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秋歎息:“唉,看來琥珀的打算,要落空了。對方的目的,就是屠城給我看。這麼多的敵軍,我就是一個個殺,至少也要殺幾天。更何況,還有大量的穢靈補充進來。這是一個陽謀,無法破解,隻能硬抗。”
“主人,那我們……”
“我若是破防,心靈失守,那就正中對方下懷了。”
“我就不明白了,究竟是什麼人,非要跟主人過不去。”
“我也很發愁啊!最大的問題是,我還不夠強大,要是我能來多少就殺多少,或許對方就會放棄這個謀劃了。”雲秋唏噓不已,“但殺名太盛,依舊不好。”
“主人,我把虎主的頭顱砍下來了,但似乎沒什麼用。”芳華提着一顆虎頭走了過來,他身邊的敵軍全部遠遠地避開了他,生怕沾上一點的樣子。
芳華把虎頭扔到地上:“我覺得,他們應該接到了攻下城池的死命令,無論領袖死沒死,都要攻下城池來。”
“恐怕還接到了屠城的命令。”琥珀騎着小虎落地,戰場上出現了第三個真空地帶。琥珀煩躁不已,把一隻黑鳥狠狠地摔在地上,“該死,老子縱橫一輩子,第一次打這麼憋屈的仗。”
“先回防吧!收縮防禦,等援軍到來。”雲秋冷靜下來,斂去所有表情,作為無情道修者,她即可以同情弱者,也可以瞬間斬斷情感羁絆。
雲秋幾人回到城樓上,此時防守已經換了好幾波,也算得上死傷慘重了。好在芳華回來了,他作為造化之主,又是不朽級不可說,救治□□的損傷,可以說沒有任何壓力。
守城守了一天一夜,沒有絲毫停歇。雲秋已經疲憊到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倒不是守城有多艱難,而是紅月,一直在叫嚣着下詛咒。紅月的詛咒啊!誰都知道坑,巨坑,天坑,最重要的是,雲秋不敢信任紅月。
在雲秋看來,紅月對她的态度過于古怪,古怪到難辨敵友的程度。雖然雲秋可以使用紅月之力,卻終究不敢放手讓紅月下詛咒。所以雲秋的疲憊,是安撫紅月導緻的,其他的到沒什麼。
“援軍來了。”不知誰叫了一聲,整個城樓都沸騰起來了。
雲秋勉強睜開眼睛,隻看到一群人騎着駿馬,疾馳而來,每匹馬上都插了一面上古洪荒旗,這是上古神界獨有的旗幟。騎兵如同利劍一般,生生劈開了敵軍,直沖城門而來。緊跟着騎兵的,是一群……狗(重音)。
“唳”鷹擊長空,一大群玄鷹加入戰場,和空中的敵軍打成一團。戰場一瞬間就混亂起來了,就好似一鍋雜糧粥。琥珀率領一部份我軍,下城樓接應去了。修仙者就是這點好,若要出城,直接從城樓上跳下去就行了,連城門都不用開。
等戰争基本結束,開始收尾以後,雲秋才強打精神,跑去城門口接應了。到了此時,城門都還未打開。一個英姿飒爽的女子,騎着汗血寶馬,于雲秋跟前停住,朗聲道:“天啟騎兵團團長,百越王冼姬在此。”
雲秋抱拳:“多謝道友前來相助,吾等感激不盡。”
“雲祖奶奶,好久不見。”雲秋卡殼,這個稱呼隻有一個人會喚,那就隻有……
雲秋擡頭,隻見楊季升騎着黑馬而來,他的馬邊跟了一隻黑色細犬,手臂上站了一隻玄鷹。左牽黃,右擎蒼,少年将軍,意氣風發,大抵如此。
雲秋真誠地笑了:“好久不見,楊季升,這就是你的軍隊嗎?”
“那是自然。”楊季升矜持颔首,炫耀道,“雲祖奶奶,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新戰友,黑犬嘯天,玄鷹天眼。”
“笑天嗎?好名字。”雲秋在心裡補了一句,這天确實該笑一笑了。
“嘎……”厚重的城門突然打開,怪談之主獨自出城,滿臉焦急之色,“不好了,彼岸花一族臨陣脫逃了。”
雲秋:“啊!”
冼姬最先反應過來,道:“請為我開路,我去另一邊支援。”
說罷,冼姬便吹響口哨,衆玄鷹直接從空中過去,先一步支援,就連楊季升手臂上的玄鷹,也是長鳴一聲,振翅而去。怪談之主閃到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拜托諸君了。”
雲秋背着手踱步到怪談之主身邊,道:“紫靈,這裡可是你的地盤,你怎麼不去幫忙?”
怪談之主苦笑道:“經過這一戰,我确認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既不适合治理城池,又不适合領兵作戰,有些事情,真的是要天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