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遂的日子過得很快,平常的一日夏滿聽見了一個異常熟悉的名字,向霖。
她再次回憶起那個午後,她偷聽到的名字。
不可置否的是,夏滿又開始退縮了。
她一天比一天冷淡,像是給了季溫阙一個緩沖期。
不動聲色的又将自己保護起來。
她從管家的口中得知季溫阙的行程,聽說她是季氏新項目的合作夥伴。
白月光回來了,她和他是不是要結束了?
季溫阙也因為忙着新項目要應酬,回來的時間比平時晚,通常回到家,夏滿已經睡着了。
她不知道,季溫阙每晚回家躺在床上都要看她好一會兒,似乎要把一整天沒看見她的時間都看回來。
兩人交流甚少,所以他也沒發現夏滿的冷淡。
直到,她再次提起離婚。
這晚,夏滿睡不着,下午睡太久了,到晚上怎麼也入不了眠。
季溫阙是半夜回來的,看見夏滿坐在床頭看書,蹙着眉頭走過去又站定在她旁邊,把她的書合上問她,“怎麼沒睡?等我?”
夏滿這才擡眼看向他,“下午睡久了,現在還不想睡。”
沒聽到想要的答案,季溫阙歎息,“現在兩點了,該睡了。”
他說:“我洗個澡,身上都是酒味兒,你先睡。”
夏滿沒躺下,看着他進了浴室。
等季溫阙出來時,她依舊保持着原來的坐姿。
他俯身想去親她,卻被她偏頭躲了過去,眉眼間還有些不耐煩。
他往後退了退,夏滿直直望他,她平淡地問:“什麼時候離婚?”
季溫阙掀着被子的手頓了頓,轉瞬手捏住她的肩,眼裡還有些不可置信,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面對她坐直了身子,隆重莊嚴地回答,“我們會好好的,一直在一起。不離婚,不分開,一直在一起。”
她靜靜看了他幾秒,“季溫阙。”
“我在!”
夏滿深吸一口氣,說了和他在一起以後最長的一段話也提及了她從不回想的過去,“以前,我從來不敢問你是否喜歡我,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隻是覺得有趣或者新鮮感。隻是現在我想不通為什麼六年過去你又想和我在一起,你人脈廣勢力大,所以我選擇順着你。”
她抿了抿唇繼續道:“還有……這麼多年,我還是沒出息的喜歡你,可是我不求了,你可以和你喜歡的人在一起,我不會糾纏你。向霖……和你很好,我問了管家,她同樣和你優秀,也有着共同話題。你要是還喜歡,不用讓她委屈。”
說這段話的時候,夏滿藏在被子裡的手直發抖,要放棄喜歡多年的人,對她來說無疑是痛苦的,可她确實不想強求。
季溫阙看着她眼裡閃爍着認真,她從來不說廢話,隻要她說的話他都會逐字逐句的回答。
“遇見你以前我沒有喜歡過任何人,在你不要我之後,我才明白什麼是喜歡。我很愛你,現在我很清楚自己對你的心意。向霖是以前老爺子和我母親安排給我相親對象,有了向家的支持,我在季家的路會平順許多,我想離開季家,所以和向霖單方面談了場交易,她知道她鬥不過我,于是聽我安排去了國外。”
季溫阙想起那日和向霖演的那場戲,“我追她到機場,作出不舍的神情騙過了季家和向家所有人。母親和老爺子終于舍得放棄我。”
隻是沒想到,夏滿也放棄了他。
“六年,我一直在你身邊,看着你大一兼職,發傳單,三十幾度的天氣套上玩偶服賣氣球,我不能出現在你面前,那時我不能讓季家的人發覺你的存在。”
夏滿第一次聽見季溫阙提及季家的事情,原來所謂的白月光隻是當時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