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田中拖延比賽時間、假裝扭傷、引導輿論,這些都是部長的主意,和我們沒有關系的。至于部長的傷,那也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沒錯沒錯,可千萬不要鬧到學校去,不然我們會吃處分的。”
“我們都願意道歉,這事兒是我們不對,就在這兒私了了吧。”
……
幸村看向月城昭。
今天的領隊畢竟是阿昭,而且他還是當事人之一,事情如何處理自然也要看他的意見。
從部長的角度看,事情到此結束也可以。
對方已經服軟了,這件事遲早會傳遍國中網球界,如果立海大非要再鬧,反而會顯得有些過于較真不近人情。
月城昭輕輕點頭。
他其實也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說得那麼嚴肅不過是為了吓一吓對方外加殺雞儆猴罷了。
别以為他沒聽見場外人的議論,對于這些站着說話不腰疼、被誰弱誰有理牽着走的牆頭草,還是閉嘴更适合他們。
環顧了一圈四周,月城昭滿意地勾了勾嘴角。
果然,安靜如雞,比剛才竊竊私語交頭接耳的樣子看着順眼多了。
幸村瞬間就明白了月城昭的意思,他看向相原一中的人。
“不鬧大也可以,但你們得當着所有人的面集體道歉。”
“另外。”幸村又看向裁判,“希望裁判組事後可以在公告欄發布一則事件說明,向外界重新定義‘暴力網球’。當然,如果相原一中的人道歉誠懇的話,可以模糊掉雙方學校的名字。”
好聽的話誰都會說,不過是模糊名字而已,今天在場的人這麼多,大家遲早會知道這場事件的主人公是誰,理立海大占了,名立海大也要。
裁判點頭,對立海大的人又更欣賞了幾分。
不怕事,能擔事,拿得起,放得下。
聽說立海大網球部沒有教練,在他看來,就算是有,表現也不會比現在更好了。
他回頭得跟在集訓營當教練的老朋友好好聊聊,再過兩年,立海大的這一批的選手說不定就是國家隊的中流砥柱呢。
*
“喂,你們看了嗎?那個公告欄。”
“當然,我當時就在現場,相原一中的人真是輸不起。”
“這下好了,以前還能借着暴力網球的名義給自己挽尊,說說酸話,現在但凡敢提,那就是自己弱雞。”
“哈哈哈,你去年被牧之藤打得慘兮兮的,當時沒少拿暴力網球說事吧?”
“喂!不要再提了啊!還有,别再說暴力網球了,我就是不擅長接追身球而已嘛。”
“得了吧,這次立海大領隊的那記重炮你也接不住。”
“……求放過。”
網球月刊的井上正好站在他們附近,不由地上前詢問。
“打擾了,請問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
部活室。
“精市,網球月刊的記者向學校提出了采訪申請,我們要接受采訪嗎?”柳微微皺眉,“估計是想問這次縣大賽的事。”
幸村放下手上的筆:“說不定還是沖着阿昭和赤也來的。”
“要回絕掉嗎?”
“不。要是回絕了,阿昭創造的機會不就浪費了麼?”
“這樣。”幸村敲了敲桌子,“為了以防萬一,以我部長的名義,讓他倆逃訓吧~”
本來還安靜傾聽的真田:“幸村!”
柳搖着頭從部活室出來。
——說起來,弦一郎脾氣這麼暴躁不會是精市經常刺激的吧?(陷入沉思.jpg)
第一次奉命“逃訓”,月城昭和切原赤也都感覺特别新奇,因為時間很早,兩人一拍即合,打算再去東京找新獵物。
“砰!”
計劃趕不上變化,路邊傳來的擊球聲吸引了逃訓二人組的注意,兩人對視一眼——很好,達成一緻。
順着樓梯向上走,一個小型的街邊球場暴露在月城昭和切原赤也眼前。
“哇,真是沒想到,離學校這麼近的地方居然有個網球場。”
月城昭沒有應聲,眉間微微蹙起。
“怎麼了?”小海帶疑惑。
月城昭指了指球場中間:“那個跪在地上滿身狼狽的,不是毛利前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