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學期結束,春假來臨。
雖然隻有半個月,但對無時無刻都想睡覺的我來說,至關重要。
而且最近在研磨的推薦下,我開始打手遊了。
哦對了,我和研磨一開始是沒有交換聯系方式的,還是那天我看見黑尾的動态發了蘋果派的照片,看起來很香,于是找黑尾要店名準備下次去看看。黑尾告訴我,蘋果派是研磨做的,那是研磨為數不多會做的菜色,然後讓我找研磨要配方。
其實我覺得,可以由黑尾轉述,但黑尾一副要讓内向孩子交到新朋友的語氣,顯得特别努力。
所以我和研磨在line上開始交流蘋果派的做法,我當然對廚藝一竅不通,于是喊來佐久早dd代聊。
佐久早表示學會了,下次可以做給我吃。
比拇指。
然後刷到了研磨的動态,他發了一個遊戲的截圖,我覺得皮膚好看,于是去搜劇情,看了幾集覺得邏輯在線,遂下載開玩。
研磨知道後,邀請我雙排。
我在燒烤,原來遊戲就可以接近社恐貓貓嗎?
但我真的很菜,研磨每次都會被氣到屏住呼吸,然後狠狠沉默,淡淡的說一句“沒事”。
我覺得很有事,所以私下裡一直在練技術。
直到今天,春假第二天,我感覺手感火熱啊,速開一把,美美四跑。
然後邀請研磨雙排。
太好了,是暗殺被卡位,我沒救了。
然後研磨沉默地開了下一把。
我說:“研磨放心,這局我定防暗殺,絕不速溶。”
研磨:“嗯。”
又是開局撞鬼,這個入看起來不太會玩這個角色,我都能1695,隊友還以為是佛。
玩了幾局後,我說我來練個新角色,玩個空軍開槍,帶的搏命飛輪。
結果一連五把沒摁出來一個飛輪,自此失去飛輪使用權。
因為我的段位太低了,跟研磨打不了排位,然後我就自己刷段位。
媽呀,遇到僞人了。
晚飯時間,佐久早敲門喊我過去吃飯。
我禮貌和佐久早的媽媽問好,然後絲滑加入這個家。
太好了,佐久早阿姨用公筷給我夾了個大雞腿,佐久早沒有。
嘻嘻。
佐久早叔叔今天不在家吃晚飯,他要加班。
飯後,我說我來洗碗,佐久早看了我一會兒,然後囑咐道:“戴粉色的手套,洗潔精摁兩泵,搓起泡再擦碗,碗底也要擦到,台面記得擦幹淨,鍋洗完倒扣起來。”
……倒也不必把我當成傻子。
完美洗碗後,我打算回去打另一個遊戲,那個遊戲地圖太大了我實在懶得跑來跑去做任務,段位一直卡在10階沒上去。
佐久早喊住我,似乎是想說些什麼,目光閃爍後又說:“算了,回去吧,早點睡。”
不是很懂少男心事。
晚上九點,我洗完澡上床,覺得有些太早了,輾轉反側睡不着,拿起手機看小說。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了。
……誰偷了我的時間!
早上九點被喊起來吃早飯的時候,怨氣極大,但我不可能對着廚子發火,所以笑臉相迎,但笑得命很苦。
佐久早一看就知道我熬夜了,讓我吃完睡覺去。
我說好的。
半個月的小短假就這麼過去了。我升上高三,佐久早還和我在一個班,古森和高木一個班,烨子上高二。
木兔和黑尾考大學,赤葦和研磨升上高三。
阿北接管了北奶奶的田地,宮侑成了隊長。
春高之後的兩個月,宮侑和宮治打了一架,因為宮治想要從事“吃”相關的工作。
總之一手視頻是沒有的,因為當時場面嚴肅到角名認為這不是能被随意記錄下來的事情。
好像沒誰對這件事發表态度,宮侑竟然給我打了個深夜電話,而當時我在補習英語。
佐久早點點頭,讓我接聽。
我一邊做題一邊聽宮侑叙述。
“我不管,阿治不打排球的話,一輩子也不會幸福的。”
我嘴角抽抽,“你也别這麼詛咒阿治吧。”
宮侑不滿,“我就是要證明,這輩子我比他幸福多了。八十歲也要打排球,然後告訴阿治,怎麼樣,我就是過得比阿治幸福!”
我:“祝福。”
“喂——伴子,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聽了啊。”
宮侑冷靜下來,應該是趴在桌子上,“那你倒是說點什麼啊。”
要我說什麼呢?
宮侑現在也很迷茫和無措吧,畢竟他和宮治從小到大都沒分開過,不安感促使宮侑對宮治大打出手,而宮治對自己的離開稍有愧疚,在打鬥中并未還手。
誰做錯了嗎?
沒有,隻不過是選擇自己想走的路而已。但人都會分開的,哪怕是雙胞胎。
距離事發已經三天了,宮侑再怎麼也冷靜下來了,那他打電話過來是想聽我說什麼呢?
安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