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沐像佐朔護住自己時護住佐朔,區别就是她是真心的:“各位,我想一定是哪裡搞錯了,小佐他是不會害我的。”
馬普爾疑惑,檸沐要是相信了佐朔,吃下含有毒素的食物,那為什麼沒在舞台上昏倒呢?珀爾失敗了嗎?
不是想那麼多的時候,她踢了腳旁邊的音響師,音響師像受驚的章魚般把所有“墨”噴出,包括佐朔的部分全都供認不諱。
馬普爾從口袋拿出一小包餅幹亮給檸沐看:“這是音響師身上搜到的,含有毒的餅幹。幸好檸沐小姐你沒有吃,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檸沐看到餅幹,緊繃的胸口輕輕一松:“那你們一定搞錯了,這餅幹我吃了,可現在啥事沒有。”
場面陷入死寂,原本嘈雜的空間突然陷入真空般的寂靜,連空調出風口的嗡鳴都像被掐斷。蘇麗不自覺地咬住口腔内壁,血腥味在齒間擴散卻不敢吞咽。馬普爾手指下意識交疊,恰好遮擋住腕表表盤——防止脈搏跳動被觀察。
小助理此時出現打破了對峙:“檸姐,我想你把我給你的藥吃了吧,那是洛倫魚毒素的解藥,所以你才會沒事的。檸姐,佐先生确實是兇手,都怪我沒有早點跟你說。”
人證,物證,鐵證如山,像鋒利的細劍劃破陰霾,露出正義的光輝讓佐朔的罪狀無處遁形。心裡的鏡子中的倒影都開口了,檸沐終于不能再欺騙自己。
這些事發生在幾分鐘裡,短暫的如激流勇退的浪潮,不夠人反應和接受。
檸沐和佐朔靠的如此近,這個朝夕相處的人卻顯得陌生。她認為自己很了解佐朔,卻連佐朔的輪廓都不敢确認了。
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嗎?檸沐開始懷疑記憶中的每一個溫情時刻是否皆為虛設。那些共度的歲月,那些相互扶持的艱難時光,莫非都包藏着禍心?
蘇麗将佐朔緝拿,馬普爾負責打電話聯系當地的警察局。
看着犯罪四人組被押送上警車,小助理跑到檸沐身邊察看她有沒有受傷。
檸沐生理性的想抗拒想逃避,她的腳往後撤,小助理的手又跟上。
她沒有再退了:“小助理,你……謝謝你。”
背叛留下的傷痕,不同于□□之傷,它不流血,因此也不會結痂。檸沐雖不懂治愈的方法,但暫時用手緊緊捂住了傷口,沒有放任其腐壞流膿。
粉絲圍了上來,沒有貼近,而是在半步遠處看着檸沐。
馬普爾拍拍檸沐的肩膀,故意把聲音壓成大叔嗓想逗逗她:“這事真挺操蛋的,我知道不是所有傷口都能用‘家人’兩個字止血。所以,想罵就罵,想沉默就沉默吧,大家不需要你表演‘堅強’的劇本。”
一天後的警局内,E坐在桌前看着蘇麗遞交的行動報告,又看看馬普爾,欣慰的笑笑:“任務完成的不錯,這可是樁大案子。佐朔因為檸沐的人氣不如以前而打算用其的性命騙保,再如法炮制的控制羽作為下一個招财貓。為此他甚至不惜犧牲無辜的夷光,實在是人面獸心。隻是……”
馬普爾感覺不對勁,在E把目光放在報告案上時蹑手蹑腳的想溜,E沒擡眼仍把她抓個正着。
“嘿嘿,報銷的話可是長官您說的,可不能出爾反爾啊。對了,這張禮券給你當伴手禮。”
E接過禮券,上面寫着“一年份免費魚蒸——憑此券可兌”,人在極度無語時是會想笑的:“我是想讓你多多回訪檸沐,關注她的心理健康問題。”
“這樣啊,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E君子能不能把券還給我啊?”馬普爾說着就不要臉的伸手去拉扯E的手。
“不行。”E連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太絕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