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月跟原主不歡而散後,直接跑去找顧硯求安慰,卻發現,顧硯整個人都魂不守舍的,跟她說話非常敷衍。
沈舒月很委屈,可看顧硯黑着臉頻繁看手機的樣子,應該是有什麼急事,也就沒有跟他講自己跟陳夏的不歡而散。
第二天沈舒月依然氣憤難平,她決定給陳夏打電話,好好地炫耀一下顧硯給她買的珠寶和包包。
她雖然并不看重這些東西東西,但用來跟陳夏炫耀卻是極好的工具。
她就是要讓陳夏知道,學習好,考上985重點大學又能怎樣?畢業後也就是個普通的打工仔,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給她買一個包呢。
她就是要證明,盡管她隻是一個中專生,但她是上司公司的總裁特助,還能跟跟英俊帥氣、多金的總裁談戀愛。
然後她無論撥打幾次陳夏的手機,都顯示無法接通。發微信,顯示出來的是一個大大的紅色感歎号。
還有那句冷冰冰地,你還不是她的朋友。請先發送朋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後,才能聊天。
沈舒月氣得渾身顫抖:“陳夏,不過就是争執兩句,你竟然把我删除拉黑了?
好好好,就你聖母心知道感恩,我就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沈舒月越想越氣,換身衣服拎着包包出門逛街去了。現在唯有報複性消費,才能讓她心情好起來。
沈舒月去了之前顧硯帶她光顧了很多次的一家奢侈品店。
要換季了,她要買幾套新衣服。看中了一條連衣裙的她,招手示意導購給她找一件合适的碼數。
從導購那裡拿到裙子,進換衣間試衣服時,沈舒月突然聽到外面兩個店員在試衣間外面聊顧硯。
沈舒月把耳朵貼在試衣間門上,想聽聽她們在說什麼。
店員甲:“哎,你說顧少這一任女友能談多長時間?”
“很快就會分了,我聽XX品牌的銷售小蔣說,顧少的前女友葉家千金昨天已經回國了。
葉大千金都回來了,赝品肯定用不上了啊,你也知道葉大小姐的脾氣。她能容忍一個赝品整天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
“哎,你别說哈,這個沈小姐跟葉大小姐真的長得很像哎。如果不是知道葉大小姐沒有妹妹,我都懷疑她們兩個有血緣關系了!”
“倒也不是沒可能,葉大小姐的親爹,年輕時可是一個到處留情的花花公子。也許那位沈小姐就是葉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呢。”
“不大可能,我聽一個在顧氏上班的姐妹說啊,各位沈小姐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聽說那位葉先生對他的女人們很大方的,如果沈小姐是葉家落在外的私生女,怎麼可能會流落到孤兒院呢?”
赝品這兩個字讓沈舒月眼前一黑,原來顧硯跟她談戀愛,是因為她長得像那個葉家大小姐。
她在公司經常聽到有人八卦這個這個葉大小姐,捧着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女,長得漂亮、高材生……仿佛所有的贊美詞都能用在她身上。
沈舒月脫掉身上的裙子,随意丢棄在試衣間裡,拉開門走出去。
兩個店員剛要殷勤地詢問她裙子是否合身,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樣,意識到剛才的話被她聽到了,趕緊裝作沒事人似的,各自忙去了。
兩人對視一眼,裝作沒事人似的,各自忙碌去了。
沈舒月像幽魂一樣,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蕩,不知不覺走到了公司樓下,看到顧硯的車開了過來,她下意識的躲到了一旁。
看着顧硯下車後,親自走到副駕駛開門,護着一個長得跟她七分像的女人走了下來。
難怪顧硯總說,最喜歡她留披肩長卷發的模樣,喜歡她穿性感的裙子,喜歡看她的側臉......
原來葉大小姐就是這樣的,她不過是顧硯照着這位葉大小姐,一比一仿制的赝品。
沈舒月站在公司樓下的陰影處,靜靜地看着顧硯溫柔而專注的看着那個女人,那是她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的神情。
那個葉小姐優雅地挽住他的手臂,兩人并肩走進大樓,仿佛是一對天造地設的壁人。
沈舒月的心像是被一直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着,呼吸似乎都開始變得困難。
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她不過是顧硯在葉小姐出國時,用來填補内心空虛的工具,一個可有可無的替代品。
她以為自己是落難的灰姑娘,所以才能遇到像顧硯這樣的霸道總裁。原來,一切不過是她的癡心妄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