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紀念力循繞,緩緩地握緊了拳頭。
不怪他們這麼稱呼她,接近一米九的大高個,一米六的她在他們眼裡确實可以稱得上是個小女孩。
不過,怎麼就這麼讓人不爽呢。
雪紀摩挲着從揍敵客身上搜刮來的十二釘子,将它緩緩合成三根粗細不同的銀針,視線牢牢盯着底下三人,計算着該從哪裡開始戳比較好。
好久沒試過一根穿一人了,可是,她怎麼才能保證自己不被淘汰呢。
而她這幅抿唇不做聲的态勢,在其他人看來就是完全被他們吓到。畢竟他們是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手裡一還提溜着一柄憑空出現的大刀。
任誰不會想到,一個蹲在樹上屁點大的小女孩,心裡在琢磨的,會是将他們從哪裡開刀。
“我們走吧,你們吓到祖國的小花朵了,”為首的男人見她遲遲未動,便也懶得糾纏,收起手中的鐮月彎刀,轉身離去。
具現化系。
雪紀在心中了然。
“诶?就這麼放過她麼?”羊毛卷推了一下金絲眼睛,似乎有點意外。
“她也是羊,”另一個帶着黑兜帽的人一把勾住他的脖頸,幾乎是半拖半拉的将人拖走了。
看着各個的三人離去,雪紀反而松了口氣。
一個具現化系,一個強化系,還有一個不知道什麼系,真打起來,憑借三柄武器,她還不一定能有勝算。
夜色沉沉,雪紀回到了自己的大本營,尋了一個位置比較高的石頭,合衣而眠。
“阿香!你快來,看我發現了什麼。”
正睡得迷迷糊糊,洞口突然傳來了一聲呼喊,随之而來的是幾人踏入山洞的腳步聲。
“這個地方,是我剛摸魚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我們完全可以在這裡待到後天,坐等勝利。”粗犷的男聲高高吊起,硬生生讓他給夾出了幾分讨好的意味。
“你也就這點本事了,長得醜,靠點摸魚摸蝦的本事留在隊伍裡,哼~有什麼得意的。”一個相對低沉的聲音冷聲回怼,聲音裡帶着滿滿的惡意。
“你确定隻有你一個人發現了這裡?我怎麼發現~這裡~另有他人呢~”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極其黏膩,聽得雪紀忍不住緊皺起了眉頭。
好熟悉的聲音,但應該不可能。西索早就被她淘汰,怎麼熟悉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隻是,得重新找大本營了。
這個位置不安全了。
雪紀翻身坐起,倚靠在凸起來的岩石上,面色陰沉地向下俯視。
那裡,一女三男也正滿臉戒備地凝視着她。其中一名女性,雪紀有記憶,她貌似是最後一個通關的第一考場。當時,好像還跟考官起了沖突。
至于其他三個男人,一個胖子,一個瘦子,一個留着紅頭發。
雪紀視線落在這個很是惹眼的男人身上,他有着跟西索一模一樣鮮紅色的頭發,身材也跟西索差不多,高度也差不多,唯一的區别隻有臉。
這男人很年輕,一張娃娃臉搭配着一雙神采奕奕的桃花眼,稍顯淩亂的自然卷顯得十分青澀,跟成熟的西索完全不一樣。
不過,還是西索更好看些。
雪紀在心底嘀咕着。
外套歪斜,□□若隐若現的女生看到她,眼睛瞬間一亮,“我認識你,45号的欲望者。”
“45号的欲望?”雪紀心生不悅,“這什麼垃圾詞彙。”
突然之間,她想起了一些幾天前的事。
她打量女人,冷聲開口,“西索脖子的紅點,你對他做了什麼?”
“原來他叫西索啊,”香輕笑着,雙手一攤,“沒做什麼啊?做了一個女人該做的事~而且,他是自願的喔。”
說了跟白說一樣,雪紀眼神愈發陰沉,全身念氣洶湧澎湃,如同潮水般翻湧而出。
密密麻麻、泛着寒光的銀針騰空而起,宛如一片銀色的星海,懸浮在半空之中,帶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凜然殺意。
“不管你對他做了什麼,這都跟我沒關系,現在,你們,給我滾出去!”她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仿佛帶着千鈞之力。
随着她手指微微一動,銀針的尖端瞬間發出“嗡”的一聲輕響,如同萬箭鎖定敵人,瞄準了他們。
這一手,成功地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的面色瞬間變得凝重。其中兩人更是無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眼中閃爍着驚恐與畏懼。
緊張的氛圍中,有兩人始終保持着鎮定自若。名為香的女人,以及她身邊一個笑眼眯眯的紅發男子。
“一群窩囊廢!”香側頭朝後退幾人冷哼了一聲。
娃娃臉眨着亮晶晶的眼睛靠近香,嗓音裡全是委屈,“她有超能力,我們......”
“超能力怎麼了?”香瞪了他一眼,“你不也有麼?有什麼好怕的。”
她擡手指着雪紀,“她隻有一個人,我們有五個。車輪戰磨都能磨死她,況且,她敢對我們動手麼?别忘了,我們這裡可是三族人都有。”
聽到這話,另外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松了一口氣,眼裡的惡意再次升起,“是啊,她要是敢随便動手,打錯了,就淘汰了。”
香很滿意地點點頭,她要的就是這個局勢,不管打不打得過,氣勢上絕對不能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