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若分别,興承淵和刑雨直接去了昇龍會所,他本意是想接鞏樊京回家,卻沒想到昇龍會所不僅不放人,還把他和刑雨一起看管起來。
嘴上說的好聽,隻是想請他進去坐坐,方便了解當日被刺殺的詳細情況,可昇龍會所那不容拒絕的強硬做派,怎麼看都像是欺負老實人的惡霸。
看着周圍到處都是監視兩人的打手,興承淵表情很差,“你們什麼意思?要囚禁我?”
“興先生别誤會,老闆朋友馬上來,等搞清楚事情經過,您就可以離開了。”打手笑着解釋,盡管他努力堆起笑臉,可他一臉橫肉,怎麼看怎麼吓人。
“誰來?”刑雨坐沙發上,脫了鞋,晃悠着骨節分明的腳丫子,一點都不覺得拘束。
“馬上二位就知道了。”打手不再說話,靜靜地守着。
半小時後。
房門被推開。
走進來的兩男人相貌出衆,一高一矮,一前一後,前面走的男人溫如暖陽,跟在後面的男人冷如寒冰,一起出現,倒是相得益彰。
“讓二位久等了。”姚毅主動招呼,給打手使眼色,讓他們離開。
打手退出去後,景弋臻開門見山:“槍擊當晚,你們是怎麼離開昇龍的?我查過當日的監控,并沒有你們離開的軌迹。”
“景總是把我們當成犯罪分子來查?”興承淵不悅。
他沒想到昇龍會所景弋臻也插了一腳,如果隻是白老闆在這裡,他還能追究到底,讓昇龍會所給自己一個交代。
可換成景弋臻,并不好辦,甚至還可能被他反咬一口,雖然他沒和景弋臻打過交道,但他做事的風格向來如此不講道理。
“當然不是,興小少爺不要誤會。”景弋臻笑容和煦,“我隻是好奇,當日那麼混亂,你是怎麼離開的?畢竟當天晚上有三波殺手聯合對你進行絞殺,場面十分兇險,你不僅全身而退,還能好端端的坐在這裡,這本就值得人佩服…”
像是想到了什麼,景弋臻的話突然頓住,目光看向一身黃粉色裝扮的刑雨,真是土得掉渣,可他表情一如往昔,溫溫柔柔的:“這位、……是那晚多次相救你的人嗎?”
“是啊。”刑雨單手支着下巴,毫不心虛。
“可……看着,好想比視頻裡的女孩高很多,不太像。姚毅,去找來那天的監控,再重新看看。”
“是,老闆。”姚毅跑出去找電腦。
見狀,興承淵不悅:“你到底想做什麼?”
景弋臻的神色凝了凝,“我想知道她的情況怎麼樣?還好嗎?”
“什麼人?”興承淵狐疑,聽不懂的樣子。
“你知道我在說誰。”景弋臻的目光緊緊鎖在興承淵的臉上,壓下心中的迫切,“我要知道她的情況!”
“……”興承淵面色不善,懷疑地審視着景弋臻,他到底想要做什麼?會不會傷害若若……
二人對峙。
一個迫切的想知道她的下落,一個怕牽連她守口如瓶,各自堅持着自己的底線,誰都不肯服輸。
刑雨雙眸幽深,一眨不眨地盯着景弋臻。
她的眼神太過熱辣黏膩,察覺到不舒服的景弋臻看向她,“你知道?”
刑雨冷哼,移開發疼的眼睛,嫌棄地嘴了一句:“蠢貨!”
“???”景弋臻愣神。
長這麼大還從來沒人當面這麼說過他,他反應了下,确信自己沒得罪過她,她那麼大的敵意,到底是為什麼?這個女人很奇怪。
他又看刑雨兩眼,想起她是誰了。當晚她坐的距離興承淵很近,槍響後,她也跟着消失了。
看景弋臻也在刑雨手裡吃癟,興承淵的心情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