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詹羽瑩發完,便繼續工作。
那天水産商鬧事的視頻被傳到了網上,但不管是對水産商還是對臨淓,都沒掀起太大的負面輿論。雙方聯手互利共赢後,甚至還成為了佳話。
沒過多久,就有各種八竿子打不着的小商人來模仿,學着水産商那樣去堵臨淓的門,但都以“被遊客抨擊”或“因行為過激而被警察勸走”告終。
總之,一波已平。
除了還沒揪出背後搗鬼的人。
當晚,詹羽瑩剛吹好頭發打開屋門,就聽到門口處傳來熟悉的鎖舌聲。
“今天怎麼回來了?”
羅洌提着一兜新鮮水果和點心,笑道:“想你了。”
詹羽瑩笑沒了眼睛,接過羅洌的包裹。等她清洗完,羅洌也換好了居家服。
她把果盤在茶幾上擺好,飛撲過去,被羅洌穩穩接住。
“還以為這一周都見不到你了。”
詹羽瑩把臉埋在他胸前,蹭着柔軟溫暖的針織衫,黏黏糊糊說道。
羅洌就這麼裹着她,躺進沙發,輕撫她的後背:“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不辛苦。”
詹羽瑩嗅着熟悉的味道,頭也不擡。
半晌,羅洌開口:“要不我還是回來吧——”
“不行。”
詹羽瑩猛地擡起頭,把羅洌吓了一跳。
他眉眼溫柔,捋着愛人的黑發:“你辦事我放心,但我擔心你的安全。”
“有保安有監控,而且有賈一陽在,我每天都能趕在天黑前回來。”
自從發生水産商風波,賈一陽就主動加班。每天都在天黑前趕詹羽瑩回去,自己則留下善後。
而詹羽瑩觀察了這些日子,發現賈一陽雖然和羅洌的經營理念屢屢碰撞,但絕對不會背後陷害水族,便由着他去了。
羅洌在詹羽瑩提起賈一陽時,眉毛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還是和他換回來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那母鳐怎麼辦?”
“細節我都交代了,組裡也都是些理論知識沒問題的人,不會出什麼大差錯。”
“但這事可沒有先例,”詹羽瑩從他身上起來,“如果按照理論就能實現,可不會像現在這樣成為難題。你經驗豐富,有那些理論派沒有的直覺,會比别人更早發現異常,不是那些缺乏實踐經驗的人能比的。”
“但要是你這邊有個三長兩短,我做的那些就沒有任何意義。”
羅洌也認真坐正。
“怎麼會沒有意義?那是極危物種——”
“可你是人,動物再瀕危也比不上人命。”
羅洌語氣嚴肅。
詹羽瑩被氣笑:“可這不是單選題,并非我和它隻能活一個。我是成年人,能為自己負責,我和鳐魚寶寶完全可以共存。”
“你說的,是對其他很多人的意義。我說的,是對我的意義。”
詹羽瑩無言以對:“反正,我不希望你放棄繁育。如果你堅持要走,也至少要等一個月,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她說着,調了個姿勢背對羅洌,被他一把攬過。
“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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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新角色肯定能火!肯定!”
詹羽瑩在群裡興高采烈。
起因是于然公布了臨淓水族館的全新吉祥物——一隻紫身黃腹的太平洋真圓鳍魚——真真。圓滾呆萌的模樣十分惹人戀愛。
于然又發:“下午我把春季周邊送去。”
過了一個白天,于然在傍晚開着車趕到。
“辛苦了,”詹羽瑩問出了她關心了好多天的問題,“那天之後……怎麼樣了?”
于然戰略性扶了一下眼鏡:“你回去後,我們聊了兩句就散了。”
“哦……這樣。”
詹羽瑩沒聽到預想的爆炸性消息,小小遺憾了一下,便加入周邊整理的行列。
誰知過了沒多久,消失了好多天的許豪突然出現:“後場的小家夥們還好嗎?”
“都挺好,”詹羽瑩讓他放心,“你哥最近怎麼樣?”
那天詹羽瑩爆料了情況後,向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許豪也難得淩亂了幾分鐘。
這種吃瓜吃到自己家的感覺,想來并不好受……
“還在想辦法相親,”許豪用了非常罕見的措辭,“因為和方正光伏聯姻對無雙有好處,所以他不可能輕易放棄。”
他把哥哥的算盤撥得響亮,但詹羽瑩絲毫不意外:“那他可撞上鐵闆了。”
“我也覺得。”許豪附和,“他太功利。這在生意場上沒什麼問題,畢竟皆為利來。但談感情就沒那麼容易了,更别說對方還是和他相反的人。”
“他倆肯定崩。”
詹羽瑩撇了撇嘴。
“那必須。”
于然怯生生打斷二人談話:“那個……貨卸完了,我要回去了。”
“哎你等等!”
詹羽瑩和許豪異口同聲,然後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