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閑止牽着他走到停車點,頓時舒圓想起上次的Omega,他相信祝閑止不是随便的人,也不會随便勾搭人。
想問他但心裡又有點别扭。
祝閑止垂眸見他一直不面對自己,不禁好笑,打開車門等舒圓坐在副駕卻沒有發動車子。
舒圓疑惑看向他,“怎麼不走?”
祝閑止朝他示意拿下面的墊子,舒圓半信半疑從屁股下抽出軟墊,翻過一面上面赫然寫道:兔子專用坐。
又聽見身旁的男人的解釋:“祝執,A大大三學生,是我姑姑的小兒子,那天他陪他的Alpha男朋友上你的課,姑姑知道我來A大讓我順便把他帶回去。”
舒圓聽完解釋有些開心,但不能太明顯壓抑着笑容,掩飾性地問他,“你來A大做什麼?”
“看你。”
對方直白地回答讓舒圓猝不及防,嘴角咧開差點笑咪了眼。
“想笑就笑,在我這兒還藏什麼。”
舒圓嘴硬,“沒藏。”
一周過後,舒圓和祝閑止剛從民政局出來,填寫資料的時候,舒圓才知道即将成為他法律上的丈夫竟然是S級的Alpha。
他的驚訝程度不亞于給他們蓋章的工作人員。
前幾年他研究的布如安格瑞劑也查閱了大量關于Alpha的資料,自然也對S級的有所了解。
他們的精神力和普通的Alpha相比強悍的不止一點,相等的易感期沒有得到匹配度高的Omega安撫,難受程度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住。
就算有新藥劑産生,舒圓也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引起暴動。
出了民政局的大門,舒圓皺緊眉,坐在車裡越想越氣,“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S級的Alpha?你就是仗着我感受不到你的信息素,亂來!”
祝閑止抿着唇不敢說話,小心翼翼看舒圓的臉色,看着他的臉氣得微紅才唯唯諾諾解釋,“我怕你不要我。”
“你!”
“……”
祝閑止握着他的手哄道:“不管是什麼Alpha,隻要我們在一起就好。”
舒圓抽出自己的手,瞪着他,“那易感期怎麼辦,我又沒有信息素安撫你,我......什麼都做不了!”
祝閑止伸手摸了摸他泛紅的眼睑,笑着說:“我知道兔圓圓擔心我,前些年看着你的照片都能好好度過易感期,更何況現在你在我身邊。”
“隻要兔圓圓那時候乖點兒,我的易感期會舒服的。”
“滾呐。”舒圓咬牙羞憤地捶了他幾拳。
祝閑止揉了揉他耳垂,想笑不敢笑得太放肆。
他的兔子一點兒沒變,還是那麼容易害羞又傲嬌。
事已至此舒圓隻能向上司報備情況,以防他的Alpha易感期突發需要他。
編輯完發送好信息的舒圓毫不客氣地朝他伸手,“結婚證呢,我還沒看。”
新鮮熱乎的結婚證遞給他們的時候,祝閑止搶先一步拿到兩本,然後立即拉着舒圓走出民政局。
按照剛才的架勢,他害怕舒圓一拿到結婚證就拉着他去離婚處,那他多冤啊。
祝閑止在開車,單手掏着口袋,拿出兩個小本本遞給他,“看完還給我啊。”
舒圓瞥了一眼莫名其妙的他,“容我提醒一下祝先生,這兒有一本是我的。”
“兔圓圓是不是忘了我們現在結婚了。”
“所以呢?”
“所以,兔圓圓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兔圓圓的。”
“那你不是虧了?”
即使手拿兩項專利,舒圓還是分得清與祝家幕後主使人的差距。
“虧什麼?我不是得了一隻兔子?”
A大最年輕的教授自慚道:“我又不值錢。”
身邊的男人故作嚴厲道:“誰說的!我的兔子無價之寶!”
