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為你做樣子,你把學長當祥子。
高考、放榜、填報志願、查詢、錄取。
我們大包小包,學長們提着我們的大包小包。
我們懷着憧憬的心情走進各自的大學,學長們以強健的毅力念叨着學分把我們迎進大學。
啊,大學。
從我踏進這裡的那一刻我就明悟,大學就是一場酣暢淋漓的詐騙。
每一個考生想必都吃過不少洗腦包,内容類似如下↓
“上大學就好啦!”“上大學就輕松啦!”“上大學就沒有作業啦!”
撐着一口氣上大學後你會發現,大學,才是迷惘人生的開始。
為了學分你将抛棄一切,加入無數個社團參與無數個活動。
這是課餘時間。
為了不被挂科,你将過上早八晚九,相對于高中生來說美妙無比但對于大學生來說痛苦非常的課堂生涯。
這是課堂時間。
個别老師熱衷于與學生互動,花式簽到,課堂讨論層出不窮。
老師講課不再是應試幹貨,如果不想虛度光陰,你需要學會自己努力。
課下作業一項咬着一項,小組作業更是令人頭疼。
對于内向社恐人來說,最難過的是當堂彙報。
那麼多同學老師坐在台下,一雙雙眼睛看着你,偶爾還有人對你發出死亡提問。這是我高中時期想不到的噩夢。
其實這都沒什麼。為了四年後步入社會成為牛馬中最能拉磨的一批,這都不算什麼。
可是為什麼人與人之間的大學差距如此之大?
有人忙成狗,有人閑出屁。
個人的忙碌固然遭罪,但好友的閑适更令人揪心!
“親友團”幾個全都分散在了不同的學校。
我考上了醫科大學,大學霸是農業大學,金發辣妹被家裡人送出國外留學,小周金融大學,睡神理工科大學,消息通綜合類大學新聞媒體專業,T直接去了第二軍校。
因為軍校的特殊管理,我們暫時與T失去了聯系。T隻在每個月月末好友群冒泡,表明自己尚存生機。
我和大學霸做夢都在:“論文論文論文論文……”“實驗實驗實驗實驗……”“報告報告報告報告……”
而消息通化身大學生特種兵到處旅遊。
金發辣妹派對聚餐享受美好生活。
小周乖孩子不出門鬼混,安詳窩在宿舍躺屍。
至于睡神……睡神怨氣比我和大學霸還重,好不容易有點課餘時間,要抽空和李三出門約會不能在宿舍補覺。她甚至沒有時間在群裡發牢騷。
1.
大學生讨厭逢年過節。
消息通:“沒人能夠理解,為什麼家長能在一夜之間從‘不許早戀’跳轉到‘什麼時候結婚生娃’,完成不易察覺的絲滑過渡。”
睡神:“沒人能夠理解,為什麼高中時期是個幹啥啥不會的廢物,變成‘大學生’就能夠知曉所有大家都不知道的問題。”
大學霸:“沒人能夠理解,為什麼長大的我們還要像猴子一樣放到一堆熊孩子裡比賽表演才藝。”
我:“沒關系,我不需要理解。嘻嘻。”
親戚之戰?沒有親戚。
父母催婚?這個有點兒,但問題不大。
輔導熊孩子做功課?和親戚之戰放一欄裡消消樂。
衆人:“閉麥!”
2.
大學時期我沒能交到什麼好友。
幾個學期下來連班裡同學都認不齊,教室天天換,同宿舍的幾個室友全都是呼吸都不敢太大聲的社恐人士,宿舍氛圍有些壓抑。
對比旁邊宿舍天天争鬥不休,平靜如一潭死水的宿舍環境我也知足。
社團湊夠學分我就退出了,聯誼也因為實驗進度而耽誤數次,最後大家互相熟識,我也沒了中場加入的勇氣。
好在大三選導師确立實驗室後,同一些成天泡在實驗室的學哥學姐混了臉熟,不算孤單。
“隔壁那群口腔專業的終于瘋了嗎?”學姐晃着試管,“今天午休我去那邊借棉簽,看到他們在搶奪頭骨模型當枕頭和手機支架!。”
“一個被曆代學子盤得最圓潤的頭骨模型誰不心動呢。”
“有些形狀不對的确實支不起手機。”
“?重點是這個嗎?”
“重點是他們下午就要小考知識點了,中午還要寄希望于枕着頭骨睡覺能多記幾個名稱?”
“……”
“康複治療的也病得不輕,前幾天我室友還對着她那肌肉模型‘互訴衷腸’。”
“終于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