說都是弗雷德、喬治和羅恩連累了阿瑞亞,她會好好教訓他們的,她随信附上了阿瑞亞喜歡的自制小蛋糕。阿瑞亞看完信立刻拆開包裹拿起香噴噴的小蛋糕咬一大口,樸實的蛋奶香瞬間在她的口中萦繞,她給諾拉和塞德裡克各分了一個,決定晚上給莫麗回信再誇誇小蛋糕。
當阿瑞亞吃着蛋糕把頭轉向格蘭芬多長桌的方向時就見到一抹明亮的紅色朝她移動,金妮正快速向她跑來。阿瑞亞轉身接住撲向自己的金妮,她正穿着伊麗莎白和她選的生日禮物,一件新鬥篷,鬥篷的袖口内邊緣繡了一圈暗紅色花紋,在陽光下會變成如她發色一樣明豔的紅。
“瑞亞,你還好嗎,他們也太莽撞了,我本來在昨天的宴會上想找你,但沒見到你人,宴會一結束我就被級長帶走了,你都沒能看到我的分院儀式。對了,謝謝你們送我的生日禮物,我太喜歡了,這花紋好好看,伊麗莎白說我們的鬥篷有相似的花紋,是姐妹裝!”
阿瑞亞給金妮看了自己袖口的黃色花紋說:“是的,我們是姐妹裝,對了,金妮你有沒有霍格沃茨的地圖?”
“霍格沃茨的地圖?還有那種東西嗎?”金妮問。
“對,我給你弄了一個,還在上面加了點裝飾。”阿瑞亞遞給金妮一份地圖。
羊皮紙上除了基本的大地圖和各樓層的平面圖,還有一個可愛版小獅子正趴在小型霍格沃茨城堡上無聲吼叫。
“太棒了!我喜歡這個。”金妮拿着地圖愛不釋手。
因為一年級第一節有課,金妮跟阿瑞亞說完話便蹦蹦跳跳回到格蘭芬多長桌。
塞德裡克湊過來假裝委屈說:“為什麼我的地圖上沒有城堡,也沒有會動的小獾?”
阿瑞亞看着塞德裡克說:“如果你是一個有着漂亮紅發的可愛小妹妹,我能給你畫十隻小獾,每隻動作還不一樣。”
“你說的就沒有一個我是符合的,偏心。”塞德說完就笑了,旁邊聽着他們對話的諾拉也笑了起來。
赫奇帕奇四年級的第一節課是魔藥課,回憶起昨晚斯内普教授看自己的表情,阿瑞亞懷疑她還能不能繼續跟着斯内普課後學習,一陣猶豫後,她還是選擇坐在第一排,直面斯内普。
“今天要配的藥劑是增智劑…”斯内普講解時看了阿瑞亞一眼說:“我想在座的某些人需要喝一瓶,在做出蠢事之前。”
“我覺得斯内普教授剛剛好像看了我們一眼。”塞德裡克搗着聖甲蟲時跟阿瑞亞說。
“應該是看了我,塞德,教授可能覺得我需要喝一整瓶增智劑。”阿瑞亞心裡叫苦地切着姜根
制作魔藥時阿瑞亞能收起自己所有情緒,可做完她又變得愁眉苦臉。
“怎麼了?瑞亞,我覺得我們這次做的兩鍋增智劑都挺好的呀,跟教授展示的範例看起來一樣。”塞德裡克看着阿瑞亞愁苦的臉問。
“我也覺得還行,你知道我好不容易得到在斯内普教授那學習的機會吧?”阿瑞亞将制作好的藥劑用湯勺舀到水晶瓶裡,塞德裡克點點頭。
“我可能要失去這個寶貴的機會了,你先去交作業,我最後去,我還得問教授點問題。”她将藥劑分裝好。
阿瑞亞磨蹭成班裡最後一個拿着瓶子走到講台:“教授,這是我制作好的增智劑。”阿瑞亞将瓶子遞給正在寫東西的斯内普。
“喝一口。”斯内普頭都沒擡說。
阿瑞亞喝了一口。
“它能不能讓肖小姐脖子以上的部分運轉起來?”斯内普在阿瑞亞喝下增智劑後問。
“教授,我覺得腦子會清醒點。”阿瑞亞拿着瓶子不知道該不該遞給斯内普。
“那你應該每時每刻都喝點,免得做蠢事。”斯内普看向阿瑞亞。
阿瑞亞想,果然教授還記着昨天的事。
“教授,我知道我昨天做的事情有點莽撞,以後我會三思而後行,希望您還能繼續給我機會跟您學習,這是我這學期的課表。”阿瑞亞将增智劑和準備好的課表一起遞給斯内普,沒敢看他的臉。
斯内普沉默了許久,久到阿瑞亞想擡頭偷看時他說:“下課後跟我去趟黑湖,我想要一樣東西,你跟我說它的回答,除此之外不要問任何問題,把瓶子放下。”他抽走那張課表。
阿瑞亞在确定斯内普願意繼續教學後快樂地把瓶子放好小步跑回座位。
師生兩人此時正站在黑湖邊上,等斯内普念出一段阿瑞亞聽不懂的話後岸邊出現一個像人又像魚的生物,斯内普走到它身邊,當那個生物開口說話時,阿瑞亞隻能聽到尖銳的嚎叫,她忍不住捂上耳朵。
“肖,你過來,你們兩溝通。”斯内普聽到那個聲音皺着眉讓阿瑞亞過去。
“你好,我叫阿瑞亞,我通過觸碰你能聽懂你說的話,給我一下你的手好嗎。”阿瑞亞伸出手,那個生物點點頭把蹼爪放在她的手上。
“你要什麼作為代價,跟她說。”斯内普看着那個生物指着阿瑞亞。
“如尼紋蛇的卵,蛇怪的皮,或者鳳凰的尾羽,任意一個。”随着阿瑞亞說出這些東西,她覺得斯内普的臉色越來越差。
“等我弄來再聯系你!”斯内普轉身就走,好像忘了還蹲在湖邊、跟别的生物搭着爪的阿瑞亞。
阿瑞亞尴尬地看向那個被自己輕握蹼爪的生物,因為沒感覺到危險,她手上的戒指也還是正常顔色,她想了想問:“我該怎麼稱呼你?”
