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漁姐你怎麼長胖了?”
“嗐,應該是天賦的後遺症。”李漁擺擺手,“不說這個,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肖宜笑示意李漁跟着她向托兒所内部走去,趙雲謙跟在兩人身後,不停地打着呵欠。
“就是這裡,李漁姐,你看。”肖宜笑一揚下巴,讓李漁看大屏幕。
李漁一轉頭,就看見牆壁上一整片的大屏幕,上面顯示的正是和她手機軟件裡排行榜一樣的畫面。
肖宜笑在她背後雙手抱胸:“我們還沒成年,手機上的系統軟件打不開,隻能在這裡看排行榜,我進遊戲的第一天就在上面看見李漁姐你了。”
“而且,你來過托兒所吧?我之前見到過一個和你很像的人,追下去看的時候那個人卻不見了。”
“我們就是想到可能能夠碰見你,所以才天天在門口大廳等着的。”
相比起她的表姐楊鳴鶴,肖宜笑臉上的表情十分稀疏,幾乎随時都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哪怕是見到李漁,她也隻是短暫地笑了一下。
她的站姿也遠不如楊鳴鶴端正,站着站着就靠到趙雲謙身上去了。
趙雲謙這會兒正半閉着眼睛假寐,戰得也是歪歪斜斜的,兩個人幹脆一起歪着。
李漁對這兩人的動作見怪不怪:“我确實來過這裡,當時總感覺有人在盯着我,就先走了。”
肖宜笑歪着頭直勾勾地盯着李漁:“那看來就是我了。”
李漁一巴掌拍向自己的額頭。
——早知道她當時就不跑了。
“對了。”李漁轉頭看向肖宜笑,“你們這裡能看到排行榜,那你應該也知道,你表姐也進遊戲裡了吧。”
肖宜笑的目光落在排行榜屏幕上,上面的第三名,赫然是她表姐的名字。
她無奈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但是未成年不能離開托兒所,而且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個街區。”
肖宜笑雖然現在才剛剛十七歲,但她大學讀得很早,十四歲就已經上大學了,現在已經是大四學生了。
因為年齡而被困在托兒所裡,的确有些令人難受。
“你姐姐在第三街區。”楊鳴鶴和李漁提過她所在的街區。
肖宜笑垂着的眼皮猛地睜開,眼神忽然變得明亮:“李漁姐……你見到我姐姐了?”
李漁點頭:“我之前和她進了同一場遊戲,是她告訴我你們也在遊戲裡的。”
“我姐姐,她還好吧?”
“她沒啥事,隻是拜托我來找你。”
“那就好,我們幾個其實隻是想暑假的時候随便找個遊戲玩,沒想到卻進了這裡。而且我舅舅舅媽估計也進來了,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肖宜笑垂着頭,神情有些低落。
“你們是怎麼想到要報這個遊戲的内測的?”
李漁記得《孤獨堡壘》并沒有在社交平台上大規模宣傳,也不知道究竟哪裡來的這麼多玩家報名。
“我們……”肖宜笑猶豫着戳了戳旁邊站着打瞌睡的趙雲謙,趙雲謙迷茫地睜開眼,左右張望:“怎麼了嗎?”
“沒事,不是說你。”肖宜笑一臉淡定,“說你哥呢。”
“哦。”趙雲謙聞言,又閉上了雙眼。
“這遊戲是趙雲謙他堂哥推薦的,他堂哥之前受傷了,在家裡閑着,天天打遊戲,就拉着我們幾個都預約了這款遊戲。”
李漁歪頭。
這個劇情,聽上去好像有點耳熟啊。
李漁自己也是受傷之後閑賦在家,才報名了《孤獨堡壘》。
不過不同的是,這個遊戲是李漁的網友“捕魚人”推薦給她的。
李漁和捕魚人是通過一位驢友認識的,她在乞力馬紮羅山登山的時候,遇上的唯一一位中國人将捕魚人的聯系方式推給了她,說他聽見李漁的名字的時候,就想起了他,他們兩個一定聊得來。
事實證明,李漁和捕魚人的确聊得來。
他們兩個都很喜歡野外探險,登山、下海,如果科技支持,他們兩甚至想登上火星去看看。
兩人之前甚至約好去喜馬拉雅山面基,一起登頂珠穆朗瑪峰,結果李漁在剛果雨林探險時腿受了傷,隻能無奈推遲面基計劃。
為了緩解無聊,捕魚人才向她推薦了《孤獨堡壘》,說内測的時候可以一起玩。
李漁和捕魚人沒見過面,甚至不知道對方的真名,她雖然知道對方估計也進了這遊戲,但是卻不知該如何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