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桃抓了抓自己的頸部,覺得喉嚨有些癢,“回去睡覺。”
“這麼早?明天就拍最後一期了,我還想和你聊聊最佳單身獎的事兒呢。”黃淳月說。
“我對這個沒興趣。”
“我有興趣啊,隻要你能拿獎,我就很感興趣。”黃淳月湊到她耳邊小聲說。
姜知桃想了想:“雖然有兩位嘉賓因為積分太低被淘汰了,但還有其他人積分都不低呢,江羨積分也不低,說不定獎是他的。”
“我對那個獎也沒興趣。”江羨走了過來。
姜知桃又打了個噴嚏,繼續伸手在頸部抓了兩下,她的皮膚很白,抓幾下就泛起了潮紅,而且身上的皮膚越來越癢。
“我好像過敏了。”
這會兒,她意識到不對勁了,剛剛果茶裡應該是加了奶蓋。
江羨觀察了她一會兒,除了皮膚泛紅瘙癢,好像沒有更嚴重的問題,點了點頭,“讓司機送你去附近的醫院看一下。”
好像也隻能這樣了。
黃淳月陪她去醫院,順便商量商量最佳單身獎的事。
一路上除了身體不舒服,姜知桃覺得心裡也像被火燒一樣躁的很,不是她小題大做,過敏的事可大可小,江羨的反應平淡到讓她感到不适。
就算作為朋友,反應也不該這麼冷淡吧。
姜知桃實在不想承認,她習慣了江羨的熱情,對他忽然的冷淡十分抗拒。
可她又明白,他沒做錯什麼,她應該去習慣這樣的事,以後就是常态了。
車子開到半路,黃淳月還在耳邊滔滔不絕的講着單身獎的事,姜知桃開始呼吸困難起來,她降下車窗,祈求能多吸一點兒氧氣。
“姐,你沒事吧?”黃淳月終于注意到她極度難受的狀态。
姜知桃搖搖頭,閉上了眼睛,不能搖,越搖越暈,“我沒事。”
“為什麼人有事的時候總是說自己沒事?”
“因為說有事也沒用。”姜知桃在心裡回答了一句,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江羨接到黃淳月電話的時候,另一隻手不自主地握成了拳,等聽到姜知桃昏迷,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随即拿着房卡出了門。
他攔了輛計程車,直奔醫院。
“抱歉,不能探視。”醫院的護士說已經過了探視時間,不讓他進病房。
江羨隻能站在樓下,懊悔的情緒湮沒了他,讓他覺得呼吸困難,如果他也接過别人遞來的果茶,或許他就能第一時間知道果茶裡加了奶蓋,不至于讓姜知桃過敏到昏倒的程度。
而且在她過敏的時候,就應該第一時間帶她來醫院,不該因為白天被拒絕就下意識和她保持距離。
謹記着不能越界,不能表出現自己超出界限的關心,可是現在連病房都進不去,他後悔的要死。
怎麼突然就那麼嚴重了呢,怎麼就昏厥了呢。
他站在那兒,想了一夜,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才再一次接到黃淳月的電話。
“我姐已經醒了,不過就醒了一會,現在又睡着了,醫生說醒過來就沒事了,我們大概明天中午回去,明天早上你要過來嗎?”黃淳月問。
江羨呆呆看着醫院大樓上方,其實他不知道姜知桃住哪間,“不過來。”
“真冷漠啊。”黃淳月不滿,又說道:“算了算了,懶得管你們,等會我打給褚行穆,明早讓他過來。”
等海島被第一縷曙光照亮,江羨終于離開醫院回了酒店,不過他還是無心睡覺,等大家都起床後,他才找到林長風,叫她以後離姜知桃遠一點。
“可我也不知道她牛奶過敏呀。”林長風無辜地說。
江羨冷臉:“不知道可以問,你買東西之前為什麼不了解一下,這麼多人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你都不知道你就買?”
“可她明知道自己過敏,為什麼入口之前不先看一下?”
“我隻希望她平安健康,如果可以,她入口之前的所有東西我都想幫她篩選。”江羨說。
林長風冷笑一聲,聽明白了,他這是急着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所以一大早就來罵他,“你想護着她,可人家偏偏不領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