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戀吃完飯下樓已經十點過半，方璟正在車裡打電話，車窗被敲響，方璟轉頭看去，沈戀拉開副駕車門坐上來。

方璟又說了兩句很快挂斷，沈戀坐好，系上安全帶，說：“挂那麼快幹嘛？怕我聽見？”

她突然發難，方璟愣了下，随後道：“不是，是馮堅的電話。”

“哦。”

方璟看了她幾秒，說：“你沒開車吧。”

沈戀點頭，方璟啟動車子，路上兩人一直沒怎麼說話，到了半路，沈戀突然說：“停一下。”

方璟很快停在路邊，沈戀推門下車，說：“我去買點東西。”

方璟也跟着下車，兩人一起進了路邊的24小時便利店，沈戀直奔衛生用品區，拿了衛生巾和安全褲，方璟就跟在一邊，等沈戀轉身要走，方璟問：“還要别的嗎？”

沈戀轉頭，方璟指着旁邊的暖寶寶，家裡剛好沒有了，沈戀點頭，拿了一包，方璟又拿了一包，然後去結賬的路上又拿了一包紅糖。

沈戀都沒發現，等他放在櫃台上才看到，她多看了他一眼，就要結賬，方璟拿出手機道：“不用，我來。”

沈戀也沒跟他搶，隻是看到旁邊水果味的糖，她挑了兩個芒果味的，說：“還有這個。”

方璟一起結了賬，兩人出去上車，沈戀把糖給了方璟一個，自己也拆了一個吃。

到沈戀家樓下時，沈戀的棒棒糖已經吃完了，兩人又一起下了車，才下來，方璟又開了後座車門拿了束花出來，沈戀擡眼看他，方璟道：“今天聖誕節，聖誕節快樂。”

沈戀自然知道今天聖誕節，她接過，笑着道：“謝謝。”

方璟點點頭，這次兩人誰也沒有多說，一起進了電梯上樓。

門一開，沈戀走進去，她放了花，脫了外套搭在沙發靠背上，又拿了衛生巾往衛生間走，“我去一下衛生間，你先坐。”

方璟應聲，看着她進了衛生間，卻沒坐，他視線掃過茶幾上插好的玫瑰花，又轉頭看向餐廳桌上同樣的瓶子，方璟笑了笑，拿出口袋裡的棒棒糖拆開塞進嘴裡，他彎腰拿出袋子裡的紅糖，轉身往廚房方向走。

芒果味的糖在嘴裡化開，方璟覺得有點太甜了，沒有之前的軟糖好吃。

怪不得沈戀後來把它嚼碎了，他才吃到嘴裡，也想給嚼碎了。

沈戀從衛生間出來時，看到方璟端着一杯紅糖水過來，嘴裡還吃着糖，她問：“好吃嗎？”

方璟搖頭，沈戀笑了，她也覺得不太好吃。

方璟示意她在沙發上坐下，沈戀照做，方璟把紅糖水遞到她手邊，含糊道：“有一點燙。”

沈戀接過點頭，她抿了一口，才又看向他，“你怎麼會知道要喝紅糖水？”

方璟看着她，突然嘎嘣嘣把棒棒糖給嚼碎了，轉身扔了垃圾，他才道：“我查的時候看到的。”

沈戀：“......”

方璟問：“肚子疼嗎？”

沈戀搖搖頭，例假剛來，還沒開始疼。

方璟點點頭，沈戀把水放回桌上，又拿了個抱枕放在懷裡，她往後靠了靠。

方璟以為她有話要說，就看沈戀看了他幾秒，開口：“晚上吃飯了嗎？”

方璟點頭，“吃了上次你帶我去吃的那家面。”

沈戀挑眉，“不是在餐廳吃的？”

“沒有，出來後自己去吃的。”

“怎麼不在餐廳吃。”

“不想吃。”

兩人話到這莫名就斷了，四目相對間，沈戀突然轉開視線，房間裡好幾秒安靜，沈戀感覺自己衣服被扯了扯，她轉回頭，方璟彎唇，“想問我怎麼跟許晥在一塊？”

沈戀看他幾秒，突然拿過旁邊的抱枕扔過去。

方璟伸手接過，還在笑，沈戀起身要走，又突然被拉住，方璟拉着她的手腕把人拉回來，沈戀掙了兩下，掙不動，她擡頭看他，突然低聲道：“疼。”

方璟愣了下，下意識松了點力道，他一松，沈戀趁機把手抽出來，起身就走，方璟立刻又起身拉她。

沈戀擡手就是一揮。

隻聽“啪”，很明顯一聲打在方璟手上，方璟立刻“嘶”了下。

沈戀腳步微微停了下，就這樣又被方璟拉住手腕，他手上一用力，沈戀摔坐在沙發上，她擡眼瞪他。

方璟很快道：“我錯了。”

“你沒錯。”

方璟道：“我就想看看你在不在意我。”

“我不在意。”

方璟傾身要抱她，沈戀伸手推他，方璟用了點力有點強硬的把人抱進懷裡，他悶聲道：“别說這種話，我會當真。”

沈戀：“......”

“别裝可憐。”

“真的。”隻是聽他都受不了。

沈戀不出聲。

方璟自顧又道：“他說要跟我合作，給我項目，但是要我跟他妹妹在一起。”

沈戀手摳在沙發上，依舊沒有出聲。

方璟擡頭看她，“我拒絕了。”

沈戀瞥了他一眼，終于出聲：“你可以答應。”

方璟：“我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