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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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稱呼和語調。
宋若爾第一時間甚至沒反應過來這是她的便宜老公。
其實這也不重要,畢竟他們雖是擔着夫妻身份,但根本就是做戲。
兩人的婚姻是父母之命,結婚的時候兩個人都想當場逃婚,是被摁着去領的證。
兩個陌生人就這麼莫名地結了婚,兩人約好三年之期,到期後便找個借口和平離婚。
婚後,宋若爾有幾場戲要拍,一直住在橫店,常年不在青宜。
而盛知洲雖在青宜,也隻是一直住在俱樂部。
上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宋若爾已經想不起來了。
隻是——
他為什麼看起來還是那麼欠啊?
但宋若爾此時此刻還是不忘自己在這段婚姻裡給自己捏的人設,對盛知洲微微一笑。
“恭喜你呀。”她說,“這次的比賽很精彩。”
“是麼。”盛知洲的語氣很淡,放下手中的易拉罐後,擡眸看向她,“剛才不是還說我是牛糞?”
宋若爾:“……”他怎麼聽到了這句?
對号入座就算了,還對準了。
事到如今,宋若爾隻能裝傻,說:“你聽錯了,或者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我怎麼可能這麼說你呢?”
跟盛知洲結婚的時候,他們倆就約定好,協議婚姻三年,應付父母。
反正婚後聚少離多,偶爾虛情假意一下,少惹是非。
宋若爾知道自己隻需要演三年溫柔好妻子就可以完美結束這段婚姻,反正她最擅長演戲。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沒必要跟盛知洲鬧得太難看,如果他們的婚姻被發現、被曝光,她也要盡量在輿論裡占據優勢。
畢竟這個世界對男人過于包容,她需要做得很好才能在輿論裡赢得半分。
這已經是他們的第三年,她隻需要再應付這段婚姻最後一年。
盛知洲對這件事沒有追問,隻是多看了她兩眼,因為他對這事沒必要計較,也沒必要在乎。
即便知道宋若爾表現出來的一切溫和都可能是假的。
他也不在乎。
這段婚姻不值得他在乎那麼多,虛假婚姻中的對象也是虛僞的,這再正常不過。
盛知洲擺弄着手指間的戒指,順着問她:“你來做什麼?”
“工作。”宋若爾倒是沒撒謊,“來熟悉熟悉。”
盛知洲沒回答,眸光略冷了些。
其實今天來的藝人不止宋若爾一個,官方也不想錯過這次合作的機會,他們也找了盛知洲好幾次。
現在的互聯網環境,不管在哪個圈子,湊CP、賣CP絕對是最好的營銷。
資本家割韭菜的計劃,到時候給他湊個女明星組CP。
賣一手“夢幻聯動”、“誰來給遞個女明星和電競選手本子”的熱度,直接起飛。
他沒打算參與,拒絕了很多次。
盛知洲對今天來這裡的這些人目的十分清楚,都是為了跟他談合作。
宋若爾此行的目的,想必也是如此。
他的神色極為淡,語氣裡根本沒有半點熟悉的感覺,告知她。
“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們的關系。”
…
熱鬧的晚宴。
幾杯酒下肚後,宋若爾戳了幾塊小蛋糕去旁邊休息了會兒。
她小口地吃着,避免奶油糊在臉上,目光順勢捕捉到了正在跟阮清淨交談的男人。
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們的關系?誰又希望?她?
她什麼時候對外說過?
宋若爾當初膽大包天地連公司都沒報備,報備後事情會變得很麻煩,工作形式和性質都可能會變化。
如果不是她走錯休息室,盛知洲忽然叫她一聲老婆,她都快要不記得自己結了這個婚。
盛知洲倒好。
她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他自己端上身份了。
她知道他倆關系塑料,甚至互相有些相看兩相厭,但盛知洲這撇清關系的态度還是令人不悅。
宋若爾本來對這事也沒什麼感覺,但看到盛知洲在那邊跟阮清淨交談甚歡的樣子。
她突然想幹預一下。
誰都别想好過。
最後一口小蛋糕咽下去,宋若爾本來打算直接去找盛知洲,卻突然被其他人攔下。
“宋…宋若爾…”一道有些磕巴的男聲鑽入耳中。
她的腳步停住,微微颔首:“你好?”
宋若爾對這張臉是有印象的,陸白,盛知洲的隊友,HLD戰隊的上單選手。
她是真的看了一些比賽,對陸白的操作風格有些印象,玩得還算是比較激進和進攻。
特别是跟盛知洲打配合,他們倆喜歡一起越塔,基本上他倆想越就很少失誤。
“那個…我是HLD的上單選手Abai。”男生自我介紹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