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調侃道:“啊姐,你朋友真多,走到哪都有。我看我下次都不必費心找住宿了,直奔城主府,會省事很多。”
“說句實話,如果不是看到他,我都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雲秋歎息,“唉!且去看看吧!”
雲秋剛走到樓下,曉星夜就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他緊緊抱着雲秋的胳膊,抱怨道:“啊姐,我們終于見面了,我很想你呢!”
“怎麼了?”雲秋反問,并輕輕拍了拍曉星夜的手背。但曉星夜不僅沒有松開,反而抱的更緊了。
“姬君,我帶你去宴會。”小邪神人立而起,走在前方帶路。宴會廳離的很近,穿過一個小花園,拐個彎就到了。
宴會廳不算大,看起來比較簡陋,幾件家具都是全新的。地上鋪了紅地毯,看起來十分幹淨。上首坐了一個銀發銀瞳的男子,一身銀輝長袍,點綴着諸天星辰。廳中已經有了幾個賓客,卻都是生面孔。
那上首的銀發男子起身,朗聲道:“姬君,好久不見。吾乃星海之主,不知你可還記得我?”
雲秋笑着颔首,輕聲道:“星海之主,好久不見。”
簡單寒暄幾句後,雲秋便在左邊第一個食案前跪坐下來,曉星夜和曉月分坐在雲秋兩邊。星海之主拍拍手,便有一些年輕男子走了進來,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
隻見其手中流蘇折扇打開,便宛若孔雀開屏,兩把折扇一展,又如彩鳳展翅,行動之間猶如蝴蝶于花間翩跹,折扇開合間便如流雲落雪。
一些細碎的雪花陸續落入杯中,雲秋卻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一杯酒裡半杯冰,加上‘嗖嗖嗖’狂吹過來的冷空氣。雲秋心道:“失算,來之前沒多穿幾件衣服。吹了這麼久的冷風,等會子一熱,不會感冒吧!話說修仙者會感冒嗎?”
曉星夜狠狠地瞪着舞者,連喝了好幾杯冷酒,卻被酒凍的打了一個哆嗦。曉月給了曉星夜一個眼神,該說真不愧是雙生子,曉星夜竟然剛好接收到了眼神并且懂了。
曉星夜脫下自己的外衣給雲秋披上,并貼心地說:“啊姐,這裡冷,多穿一些,别着涼了。”
雲秋笑着把外衣還給了曉星夜:“不礙事,才這點溫度而已,就能冷死我了。倒是你,身子本就單薄,怎就不多穿幾件。”
“啊姐,我,啊……”曉星夜忽然低吼一聲,面色扭曲,額頭瘋狂冒汗。
“啊姐,想來他是不冷的,你看他都冒汗了。倒是我們女孩子,天生體寒,受不得凍,還是多穿幾件吧!”曉月收回手,笑着拿出兩件狐裘,自己穿了一件,又給雲秋披了一件。
曉星夜……
雲秋放下酒杯,攏了攏狐裘,确實暖和多了。就在這時,一把半打開的折扇,端着一杯酒,遞到了雲秋面前。雲秋擡頭看去,乃是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藍色短發,藍色豎瞳的男子。此男子與明心有着八分相似,沒有明心的沉穩優雅,到頗有幾分幼态的瘋感。
男子露出和善的微笑,輕聲道:“姬君,好久不見,我是冰紋。”
“好久不見,冰焰之主。”
“姬君,我能坐在你旁邊嗎?”
“可以啊!”雲秋颔首。
冰焰之主的目光在曉月和曉星夜身上各掃了一眼,曉月眼眸半垂,以袖遮唇,輕咳兩聲道:“咳咳,小女子自幼體弱,畏懼生人,不知前輩可否離我遠一些?”
冰焰之主微微一笑,與坐在左邊第二個食案旁的冰蛇之主共坐了一桌。宴會繼續……宴會結束……舞者陸續退場,就連一些賓客,也極有眼色地告辭離去。
星海之主道:“姬君,稍後有演武大會,不知姬君可有興趣參加?”
雲秋道:“你既然邀了,那自然是有的。”
冰焰之主道:“姬君,你來這裡做什麼?可否告訴我等。”
雲秋道:“我來這裡收服紅月。”
冰焰之主和星海之主對視一眼,最後由星海之主開口:“姬君,這裡的紅月不能許願,而且紅月森林無法進入。”
雲秋道:“是因為太過危險,所以無法進入嗎?”
星海之主搖頭:“非也,是因為無法進入,才無法判定其危險程度,最終定意為高危險場所,不允許進入。時間久了,無法進入和不允許進入就混淆了。”
“既然是高危場所,又為何要當景區開放?”雲秋目光銳利。
星海之主道:“姬君,我們要吃飯的呀!紅月森林是個三不管地帶,沒有穩定的經濟來源,總是留不住強者。畢竟理想再豐滿,也不能當飯吃啊!”
雲秋微微皺眉:“最初紅月森林是誰在鎮守,為什麼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