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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爾收到盛知洲消息的時候,正打算往訓練室的方向去。
趙岚走後,她自己溜到外面去透了口氣。
宋若爾不是一個喜歡太壓抑情緒的人,遇到這種事情,總歸有些小情緒。
她隻是出去看了會兒路邊已經開始落葉的樹。
葉子落了,來年春天會再長出新的嫩芽。
她轉身,撿起一片落在腳邊的枯葉,打算帶回家做書簽,剛收好,就收到了他的信息。
短短的幾個字,讓人猜不透他的意圖和心情。
宋若爾回複他:【正打算來訓練室,怎麼啦?】
盛知洲那邊又是輸入了幾次删掉,她沒收到回複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他這人她看不透,也沒什麼心思去細究。
面對盛知洲她從來都是見招拆招,反正見面的機會也不多,随便應付應付得了。
但想想…
剛才他們簽合同的時候,其實是定好這段時間她要在HLD的基地進行一些訓練的。
這樣的話,她豈不是也會跟盛知洲高強度地同在一個空間一段時間?
有點麻煩。
看來她需要再制定一套周密的人設和計劃來應付盛知洲!
宋若爾見他沒回,也沒繼續留意了,人往訓練室的方向走,她在路上思考着剛才想的事情。
玩遊戲很難不暴露本性,她能在盛知洲面前演,完全是因為相處時間短。
這…難道能裝一天是一天…?
她想着,忽然感覺自己的腰身上猛然一道力,打斷了她的所有思路。
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和空間。
宋若爾被拽入旁邊那個窄過道的角落,腰被人用力摁住,他滾燙的氣息直接地落了下來。
不等他說話,宋若爾稍微扭了些身位,壓着聲音斥他——
“盛!知!洲!你幹什麼…!”
盛知洲的尾音還是勾着那個調,“關心關心老婆。”
宋若爾:“……”
黃鼠狼給雞拜年。
她一時間沒回應,倒是聽到盛知洲收起點吊兒郎當的勁兒,有幾分正經地問她。
“剛才出了什麼事?”
“工作上的事情。”宋若爾猜到他知道了什麼,“岚姐已經去處理了。”
畢竟這幾個詞條鬧得還挺大的,剛才陸白回去肯定也告訴他了。
但她沒想到他會來問。
“我當然知道是工作上的事情。”盛知洲順手,又是把她往懷裡勾。
他知道她沒有想展開說。
“對呀。”宋若爾說,“我工作上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啦,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宋若爾。”他垂眼看着她,忽然叫她名字,“不管怎麼說,塑料夫妻也是夫妻,我們是利益共同體。”
盛知洲這話說得沒什麼感情,她也隻在中間聽出了一些商業和利益感。
也是,既然這段婚姻關系存在,就不是真的隻是有個結婚證那麼簡單。
本質上他們倆就是被綁定的利益體。
她要是出什麼事,家裡一定會問東問西,到時候事情兜兜轉轉還是會砸到盛知洲頭上。
他倆就算關系再不熟,在這些方面還是會盡到自己的義務和責任的。
宋若爾小聲說了句“好吧”,這才耐心慢悠悠地開始跟他說這次是怎麼回事。
這些事情其實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們圈子裡的鬥争本來就混亂,大家随時随地都有利益沖突,除了資源的掠奪,同時期的競争以外。
曾經的搭檔和朋友也可能會變成敵人。
她輕描淡寫地把所有加在她身上的罪名和髒水告訴了他,最後伸手輕碰了一下盛知洲的後背。
“就是這麼個情況,你其實也沒什麼需要做的,團隊會處理一切信息。”宋若爾說。
她回答完了,但放在她腰上的手卻沒有動。
盛知洲的手指微微用力,隔着外套都快要捏到她的肉,宋若爾有非常強烈的,被擠壓的感覺。
或許是這個小通道太窄,讓人說話低語的時間都有很輕的回音。
盛知洲沒放她走,反而是問了句:“那你自己覺得呢?”
“我覺得什麼?”宋若爾沒懂。
“覺得。”盛知洲竟是冷笑了一聲,“我這個做老公的應該怎麼哄你?”
宋若爾内心飄過“卧槽——”
她的大腦飛速運轉,心想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賣慘撒嬌?大腦宕機的短暫時間,思考也變得倉促。
宋若爾靈機一動。
撒了個自己覺得最嗲的嬌。
“老公親親我就好啦!”
…
這話丢出去的時候,宋若爾的心情有一瞬間是崩潰的,她有時候是會在聊天打字的時候估計賣弄。
但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