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至牆角,李若無處可逃,偏眼前人非要弄個清楚明白,她哄幾句隻怕很難過關,猶豫片刻,她默默比劃。
【他、他好像還有其他老闆。】
“其他老闆?”景弋臻思忖,“你說的是誰?”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為别人做事,他們關系……】李若和景弋臻的視線對上,猶豫片刻,【應該比和你的關系更為牢固。】
李若不确定姚毅的背後人是誰,為了揪出幕後之人,她要先給自己排除一個錯誤答案。
“比和我的關系更牢固?”景弋臻蹙眉。
姚毅從剛畢業就跟着他,七年,整整七年,從未想過離開公司離開他,哪怕公司大起大落跌落至低谷時,姚毅也沒想過離開。從李若口中聽到他還在為别人辦事,他屬實有些驚詫,或者說是難以相信。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你不信我?】李若委屈地比劃着。
“你有證據嗎?”景弋臻沒說信李若,也沒說不信,還能理智地向李若讨要證據。
【沒有。】李若否認。
她總不能說是因為她上輩子慘死在姚毅手裡,才知認定姚毅有二心的吧,這話換成她也是不可能相信的。
“你沒有證據我怎麼相信你?”景弋臻強調道:“在我身邊做事的人我是不會懷疑的,你沒有證據,怎麼敢憑空誣蔑我的人?”
他對身邊辦事的自己人向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姚毅七年兢兢業業地為他工作,他都記得。
李若根本不苛求景弋臻完全信任她,無所謂的比劃着:【信不信随你,反正我給你提個醒了。萬一以後陰溝裡翻船,冤有頭債有主,景總可别找錯了人,賴在我的頭上。】
李若沒言語,可她的動作無一不在洩漏她的情緒。
她的怨,她的恨,統統寫進了她的神情中。
景弋臻放開李若,坐在她身旁,默默吃飯。
李若瞧他如此,本想和平相處的心更難受了。
他前世就是這樣,總是冷暴力她,不管她說什麼,一說到重要的事情的時候,景弋臻就是這樣的态度,不管你怎麼歇斯底裡,他都能這樣安靜的仿佛聽不到你說的任何話,就像把他自己一個人放在了真空的玻璃罐子裡,在他的世界裡,真空是沒有聲音的。
李若拍打景弋臻。
景弋臻側身躲開,發現李若還在打他,他蹙眉看向李若。
李若不滿地比劃:【你不信我?覺得我是故意挑撥離間!?】
她笃定,景弋臻肯定是覺得他多管閑事。
景弋臻解釋:“沒有不信。”
他隻是在想如果李若說的是真的,那究竟是誰把姚毅安排在自己身邊的?
這七年姚毅确實對自己不離不棄,可萬一之前姚毅就已經給别人辦事了呢?
他實在摸不到頭緒。
【又在敷衍我!你總是這樣!我每次和你說什麼你都、】李若比劃的手頓住,突然想到他們不過是剛相識的兩人,她如此,破綻百出,頓時把手放下,低頭吃飯。
景弋臻也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他問:“什麼總是這樣?你每次和我說什麼……”
景弋臻審視着李若,心裡一個非常可怕的念頭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