“嘁!少哄我。”舒圓微微上揚的嘴角表示他成功的又被哄到了。
沒過幾天好日子,舒圓被院長叫回了研究院,有個課題組遇到了難題,想讓舒圓回去帶他們。
這個組研究的項目叫《Beta腺體病變的反應》
所有人都知道Beta的腺體不健全,舒圓剛拿到這個項目的資料就覺得這個課題組太大膽了。
想要Beta的腺體完好就要經曆二次分化,年紀小尚可,要是年紀大的Beta二次分化,那麼體内的器官都會随之變化。
或許也會像打了催熟劑,加速人體器官的發育,繼而加速Beta的衰老。
這并不是他們想要的。
所以舒圓的第一反應是拒絕。
他在課組會議裡提出反對,“我并不贊同你們繼續研發這個項目,用藥物去激發Beta的二次分化,這對人體的危害有多大,你們不清楚嗎?”
組長蕭筱起身認真說道:“我們知道這對Beta來說是很危險的事情,我們也會将危險系數降到最低。開始定這個項目是因為想既然人們可以選擇成為男人或者女人,那麼是不是也可以自主選擇第二性别。”
“我們查閱第二性别的文獻得知Beta的腺體沒有機會發育,但是這類群體可以聞到信息素的味道隻是不能感知信息素的能力,那麼相比其他性别,研究Beta會更加容易些。”
“像舒教授剛才所說的情況我們都清楚,在研究Beta腺體細胞的時候發現,他們的分化速度是小于Alpha和Omega的,甚至部分細胞是停滞的狀态。那麼年齡大的Beta注射藥物後二次分化也可以用藥物控制細胞的加速分化,減緩Beta的衰老。”
舒圓聽了組長的報告後,陷入沉思。
這項研究意義重大,對于Beta來說自然是好事,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第二性别,多少Beta做夢都想的事情。
但是副作用不是一句可以用藥物幹擾就萬事大吉的。
每個人的生理反應不同,對于抑制藥物的反應也不同。
要是免疫系統強大的Beta注射之後呢?
死亡是他能想到最良好的後果。
他将資料帶回了家,而後的三個月他都沉浸在書房裡,要麼就叫司機送他去實驗室。
他要親自實驗這項研究到底可不可行。
剛開始舒圓的廢寝忘食就引起了祝閑止的注意,有時要強制從書房抱他回卧室休息才罷休。
平時祝閑止也忙,淩晨回來還能看見書房亮起的燈,被他氣笑了。
在通訊系統裡告訴他已經躺下的人,還在挑燈夜讀,可不生氣嗎。
這晚九點,祝閑止結束跨國會議回到卧室,他打算十點将人抱回來所以現在快快樂樂地躺在床上玩消消樂。
“啊......!!!”
祝閑止剛躺下被書房裡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吓起來,迅速跑到門口,“怎麼了?怎麼了?”
他掰着舒圓頭左看右看,又翻了翻他的手,“哪受傷了?”
舒圓眼裡泛着光,捧着出現在他面前的男人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我查到!我查到!”
祝閑止喉頭滾動,舔了下剛被親嘴唇,“查到什麼了?”
“Beta腺體細胞病變原理!現在,立刻,馬上,我要去實驗室!”
舒圓收拾自己要的資料,馬不停蹄的換衣服往車庫跑,祝閑止緊跟在他身後。
剛打開駕駛坐要鑽進去就被他拎了出來,“夜路不好走,山莊的路你不熟我送你。”
舒圓沒有異議,立刻去了副駕駛催促道:“趕緊趕緊!”
而後繼續看帶上的資料,沒再理會祝閑止。
到了研究院,舒圓穿好白大褂快步走進二樓實驗室,祝閑止被攔在一樓,二樓有權限外人禁止入内。
即使夜晚十點研究院依舊有人在忙碌,為了不妨礙其他人他站在門口等。
等舒圓出來已經是半夜十二點,祝閑止正靠着牆犯困,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便立刻睜開了眼。
舒圓望着他惺忪的眼眸,才後知後覺他也是加班到很晚的人,又陪他來了研究院還讓他站了兩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