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這就是我家的店嘛,你也喜歡嗎?”夜久烨說。
不愧是烨子飯館的大小姐,這一脈相承的愛幹淨基因真是超贊的!
“你要吃嗎?我還沒用過筷子。”夜久烨問。
感動,非常感動,夜久烨同學會用沒吃過的筷子分食物,而且也不會搞什麼互喂把戲,她坐在石凳上的時候還知道擦灰消毒。
我激動得要抹淚了,天知道我在國中時因為拒絕互喂被孤立的時候,是多麼的無辜!
嫌棄别人的唾液不是很正常的嗎?而且我隻是拒絕了,又沒阻止她們和别人互喂,難道愛幹淨也是一種錯嗎?
我不這麼認為。
我沒有錯。
或許我是有點潔癖,但那絕對是這個世界的錯!
……好吧,我承認自己是有點中二,但那又怎樣?這個年紀多少都會做點拯救世界的夢吧?
吃過午飯後,我對夜久烨的好感度已經達到了+15,多麼值得慶祝的進步啊,如果阿北知道的話一定會感動到語無倫次。
平凡的一天過去了,時間來到晚上。
我回家後,照例對鞋櫃上奶奶的照片說一句“我回來了”。
屋子裡依舊沒人,爸媽在東京上班,都很忙,所以我才會從小在老家兵庫念書,如果不是奶奶過世,我大概會在兵庫待到成年。
媽媽是醫生,天天加班,爸爸是律師,天天出差,爺爺在八年前過世,奶奶在四年前過世,外公外婆在種花家。
啊我還沒說過,我是中日混血。
就這配置,标準的主角家庭,極度自由,所以我中二也情有可原吧?
當然,我并不會明着來,那也太尴尬了,我隻是偶爾會冒出一些中二的想法罷了,其實心裡還是很成熟的。
給自己來套全身消毒後,我安心地躺在了床上。
一夜無夢。
接下來一個月内,我反複為自己前文立的flag感到後悔。
因為班上有一對雙胞胎,記不得名字了,就叫他們傻子一号和傻子二号吧。
這對雙胞胎很胖,易汗體質,嘴巴很欠,成績爆差,上課喜歡吵架。
如果僅僅是這樣,我還是可以忍一年,直至高二分班。
但是,他們,竟然故意在運動後,用那具散發着馊臭味的粘附了數億個細菌和灰塵的軀體來靠近我。
他們就是故意的。
我們班的值日是兩人一組,大概一個月輪換一次。
在一個放學後的值日時間,我和夜久烨留下來值日,她深知我的潔癖屬性,包攬了洗工具的任務。
而我因為172公分的身高,加上不會讓粉筆灰亂飛的擦黑闆技術,承擔了大部分需要出力的任務。
這沒什麼,我很滿意這樣的安排,而且夜久很省心,她懂得把控距離。
是的,我和夜久烨已經是可以直呼姓氏的關系了。
當時夜久還高興地發了動态。
回到現在,夜久出去洗抹布了,我在教室裡等她。
教室裡的溫度頓時升高,一股熱氣和臭味襲來。
我擡頭看向前門,雙胞胎正在賤兮兮地笑着,拿那雙汗津津的手在門上摸來摸去。
他們是故意的。
經過一個月的相處,班上的同學都知道我有潔癖,并且盡量避着我走。
大家都很包容。
我當然不會對别人的行為評判什麼,吃零食掉渣隻要别掉在我桌子上就行,或者說話時噴唾沫隻要别噴到我周圍就好,汗濕了沒替換衣服……雖然這不太可能……但如果真發生這種事隻要别故意靠近我就好。
可是雙胞胎,自開學以來就一直在試探我的底線。
先是在人少的食堂故意撞到我,再是在體育課故意離我很近,然後是像今天這樣的招惹。
好賤。
我心裡暗罵。
在看見門上因沾染到他們的汗水而反射的光時,我開始思考從四樓跳下去還能存活的可能性。
此時的我戴着口罩,眼下橫卧着兩顆黑痣,皺着的眉頭很有壓迫感,背後的黑雲已經實體化了。
傻子一号在蹭門,汗水和鐵制門咯吱咯吱響。
傻子二号在靠近我。
好惡心!
我飛快地拿出酒精噴霧,對着面前一頓狂噴,然後套上醫用手套,在二号進入我一米範圍内時給他一個飛踢。
成功踢中腹部,二号倒在地上,久久爬不起來。
沒有碰到桌子,因為我計算過力度和角度了,就算去醫院檢查,也什麼都查不出來,連個輕傷都算不上。
一号憤怒地跑過來,地闆似乎在震動,他頭發上的一顆汗珠飛到了地闆上。
好惡心!!!
于是我再次狂噴酒精噴霧,一個精準的飛踢,在他要抓住我的腳踝時迅速收回,給了他一拳。
雙胞胎捂着腹部倒在地上。
我:“以後不要站在我兩米範圍内,不然隻會比今天更慘。”
我語氣冷淡,身手敏捷,自認為是十分有威懾力的。
這件事就這麼解決了,但雙胞胎自那以後,會站在兩米外犯賤。
于是我決定跳級。
忍不了,真的忍不了,千萬别讓我抓住他們的把柄,不然不逼得他們轉學都是我佐倉伴子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