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尚且不食子,齊響再壞,也終歸是他們的血脈至親,而且齊家已經這樣抛棄了齊響兩年都沒想過殺他,突然殺他又是什麼原因?
謝伊抿了抿唇,決定先從嶽繼這個突破口下手。
正想着,那邊找藥材的兩個人出了聲。
“小爺找到了一個香囊。”
“這香囊的作用應該是安神靜心的。”
宋書走過去看了一眼,凝眉道:“這是嶽繼的東西。”
謝伊擡眸,這下他的嫌疑算是闆上釘釘了。
找到香囊後,幾人在院子中前後又來回都搜尋了一邊,除了來本就要找的那兩種藥材,并沒有再找到其他線索。
天色漸晚,謝伊三人按照原路返回了來時的那堵牆,而宋書的來處,也是在同一堵牆的不遠處。
謝伊的跳起一絲逗弄的心思:“沒想到宋大人也要爬牆啊。”
平日多威風啊,不管是抓人還是趕人都是從正門,哪見過他爬牆。
宋書聞言眸光掃向她,他微頓了下,一言不發的躍上了牆沿。
看着他很快消失的背影,謝伊彎唇輕笑了聲,宋書這種人,隻有開玩笑的還能看出來點人情味。
“一一對他笑什麼?怎麼不多對小爺笑?”
沈玉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個位置,像一堵人牆一樣擋在謝伊面前,阻隔了她的視線,他眯着眼,似乎十分不滿的看向她。
謝伊:“……”他什麼毛病?
謝伊不理他,轉了身朝賀飛洲問道:“走?”
賀飛洲颔首,他視線掃過沈玉,拉起了謝伊的手腕:“走。”
一陣風吹過,原地隻留下了沈玉一個人。
不一會兒,沈玉的身影也消失了。
出來後的謝伊在馬車旁等了許久都沒見到該出現的人,她輕抿了唇,不會真生氣了吧。
至于嗎?他怎麼這麼幼稚?
雖然這樣想着,她又回去喊人,喊了許久不見回聲後謝伊也生氣了,不管了,這麼大個人反正丢不了。
她邁步跟賀飛洲回到馬車上,斬釘截鐵的說:“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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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沒出學堂,在兩人走後,他轉身重新回了院子。
宗其和文越兩人早早的站在院内等着,看到主子回來,她們讓開了身露出身後被綁住的黑衣男人。
沈玉的折扇漫不經心敲打在手掌中,問:“她在哪兒?”
那黑衣人聲音沙啞,道:“主人說,過幾天她自會出現。”
“她會讓你抓到她,不過,她要求你阻止宋書繼續查下去。”
沈玉不輕不重的擡眼:“她憑什麼認為我會同意?”
這語氣很淡,黑衣人卻感受到了一股迫人的威脅,他強頂着壓力拿出袖中的一隻紅玉簪雙手捧起,道:“主人說,讓我把這個交給您,您會同意的。”
紅玉簪的樣式簡單,但它的整個簪身卻晶瑩剔透,通體無暇,盡管天色已經暗下來,也能看到簪子上發出的瑩潤光芒,最重要的是,簪腳處刻有一個特殊的花瓣圖案。
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沈玉唇角輕勾,道:“可以。”
“還有、”黑衣人繼續道:“主人還說賀公子隻是幫了她一點忙,任何事情都沒參與,希望您不要針對他。”
針對?沈玉眸中掠過一道身影,他似笑非笑的輕哼了聲:“回去告訴她,一個東西辦不成兩件事。”
那也就是沒同意了。
“是。”黑衣人沒有猶豫的應下,來之前主人就說過,第二件事他很大概率不會同意,讓他盡管一試,不答應也無妨。
兩人談話結束,文越就拿過了黑衣人手中的簪子,檢查完沒問題後宗其就在後面給人松了綁。
待黑衣人離開,文越才開口問:“主子,這個該怎麼處理?”
“不急,今晚先把東西交給東元,讓他過三天後再送去宮裡。”
“是!”
吩咐完了事情,兩個暗衛的身影又重新隐藏起來。
沈玉按原路出了學堂,出來後看見空無一人的街角,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卻還是微微愣神了一瞬。
也不知道在期待什麼。
轉眼街角又出現了輛馬車,他擡腳走上前,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