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吧？

洛伊斯感受到熟悉的目光，她頭都不用擡就知道是誰在看她，于是她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确實。”

奧莉亞娜看着兩人的小動作隻是擡手虛虛捂着嘴笑了一聲，“嗯？确實是這樣，但是有些事情我覺得不适合和小幼崽們說，我當然知道你們已經成年了，可是我覺得你們還小呢。”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也許過幾年你們就會知道了，艾弗裡，我們這些老家夥可沒有小崽子時候的率直了，就愛打啞迷，就要說話說一半。”奧莉亞娜擺擺手打斷了艾弗裡的話，“我們還是說點别的吧，放松的時間就不要聊那些沉重的話題了，而且，這些事情也不是什麼密不透風的機密，要是好好探索說不定就知道了。”

不是什麼密不透風的事情？

洛伊斯思考着這句話的意思。

艾弗裡則被奧莉亞娜的話哄好了，或者說他已經知道他不能從奧莉亞娜這裡得到答案了，要是去問别人，誰會更容易說這些事情呢？

他也開始想這件事。

奧莉亞娜無奈地歎了口氣，明明這些事也不是瞞得嚴嚴實實，在城裡上蹿下跳這麼多年的艾弗裡怎麼就一點都不懷疑一下呢，他也許知道一點，但是可能還沒想明白吧，心有點大啊，德米特裡怎麼教的？

她在内心淺淺抨擊了一下德米特裡的教育方式。

奧莉亞娜此時有一些無奈，接下來的語氣中都帶了些長籲短歎的調子。

“還是回到剛才的話題吧，看來德米特裡還沒有跟洛伊斯提起過我們呢。”她的手指在桌子上扣了扣，她的語氣和剛才都不一樣的，拖長了聲音，聽起來有些倦怠，“想來他應該是太忙了吧，還是說想留到過幾天我們都在的時候說？”

一旁的艾弗裡則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呢，德米應該是有些忙的吧，有時候連吃飯的時候都不一定會出現，不過德米也沒提到這件事來着。還好我和洛伊斯出來的時候是時候遇見了會介紹一下的。”

什麼？雖然是不提剛才的話題了，但是轉移話題也不用這麼快吧？洛伊斯猝不及防下就發現話題好像轉移到了她身上，她猛地擡頭看去，視線在艾弗裡和奧莉亞娜兩人之間跳躍。

“今年雖然主要是他在負責這件事，但是到時候我們都會到場的，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看到洛伊斯的動作，奧莉亞娜似乎被逗笑了，語氣都變得輕松起來，還開起了玩笑，“嗯，不過嘛，我覺得他就是想偷懶吧。”

“咔哒。”

她将喝空的杯子放下，茶壺很快就自己動了起來，給茶杯添滿了茶水，依舊是熱氣騰騰的樣子。

“說起這些老夥計，我想他們看到你現在健康長大的樣子應該會覺得很欣慰吧，就像我一樣。”奧莉亞娜聊天的時候也不會冷落問題外的人，所以她似笑非笑地提起來艾弗裡，目光定格在他的頭發上。

“當然了，他們也很喜歡艾弗裡，不是嗎？隻是你小時候有點太調皮的。對了，你之前來我這學魔植的養護，怎麼後來突然就不來了呢？”

“奧莉，不要說這個，拜托。”艾弗裡雙手合十做乞求的動作，“我實在沒多少耐心嘛，對了，洛伊斯剛才還在問顔料的事情，我想奧莉一定會慷慨解答的，對吧？”

他說完還比劃了一下，示意奧莉亞娜看自己的臉。

“這個當然可以，那過會我可以和你簡單聊聊，如果你感興趣的話以後也可以來我這裡學學。”

“好，謝謝你。”既然有機會，那還是要學學看的，而且奧莉亞娜很親切，所以洛伊斯果斷答應了。

“啊，不小心就變得絮絮叨叨了起來，真是不好意思，我隻是突然有點想念過去了。多謝你們還願意聽下去。”奧莉亞娜輕歎一聲，又說，“至于别的，不要太擔心，長輩們會處理好的，你們隻要向前看就好了。”

今天奧莉亞娜說了很多話，幾乎全程都是她在說，洛伊斯和艾弗裡也很少插話，不過洛伊斯也慶幸自己不用回答太多，畢竟自己确實不太擅長聊天。

“對了洛伊斯，到時候不用緊張，就像聊天一樣就好了，要知道你的存在對我們的說都很重要。”

說的是學習的事情，還是指認識更多人的這件事呢？

應該都有吧。

洛伊斯有時候真的不太懂奧莉亞娜看她的眼神，帶着懷念傷感，又太過複雜，一錯神就覺得這目光就像奧莉亞娜剛才在看貝利的背影時一樣。

她不太明白，又覺得奧莉亞娜好像是在通過貝利和她在看什麼别的東西，但一定神又覺得剛才的想法都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