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争風吃醋”的鬧劇最後在裁判的制止下停下,但立海大原本高冷嚣張的濾鏡瞬間就消失了大半。
圍觀衆人:我們現在隻想知道立海大内部的愛恨情仇!(捧瓜!)
場上現在最難受的隻有相原一中。
前三場都已經輸掉,他們直接失去了都大賽的出賽資格。
但偏偏因為這是立海大的第一場,所以必須五盤打滿,也就是說他們還要再遭受兩盤比賽的折磨羞辱。
簡直是要命了!
抱着這樣心情,相原一中的單打二哆哆嗦嗦地上場了。
“希望不是海帶頭,希望不是海帶頭……”
他雙手作揖念念有詞。
沒辦法,之前那次踢館他就和切原打過,當時被一個外旋發球打中臉頰,青了好幾天不說,追了好久的女神也因此拒絕了他,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哼哼!前輩們的最短比賽記錄是十五分鐘,我一定會打敗他們,日後立海大最短比賽記錄将由我——一年級王牌切原赤也保持!”
場邊,小海帶揮舞着球拍,元氣滿滿地發下誓言。
小澤井樹幽幽地出現在他身後:“可是,一年級最強的人不是月城同學嗎?”
“呃!”小海帶語塞,氣急敗壞地扭頭。
“這隻是暫時的!暫時的!”
他氣勢洶洶地沖上球場,球拍直指對方,鮮紅的舌尖舔了舔嘴唇。
“我要擊潰你!”
相原一中的單打二:夭壽了啊!!!
他忍不住回頭去看自家部長,卻隻收到嚴厲的目光。
[能拖多久拖多久,絕不能繼續丢臉了!]
[好,好吧……]
吞了吞口水,他看向對面準備發球的切原赤也。
“等,等等!”
切原停下動作,“怎麼了?”
“我,我鞋帶沒系緊!”
???
小海帶無語:“準備工作都沒做好,也太松懈了吧?”
球場後方的樹叢突然抖動了兩下,仁王一把摁住企圖暴起的真田。
“海帶頭都學會了真田的口頭禅了呢,噗哩~”
拖了二十幾秒,在裁判的催促下相原一中的單打二終于站了起來,切原也快狠準地打出了他的外旋發球。
“啊!”
對方一聲驚呼,快速側臉躲過。
“哎呀,我的脖子好像閃到了,裁判我申請暫停,場邊檢查一下。”
又是兩分鐘過去,對方終于回到了場上。
“私密馬賽,切原君能不能不打外旋發球呢?我的脖子雖然沒什麼大問題,不會影響打球,但一側頭就會加重傷勢呢。”
切原有些茫然:“既然側頭就會加重傷勢,那你幹嘛不棄權?”
“我是我們學校的單打二,怎麼能棄權呢,不過是一個外旋發球,切原君不會離了這個就不會打網球了吧?拜托了!”
對方看似苦苦請求,但話裡話外卻不依不饒。
弱者總是引人同情的,場外圍觀的人也紛紛附和起來。
“反正立海大都赢了,不打一個發球而已,照顧一下相原一中呗。”
“就是啊,人家脖子都閃到了,别為難人家了。”
立海大的三年級前輩臉色難看。
“這個人是故意的,是不是真的受傷還不知道,但明顯是想站在弱者的位置上,企圖借輿論讓我們退讓。”
“赤也怕是要吃虧。阿昭,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月城昭抱臂坐在教練席上,面色不動。
“赤也沒那麼好拿捏,相信他。”
切原有點煩躁,他不是一個沒有同情心的人,但對面的這個人卻讓他本能地抵觸。
求饒的話語裡充滿了虛假,愁苦表情下的惡意卻是真實的。
“既然這樣……”切原指節扣緊了網球:“那就如你所願吧!”
“砰!”
得意的笑容還沒從臉上褪下,網球就快速彈射過相原一中單打二的膝蓋邊緣,冷冽的球風刮得他皮膚微疼。
這,這是什麼?
“30-0,切原得分。”
看對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切原繼續發球。
“怎麼了,我沒有打出外旋發球啊?”
這一球從小腿邊跳過。
“我打得都是你腿邊的球,不側頭的話,低頭總可以吧?”
“40-0。”
“還是說,你其實更喜歡手臂邊的球?”
“1-0,切原赤也領先。”
追身球一向是選手最讨厭的,别的不說,單論回球的位置,就非常的不順手。
而切原赤也的追身球則更具威懾力,離身體更近,殺氣也更足,這會給接球人帶來更大的精神壓力。
好像,這不是球場,而是暴力的執行地。
“喂,你們的選手這樣打球不合适吧?暴力網球。”
相原一中的部長看向月城昭。
月城昭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反而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發起短信來。
“你這家夥!”
相原部長咬牙,回頭沖着身後的部員們示意。
[鬧起來,就說立海大沒有體育精神,打暴力網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