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黃淳月把自己黑上熱搜和江羨之間有什麼聯系?她想不明白袁思雨是什麼意思。
想不明白的事情她沒有繼續浪費時間,隻是發了信息給黃淳月,叫她那邊準備一下錄音可能會曝光的事情,還叫她有空回家一趟,畢竟這事是把她這個姐姐算計在内了,她需要一個解釋。
因為袁思雨的出現,姜知桃在溫榆河的下午時光并不算放松,回程的路上一不小心還把腳扭傷了。
幸好大巴車沒有走出多遠,江羨又打電話叫司機師傅掉頭來接他們。
“痛嗎?”江羨扶着她坐在旁邊的路牙石上,随後挽起她的褲腳替她檢查傷勢,指腹的溫度輕柔地落在她的扭傷處,那裡仿佛更燙了。
“不是很痛。”她輕聲說。
“我看前面有賣老冰棒的,你等着,我去買一些。”說完,他站起身騎上車走了。
江羨很快帶着一袋老冰棒回來,走到她身前蹲下,又細細查看了一番,才拿出老冰棒在她腳踝處冰敷。
江羨今天穿着一件黑色T恤衫,襯得他白皙的臉頰更加清俊,眉眼深邃又不失溫柔,低頭替她冰敷的樣子讓人移不開視線。
“隻是輕微扭傷,不要緊的。”她說。
“都腫起來了,還說不要緊。”江羨蹙起眉。
冰敷了一會兒後,大巴車也終于去而複返,江羨站起身,把手伸向她,“走吧,我抱你上去。”
“不用,我自己上去。”姜知桃拒絕道。
江羨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待她站起身後,直接打橫将她抱起,吓得姜知桃趕緊環住他的脖子。
雖然是炎熱的夏天,但他身上仍是冷冽幹淨的氣息,讓她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抱都抱了,她也沒有再掙紮,在他的懷抱中,她短暫的沉溺,不過這樣的時刻畢竟短暫,江羨很快上了車。
“坐在前面還是後面?”江羨問她。
“後面吧。”姜知桃說。
後面一排四個座位,她的腿可以放在座椅上,更方便冰敷。
江羨微微勾了下唇,似是很滿意這個回答,緊實的雙臂抱着她向車後排走去。
将人安置好之後,他又下車去搬自行車,等車子搬上來後,對司機師傅說:“走吧,師傅,去附近的醫院。”
“不用去醫院,不是都冰敷了嗎?”姜知桃說。
“冰敷隻能暫時緩解你的痛感,你的腳踝扭傷了,必須去醫院。”江羨一本正經地說:“放心吧,這算工傷,可以給你報銷。”
這好像不是報銷不報銷的問題吧,她真的覺得不需要看醫生,不想在醫院浪費時間,但拗不過江羨堅持,還是被他帶去了醫院。
挂号檢查還拍了片子,一系列流程下來,除了扭傷什麼毛病也沒查出來。
醫生給開了一管藥物噴劑,叫她早晚各噴一次。
“不要忘記噴藥,最好定個鬧鐘。”醫生叮囑道。
“謝謝醫生。”
江羨扶着她出了診室,兩人從電梯那兒下到一樓大廳,她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等着江羨去藥房拿藥。
江羨卻站在那兒不動,對她伸出手。
“不是說可以報銷嗎?”姜知桃懵了一瞬,還是把手機放在他手上。
江羨下意識地輸入她從前的手機密碼,沒想到竟然真的解鎖了!
他像發現了什麼秘密一般,而且還是那種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秘密,他一時有些竊喜,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但又很快隐藏了自己的情緒。
江羨怔了一會兒,緊接着打開手機鬧鐘,給她早晚各定了一個鬧鐘,随後把手機還給她。
“不需要支付密碼嗎?”她問。
江羨輕輕皺了下眉,冷聲說:“不需要。”
等到第二天鬧鐘響起的時候,姜知桃才知道他拿自己手機是為了給她定鬧鐘。
她後知後覺地想到,江羨居然還沒有忘記她常用的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