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個好聽的名字,”女孩抵着腦袋冥思苦想,眼睛正巧瞥到正練了一半的書法,被吸引了注意唉聲歎氣,“不想練字……要是我也能有榮耀打該有多好……”
一邊的宣紙上端端正正寫着幾個行書的秋字,不過越到後邊越走形,倒有些像自創的草書了。
“秋、秋……”她将注意力轉回起名字這事上,繼續絞盡腦汁,再一次瞥到那個秋字,想着就用秋來起頭,但卻始終憋不出下文。
“草書……秋……秋行草書……秋行草!”
幸運的是,不到一會,她便靈光一閃有了個好主意。
拿起毛筆,用行草在宣紙空白的地方寫上秋行草三個大字,暫且忽視之後會被嚴厲的老師狠狠訓斥,至少在這時,她高興極了。
“職業……當然得是個厲害的,要我來說,不是拳法家就該是狂劍士,直接沖上去面對面多好。”
女孩在起名完成之後,思考起别的問題,但并沒有之前猶豫得那麼久:“狂劍吧,看上去就帥!”
可她立馬再次遇上難題:“武器是不是也要有名字……好麻煩……怎麼還要動腦。”
她一時間失了興趣,便想到什麼随手寫下:“幹脆叫懷素或者蘭亭算了,寫得我心煩,不如當武器來用。”
看了眼字帖,她最終還是沒有将書法大家的名字當作掄人的武器來使。
做完最基礎的設定,她總算意識到自己再不認真練習将要被父母和老師來個批鬥大會,心中猛地一緊放下了玩樂的想法。
好吧,放下了,但沒完全放下。
她摩挲着已經幹透不會再暈開的“秋行草”三字,嘟囔着:“你能不能幫我去陪着他,去陪陪他吧。”
“不要……讓他一個人那麼久。”
在某個不知名的世界,黑發女子睜開眼,還沒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便感覺到自己的身後被一隻小手推了一把,而出現在腦中的第一句話便是:
“去陪陪他吧。”
短暫的沉默之後,她重複了一遍,語氣平靜卻暗藏疑惑:“去陪着……葉修。”
*
“阿行,得了,别再欺負哥布林了,”橙發神槍手從哥布林群中拎出砍得渾身是血的黑發女性,“你看見君莫笑沒?”
“他好像在和氣沖雲水聊天。”
狂劍士甩甩劍上血痕,面無表情地看着複活後四處逃竄的小怪:“是他們村長想把我搶去做老婆。”
“又來?那就殺了吧。”
聽到緣由之後,秋木蘇也放棄了自己廉價的同情心,覺得自己之後遇上也該殺幾輪。
不出幾秒,染血的裝備都恢複原狀,秋行草環視一圈,景色還是那個景色,街道也貌似人聲鼎沸,但她總覺得最近出現的人變少了。
“第十區快要開了,不少人都重新上号重溫榮耀,這邊的人就少了。”
秋木蘇意識到她的疑問,便回答:“等過了這段時間應該就恢複了。”
秋行草點點頭,看着沐雨橙風從不遠處跑來,背着炮筒的槍炮師俏麗可愛,邊跑邊揮手:“小行!哥哥!一葉之秋還沒來嗎?”
“還沒,怎麼了。”
走近些,兩人才看到槍炮師的臉上并不似平常的活潑,反而有一絲憂慮:“嘉世應該全員下練了……葉秋今天也沒打算加練,為什麼一葉之秋還沒來?”
秋行草搖頭:“他一直不靠譜。”
也沒說是葉秋還是一葉之秋。
但秋木蘇卻也感到了些反常:“平時至少會給我們報備一下再出去浪。”
“沐橙最近的狀态不怎麼好,”沐雨橙風擔憂,“嘉世的配合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邊出了問題,我有點擔心。”
秋木蘇很早就已經被封存,倒是和秋行草一樣一點不知道現實世界的情況,但最近妹妹的情緒也看在眼裡:“要不去找王不留行看看?他不是會算命嗎?不然索克薩爾也行?”
秋行草想了想王不留行穿着法袍給人看相的過去,又想了想最初索克薩爾用裝飾水晶球給人占蔔還要收費,緩慢搖頭,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如讓掃地焚香或者空山新雨給他去去晦氣。”
比起算命,她更樂意直接下結論說一葉之秋就是倒黴。
“怎麼了大家,聚一塊等我呢?”
沒等秋木蘇回答,扛着巨大戰矛的鬥神就迎着群衆的呼聲靠近,仍是一副漫不經心的笑容:“今兒怎麼都這麼嚴肅?”
“一葉之秋……”
槍炮師看他出現,松了口氣,連帶着她哥哥也不知怎的松了口氣:“你沒和沐雨橙風一塊來,她都快急死了。”
秋行草舉起巨劍,似要攻上:“你讓沐雨橙風擔心,還不悔改,該打。”
“停停停,今天就别打架了吧,小草。”
聽到自己不太喜歡的外号,狂劍士的動作帶上點真心,黑發的戰鬥法師無奈,卻沒還手:“今天真不合适!”
秋行草和他們也是老交情了,用現實世界的計時方法來看,該有八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