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誰談戀愛？”馮堅下意識疑惑皺眉，說完他又頓了下，“不是，你哪來的時間談戀愛？”

方璟每天忙的腳不沾地的，還一直都在公司，他半夜跑出去談戀愛了？

方璟聞言立刻道：“你不要亂說，我除了跟沈戀還能跟誰。”

馮堅：“......”

他看着方璟臉上發自内心的笑，突然道：“沈總竟然真的看上你了。”

方璟擡手，馮堅立刻笑着往一邊躲，但方璟隻是伸手拿了個文件，翻開。

馮堅又站住，說：“我的想法是先不急着接新客戶了，後面的工作排期都是滿的，現在雖然空出來了點時間，但剛好很快也要過年了，當然有合适的可以再接。”

“好，你看着來。”方璟點頭。

馮堅看他頭也不擡，視線落在他面前的文件上，“你在看什麼？”

方璟：“做新的項目書。”

馮堅驚訝，随後道：“你稍微緩緩吧大哥。”

方璟搖頭，“我要攢錢。”

馮堅：“......攢老婆本？”

方璟起身，馮堅拔腿就跑，差點撞上要進來的平恒，平恒看他臉上的笑，道：“馮哥，怎麼這麼高興？”

馮堅道：“哦，老闆談戀愛了，我高興。”

方璟：“......”

果然，平恒驚訝看向後面也跟出來的方璟，“璟哥，你談戀愛了，跟誰啊？”

他身後剛好也有同事來上班，聽見就問：“誰，誰談戀愛了？”

方璟在脫單第一天就搞的人盡皆知，還被一圈人圍着問，他難得在大家面前紅了耳朵，卻是笑道：“忙完這幾天找個時間請大家吃飯。”

馮堅坐在椅子上，聽着一群人起哄的聲音，也彎了彎唇。

方璟就是這時候接到沈戀的電話的，沈戀到公司才上電梯就給方璟回了電話，方璟立刻轉身回辦公室，還專門關上門，身後是平恒的起哄聲，方璟溫聲開口：“到公司了？”

沈戀彎唇，“嗯。”

方璟往裡走，開口：“好想你。”

才一晚上沒見，他就好想她。

電梯門開了，沈戀沒聽清，她邁步出去，“你說什麼？”

方璟坐回辦公椅，笑着道：“沒事，我說想你了。”

于肖就在電梯門口，沈戀忍着面不改色，低聲道：“知道了，我要忙了。”

方璟笑出聲，“嗯，挂了。”

“好。”

于肖聽着沈戀比平時要溫和一些的聲音，心裡詫異，但面上沒有表現出來，等她挂了電話，于肖開始彙報工作，沈戀再開口已經跟往常一樣，于肖反而松了口氣，兩人一起走到辦公室門口時，于肖本是要轉身離開，這時腳步卻微微頓住，

沈戀推開門，轉頭看，“還有事？”

于肖猶豫了下，跟着進了辦公室，門關上，他說：“老闆，我聽說了一些關于時科的事......”

沈戀擡頭看去。

于肖道：“之前合作的一個客戶昨天晚上突然打電話給我，一直說些有的沒的，到最後他才說聽說我們在跟時科合作，問我還會不會繼續合作？我沒有正面答複，打聽了一下，他說他接到穆豐公司的通知說跟時科合作的話以後會被拉入他們那邊的黑名單，還說時科可能很快會倒閉，要他慎重考慮一下。”

沈戀坐在辦公椅上，聲音不變，隻問：“穆豐是哪家公司？”

“問題就在這，穆豐名不見經傳，但我查了一下，他跟方氏的關系很緊密，承接了方氏很多業務，而且......”

于肖頓了頓，“穆豐其中一個持股人姓孟，叫孟菀，是方氏企業董事長方康義的妻子。”

沈戀看着他，于肖隻安靜站着，時科因為跟沈氏的遊戲項目效果很不錯，公司本來應該正炙手可熱，按理說怎麼也不可能很快倒閉，但穆豐的意思其實是他準備要把時科搞倒閉，還明着告訴所有人，誰跟時科合作就是跟他對着幹。

而穆豐，其實代表的是方氏。

沈戀顯然也明白，她沉默了幾秒，說：“我知道了，誰再給你打電話就說公司後續安排還沒定，因為還要看時科那邊的排期。”

于肖微微愣了下，随後點頭，“好。”

于肖轉身推門出去。

沈戀開了電腦準備開始工作，但是看着電腦開機，她視線卻是放空的，她突然想到昨天方璟說的“因為想知道一些事”，還有“不想告訴你”。

如果他說的是這件事......

一早上，沈戀跟方璟隻聊過一次天，聊的還是關于遊戲項目的事，方璟看起來一如往常，即使他跟馮堅的聊天框裡，一早上又有五個要毀約的公司，有兩個還是合作了很久的老客戶。

沈戀也像是不知道的樣子，沒有多提一個字。

快中午的時候，于肖敲門進辦公室送文件，要走時，沈戀問：“早上有人跟你打電話嗎？”

于肖腳步停住，“還沒有。”

沈戀抿唇，于肖安靜等着，沈戀道：“放消息出去，就說明年沈氏會跟時科再合作，合同已經簽了。”

于肖聞言欲言又止，早上的回複還好，但如果再主動放消息出去就有點明着跟方氏打擂台的意思了，沈戀看他沒動，擡眼，“還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