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掌門笑容不變:“這孩子以後就叫許青翎。青山呐!你作為大師兄,可要照顧好小師弟啊!”
張青山接過許青翎,道:“掌門,我開辦學堂的申請,你什麼時候批呀?”
蜀山掌門表情僵硬了一瞬,然後迅速道:“什麼申請?你展開講講。”
張青山翻了一個白眼,無奈歎氣:“唉,掌門,你沒事能不能去批一批文書啊!别整天跟三長老打架,跟七長老對罵,跟九長老喝茶下棋,追在十長老背後當舔狗了,行不行?”
蜀山掌門拉下臉來,不悅道:“張青山,注意你的态度,我可是掌門,也是你能調侃的?”
張青山冷笑連連:“呵呵呵,在我面前擺譜,要不要我把我師尊請出來,跟你談談人生?”
蜀山掌門眼神慌亂了一下,軟了語氣道:“我讓你把申請展開來,詳細說說,沒讓你人身攻擊呀!這事情就是到你師尊面前去說,也是你不對,你先開的嘲諷,是你不占理。”
張青山把一本折子遞給蜀山掌門,道:“詳細都在文書裡,你自己不看,我隻能送上門了,希望你能趕緊落實下來,别再拖了。”
蜀山掌門接過折子,看的眉頭直皺:“要花這麼多錢啊!不是我說,以我們現在的資金,可能辦不了這事。”
“那是你的事,大不了我把師尊請出來。”張青山抱着許青翎揚長而去。
畫面一轉,許青翎長大了,十五六歲的少年郎,正是愛玩的年紀,他恣意潇灑,放浪不羁,整天整天不着家。當張青山找到許青翎時,許青翎正在野外燒烤。
“咳咳咳,山上一把火,水牢愛上我。”張青山背着手走出來,故作嚴肅道,“許青翎,你又犯規,在山上點火燒烤。按規矩,可是要關三天水牢的。我說你呀!關了多少次了,怎麼總是不改呢?”
許青翎一個水決撲滅火堆,賠笑道:“好師兄,烤雞分你一半,當沒看到行不行啊?”
張青山道:“不行。”
許青翎道:“師兄,你看腳下……”
張青山往腳下一看,那裡有一個界碑。這還是蜀山的開山老祖立下的界碑,因為附近沒有别的勢力,久而久之,就沒有人去維護界碑,導緻年久失修,界碑倒下了。
許青翎得意洋洋道:“我這次學乖了,特意選在了蜀山界外,蜀山境内的規矩,想來管不到界外之事吧!”
張青山臉色變了又變,歎息道:“無故出境,罰戒尺三百。别的弟子出了界,都不敢聲張,就你……拿這個來炫耀,嫌挨打挨少了嗎?”
許青翎笑容頓住,憋屈道:“我敲,忘了這個。”
張青山歎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自己去領罰。”
“師兄……”許青翎紅了眼眶,緊走兩步,可憐兮兮道,“你就不能當做沒看到嗎?這裡隻有我們二人,你不說,我不說,也不會有第三人知道的!”
張青山搖頭拒絕:“我身為大師兄,一定要恪守規則,決不能徇私包庇。今日若是放過了你,我會道心不暢的。”
“師兄……”許青翎又上前一步,隻見他突然暴起發難,把張青山拽了出來,許青翎撫掌大笑,“哈哈哈,師兄,現在你也犯規了,我們成同夥了。隻要你不把這事說出去,我也就不說,如何?”
張青山臉色難看地盯着界碑,許青翎又道:“師兄,最新烤好的燒雞,分你一半。消消氣,你呀!就是太古闆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就非得上綱上線嗎?”
“見微知著,小事不規整,大事怎麼條理。我也領罰,跟你一起。許青翎,你别想用這種方法,逃避責罰。”張青山瞥了一眼許青翎手裡,拎着的那隻半生不熟的燒雞,喟歎道,“七長老養的的靈鶴,難怪最近總是變少,原來是你偷吃了。”
許青翎無所謂道:“一群沒開智的畜牲,也就是七長老,寶貝的跟個眼珠子似得。”
張青山翻了一個白眼,無奈道:“你對七長老有意見,可以直接去怼七長老。别拿别人的心愛之物撒氣,容易結一世之仇。”
許青翎道:“那師兄總抓我典型,就不怕跟我結一世之仇嗎?”
張青山道:“我不是特意抓你典型,就是掌門被我抓到了,我也一樣罰的。”
許青翎無語了,因為張青山确實沒給過掌門好臉色,他無可指摘。許青翎洩氣道:“好吧!好吧!我去領罰就是了。說起來也怪,掌門怎麼那麼怕你?”
張青山道:“掌門不是怕我,是怕我師尊。我師尊是上一屆的大師姐,管慣了底下的師弟師妹。師尊挑挑揀揀的,隻收了我一個弟子,就是因為我的性格像她。”
許青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