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碰了碰李若,“還好嗎?”
好才怪!
任誰經曆過她所經曆過的事情還能若無其事地說沒事,她都要給對方磕一個,真牛人。
“李若?”
李若看着景弋臻,眼神逐漸空洞,她甚至還能感受到那天刀子割在身上的痛,逃離不開的痛。
景弋臻倒了杯水遞給李若,“你的臉色不好?遇到了什麼危險?”
李若沒回答景弋臻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個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她比劃:【重生前,你除了送了我一塊玉外,還送過我什麼?】
景弋臻臉色一黑:“…… ”
她這麼說是嫌棄他不夠大方?
是他不夠大方嗎?還不是他送什麼她都不要,次次臉熱貼上去,她還看都不看,他還怎麼送?現在嫌棄他小氣了?
隻一眼,李若就知道景弋臻肯定想歪了,比劃着:【我是問你,有沒有送過我什麼特别貴重的東西?】
景弋臻闆着臉,“除了那塊玉,再沒值錢的了。現在你連我的玉你都不要了。”
他一肚子氣,感覺還不如不知道李若重生了,他還能活得再久一點。
沒聽出景弋臻略帶抱怨的調侃,她又問,比劃:【對你來說意義特别重大的禮物呢?】
提到這個,景弋臻火氣更大,笑面狐狸的綽号次次被眼前的這個女人打破:“我送你的翡翠你不是退回來給我了?”
他想到這個就不開心,“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奶奶留給我的,對我來說意義非凡。你呢,也不知你又怎麼了,非要把東西還給我!”
李若也生氣,比劃:【那都是因為誰啊?你送我的東西那麼貴重,我可擔待不起。就像現在一樣,你問我為什麼知道南進背後做的事我我所謂,因為什麼,我能怎麼辦?我能左右他繼不繼續拍戲,還是我能左右他不要背後玩手段?你送我翡翠對我來說就是催命符。】
景弋臻沉默。
每每吵架李若占了上風後,景弋臻就安靜如雞,不去看她,就好像他不看李若,就吵架赢了一樣。
李若好怒好氣,她掰過景弋臻的臉,繼續比劃:【你整整三個月沒理我,還默認你子公司旗下的藝人欺負我,我可都一筆筆的急着呢,别裝死。你就欺負我不會說話,一吵架,你就裝死!!】
景弋臻也惱:“為什麼不理你,你心裡沒數嗎?”
【有數,我有什麼數?】李若比劃的更快了,要不是她口不能言,她能噴景弋臻一臉口水,【你有一點不開心就玩冷暴力,我處處賠小心。我是你推出台前的工具人罷了,你敢說一開始默認我在你身邊不是因為你需要一個女人幫你擋住那些對你有心思的狂風浪碟?你敢說不是!?】
景弋臻起身要離開。
李若抓着他不讓他走,激情開麥,比劃:【又跑,你又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玩啊?需要我的時候就給兩根骨頭說兩句好聽的,不需要我,就晾着我,這樣是不是很好玩?有我這個工具人在,你再也不用擔心有人給你添麻煩了,是不是!】
景弋臻一直克制着怒氣,卻也忍不住了:“李若,我要真像你說的那樣需要找個女人當擋箭牌,要多少有多少,專業幹這個的人有的是,我用得着找你嗎?我問你,我用得着找你嗎?”
李若不滿回瞪他,比劃: 【興許啞巴逗着更有趣呢也…說、】
她的怒火還沒發洩完,唇已經被景弋臻銜住。
她真的太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