“叫我默庫斯吧,阿瑞亞。”那個生物回答。
阿瑞亞其實想問它到底是什麼生物,還有斯内普教授要的是什麼,畢竟默庫斯說的那些東西好像都不太常見,隻有鳳凰的尾羽她見過,在鄧布利多校長的鳳凰福克斯身上,可她難想象斯内普教授拔福克斯毛的樣子。考慮到禮貌和隐私問題,最後她放棄詢問:“好的,默庫斯,有機會再見。”
“再見。”在阿瑞亞放手後那個生物就潛入水中不見蹤影。
感覺斯内普教授好像有點不愉快,今天又不是通知她學習的日子,阿瑞亞決定先不去找斯内普觸黴頭了。
雖然沒問那個生物它是什麼,但阿瑞亞在保護神奇生物學課上學習到它,默庫斯是條人魚。想到默庫斯的模樣再對比她小時候看的童話書裡的人魚,她覺得童話都是騙人的,人魚根本不是上半身是漂漂亮亮的人身,下半身是漂漂亮亮的魚尾巴,也沒有一頭漂亮的海藻般的紅頭發。
凱特爾伯恩教授看到自己的得意門生在那皺着一張臉,疑惑地叫阿瑞亞的名字問她是有什麼問題嗎。阿瑞亞看着凱特爾伯恩說:“教授,我以為人魚是那種漂漂亮亮,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魚的生物,而不是,沒有冒犯的意思,這樣的。”麻瓜家庭出生的同學深有同感。
看着課堂其他學生的反應,凱特爾伯恩笑着說:“你描述的那個更像是出現在希臘愛琴海等溫暖海域的‘塞壬’,它們生存在海裡,有着美麗的外表和美妙的歌喉,這些歌聲有緻幻的作用,能誘惑路過的水手導緻船隻失事。而在冷水域的人魚如蘇格蘭的‘塞爾基’也就是我們黑湖裡的種群和愛爾蘭的‘麥羅’,它們的外貌則沒有那麼符合大衆的審美。”
有一個麻瓜家庭出生的同學沒忍住問:“那塞壬如果沒能跟心愛的人在一起,像是她的愛人愛上另一個人,她會變成泡沫嗎?”
“對啊,對啊”,阿瑞亞還有其他一些麻瓜家庭出生的孩子都聚精會神地聽着,塞德裡克好奇地看着阿瑞亞正襟危坐的樣子。
“你們是從哪裡聽來的故事,它們不會變成泡沫,更多會選擇将背叛者撕裂。”凱特爾伯恩說。
下課後麻瓜家庭的小巫師們大都一臉難以言述,塞德裡克沒忍住問阿瑞亞為什麼她們在上完課後都是這個表情,阿瑞亞看着塞德裡克欲哭無淚地說:“因為我的小美人魚才不會撕爛王子!”
塞德裡克仍然不解地看着阿瑞亞“飄”回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
在上這學期第一節黑魔法防禦課時,阿瑞亞看了眼洛哈特發下來的題目,再看了眼身旁皺着眉的塞德裡克,戳戳他小聲說:“救命,這些題目都是些什麼,我不會!”
塞德裡克一臉嚴肅地看着紙上的問題:
1.吉德羅·洛哈特最喜歡什麼顔色?
2.吉德羅·洛哈特的秘密抱負是什麼?
3.你認為吉德羅·洛哈特迄今為止最大的成就是什麼?
“我救不了你,我也不會,我們随意吧。”塞德裡克已經面無表情。
阿瑞亞隻能轉頭求助身後感覺更不靠譜的弗雷德和喬治,他們也一臉嚴肅地看着題:“這都是些什麼垃圾。”她聽到兩兄弟說。
阿瑞亞羨慕地看向隔壁桌正快樂地看室友安娜答案的諾拉,有點遠,她抄不到。
最後她絞盡腦汁編了三面問題的答案。
之後的黑魔法防禦課上,洛哈特要不複述書裡的内容,要不讓人表演,塞德裡克被迫扮演了各種醜角,至少阿瑞亞是這麼覺得的。她第一次萌生出坐在最後一排的想法,雙胞胎早在第二節課就占領了最後一排、最角落的位置。
一次黑魔法防禦課後走在路上,阿瑞亞對塞德裡克說:“如果黑魔法防禦課的上課模式持續不變,期末考題像第一次上課那樣,我可能會挂科。”
“我覺得我都快撐不到期末了,雖然這麼說有點無禮,但教授這樣有點煩人。”塞德裡克苦惱地說。
“瑞亞,我等下要去參加魁地奇訓練,晚餐你就不用等我了,我不确定訓練什麼時候結束。”塞德裡克看了眼走廊窗外。
窗外面正下着子彈大的雨,阿瑞亞吃驚地看着塞德裡克說:“塞德你确定?外面正下着雨呢,你們會着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