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伊斯于是就收起來笑臉,快走兩步到艾弗裡旁邊和他并排走。
“等慶典結束之後你有什麼計劃嗎?”艾弗裡問她。
“……”洛伊斯轉頭看了艾弗裡一眼,看他隻是單純好奇而已才回了一句,“暫時沒有。”
“我過幾天想去西斯利亞,看看那個預言。”
“關于那個勇者的預言?是每一次都會實現嗎?”洛伊斯當然是知道的,這個世界似乎存在于一個勇者必定就能拯救世界的認知。
“當然了,預言的實現隻是時間問題。”艾弗裡的語氣很堅定,充滿了向往,仿佛已經見證了這件事。
“那預言是怎麼做出來的?”
這一點洛伊斯是真好奇,比如預言的結果是畫面還是文字,怎麼證明這個預言是真的,又或者怎麼證明一定會實現等等。
“很多種族都有預言的手段。”艾弗裡覺得他真的需要多補充一些知識了,雖然他現在答得出來,但是以後就不一定了,心中是這麼想的,但是嘴上不停,他繼續說,“最著名的就是關于西斯利亞的預言了,這個預言不僅是實現了,而且還改變了世界。”
“這個很難不知道吧,所以和勇者有關的一切都因此變得受歡迎了?”
洛伊斯一直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但是出于一種入鄉随俗的心理,她一般都會多關注一些相關的消息。
事實上,不可以關注其實也難以忽略,比如酒館裡的利爾就常唱歌頌西斯利亞的樂曲,也使得她哪怕不可以關注也會唱兩段。
雖然,彈琴是個長遠功夫,但是這種朗朗上口又多得快要讓人被洗腦的歌聽多了誰還不會了。
她也真搞不明白為什麼利爾能一整天都坐在那裡,就等着别人給他買吃買喝的,也真的有人給他買吃買喝。
算是吟遊詩人養活自己的方式吧,洛伊斯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儲物寶石項鍊,雖說她和利爾勉強也算是半個同行,但還是要慶幸自己不需要到這個地步。
“是有點吧,既然每個人都這樣,在人族裡西斯利亞也應該是達到了最高的成就了吧?”
艾弗裡十指交叉放在腦袋後,頭擡着不知道在看天還是看路,聲音有點飄忽,他是認真想了之後才開口回答的。
“那獸人呢,或者其他種族怎麼想?”
洛伊斯覺得這件事情很複雜,關鍵就在于其實很多種族對這些事情有些狂熱。
“獸人?獸人的種族多,數量也多,相比于大多數數量比較少的種族,也算是熱情的,我也不例外。”
“這個很難看不出來吧。”這話說的,他的表現實在是太明顯了,洛伊斯相信隻要長了眼睛就能發現,她張了張嘴,最終選擇說得溫和一些。
“哎,洛伊斯就不要揭穿我了。”艾弗裡把手中放下了,繼續老老實實走路,在某處牆邊停了下來。
他拍了拍牆壁,發出熱情的邀請:“洛伊斯,想翻牆嗎?走這裡更快哦。”
“我覺得是你想。”洛伊斯比劃了一下牆壁的高度,有一個半她高,保險起見,她又問了一句:“隻要翻這一個地方嗎?”
艾弗裡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笑得有些心虛,撓了撓後腦勺,“如果要快的話,就從這裡翻過去。”
說罷,他後退幾步,擡手示意洛伊斯擡頭看,他的手比劃着每一個落點,起起落落,“然後再這樣,這樣,就能很快到了。”
洛伊斯學着他後退幾步,謹慎擡頭。
嗯,這部分也隻能說是不走尋常路了。
這段依山而建的路讓她分不清現在是不是還在城裡,雖然她知道自己和艾弗裡肯定沒有出去,好吧,她其實還不太能确定。
“是什麼,”洛伊斯覺着有些不可置信,一字一頓說得很慢,“讓你覺得這是我能走過去的?”
“不然要繞一大圈,你看,都到這裡來了,可以看見終點了。”
洛伊斯聞言打量了四周環境,不知不覺又走到了不熟悉的地方,她實在是搞不懂羅佩卡的城市規劃,感覺随便轉幾個彎就能到一個全新的地方。
“我已經踩好點了,實在不行我還會飛呢,我可以帶你啊。”
艾弗裡發誓他已經做好了完美的計劃,隻要開始行動一切都能完美達成。
他興緻勃勃,這段時間都沒怎麼用過的翅膀被他放了出來,他早就想在多飛幾圈了。
至于什麼晚上偷偷跑出去做點的什麼的事情,完全不存在,艾弗裡是不會承認的。
黑灰色的翅膀翼膜輕薄柔軟,随着艾弗裡伸懶腰和松筋骨的動作,半收着的翅膀完全張開,在陽光下透出光芒。
看來他是早有準備的,還特意換了套方便翅膀活動的衣服。
但是洛伊斯她這還是第二次看艾弗裡的翅膀,也是第一次有光明正大打量的機會。
這翅膀完全張開很大,如果艾弗裡想要把自己完全包裹起來,也沒有什麼問題,隻是邊緣的鱗片看起來還不算是很堅硬,不知道能不能帶起他的重量。
關于這點,當然是能的,畢竟洛伊斯已經見識過了,不過嘛,就是控制得不是很好就是了。
至少她第一次見到艾弗裡的時候是這樣的。
看到洛伊斯不相信的眼神,艾弗裡扇動翅膀,輕輕松松将自己帶離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