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時長比舒圓想象要久,以為五天就會結束,沒想到這厮要七天。
也感受了祝閑止變态的七天。
第八天
一陣電話鈴響,響過之後被窩裡露出一個軟塌塌的腦袋。
舒圓伸手拿到手機,眯起眼睛看見備注又打了回去,“做什麼?”
電話那頭聽見他沙啞的聲音,幸災樂禍地調侃,“呦,這電話打得不是時候啊。”
他煩躁地回怼:“有屁快放。”
“A大沒人給你替課了,個個忙得跟狗似的,你們院長都找我頭上來了,我隻能替你兩天了啊,趕緊滾回來上班。”
舒圓皺起眉頭,“知道了,滾蛋。”
挂了電話,正巧祝閑止推門而入,瞧見舒圓坐起來,溫聲說:“我還以為你要到下午才起。”
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是溫熱的,将人攬在懷裡給他按摩,“還好嗎?”
問題又回到他身上,舒圓搖了搖頭,“不太好。”
他把整個人都陷進熟悉的窩裡,酸軟疲憊的身體徹底放松下來,悶悶道:“你好變态。”
祝閑止抱着他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現在才發覺?”
舒圓扭頭看他,“我要上班。”
“再休息兩天?”
“不。”
“你不舒服。”祝閑止歎氣。
“所以我要上班。”在祝閑止不贊同的眼神下,舒圓咬了一口他的肩膀,“我再和你呆一起,會更不舒服。”
拗不過舒圓的祝閑止點頭,“我陪你一起。”
“用不着,我又不是動不了,你上你的班去。”
祝閑止拉過他的手,輕輕摩挲,語氣輕而緩,“還有點後遺症,我離不開你。”
舒圓不是Alpha沒有經曆過易感期,他了解的理論知識裡正常的易感期的确有這種情況,更何況他是意外。
他沒有絲毫懷疑,便同意了他的說法,“好吧,你不要搗亂就行。”
第二天一早,舒圓便穿好衣服準備出門,祝閑止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瓶熱牛奶遞給他,“這個喝了,暖暖身體。”
待他喝完又塞了個暖手寶,一個放手裡暖着,另一個塞衣服口袋,這樣手揣口袋的第一感覺就不會冷了。
舒圓目不轉睛地盯着他操心這些,有些好奇便問他,“你怎麼知道我怕冷?”
他比平常人更怕冷,往常到了秋天他就會穿上厚實的外套,再冷一些他就會把秋衣秋褲掏出來。
這是他和他重逢的第一個冬天。
祝閑止給他穿戴好帽子,揉着他的臉朝唇上親了一口,“這不是我和你過的第一個冬天,你冷不冷我當然知道。”
他說得格外自信。
是啊,這不是他們過得第一個冬天,16歲那年才是。
舒圓想起那個冬天他們窩在同一個被窩裡取暖,薄薄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那時的他突如其來的愧疚湧上心頭,差點把他趕走。
後來祝閑止說,他沒有家,要是他把趕走,他隻能睡天橋底下了。
舒圓以為他是有家的,沒想到他也是一個人,此後他再也沒有說過讓他離開的話。
下了課,兩人走在校道上,兩側的樹都被厚厚的雪覆蓋,舒圓雙手揣着口袋,肩抵着臂膀與他并排走。
舒圓忽的停下腳步,祝閑止不禁轉頭看向他,隻見他亮晶晶的眼眸注視着自己,而後聽見他說:“我現在不怕冷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