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怎麼了?老接一些邊角料任務,道上都有謠言了。”
孔時雨坐在吧台座位上,端着酒保遞過來的酒,邊搖晃邊問自己的老搭檔,大名鼎鼎的“術式殺手”、“天與暴君”■■甚爾。
“什麼謠言?”甚爾懶洋洋的靠在吧台上,眼神落到正前方賭馬電視上,心不在焉的樣子讓人一眼就看出他的敷衍。
他的姿态像是慵懶的獅子,看着是在休憩,其實随時能暴起一擊必殺。貼身的短袖把他一身優越的線條展現得淋漓盡緻,不知道引來多少男男女女的垂涎。
但他們隻敢駐足在原地,甚至看都不敢仔細看。因為在這個酒吧裡誰都知道他的名号,想撩也得看看有沒有那個命呀。
孔時雨早習慣了甚爾這幅愛答不理的樣子,他們從六年前就認識了。兩人的關系說不上朋友,但至少也是互相熟悉的人,對彼此有一定的了解。要是哪天看到甚爾對某個人笑臉相迎,不用懷疑,對面那家夥肯定馬上就要死了。
“說什麼的都有,說得最多的是覺得你大概是出了什麼事故,現在很缺錢以至于饑不擇食,來者不拒。”
“呵...”甚爾嗤笑一聲,“無聊。”
“我也覺得不可能。”孔時雨喝完杯中的酒,酒杯磕在吧台上,側頭看着甚爾饒有興趣道,“但我确實很好奇你為什麼要接那種毫無挑戰性,錢又少的任務,這不像你呀。”
就孔時雨對甚爾的了解來看,他愛錢又不在意錢。委托錢少的不接,任務難度與金額不對等的不接,不接受還價與賒賬,屬于他的錢别人一分都别想貪,否則拿命還。
得了錢之後又毫不猶豫、毫不心疼的投入賽馬中,那一鄭千金的樣子看着孔時雨都心疼。
那可是用命換來的白花花的銀子呀。
“老子憑什麼要滿足你的好奇心呢。”甚爾側過頭看着孔時雨似笑非笑。
“行吧,不說就不說吧。”孔時雨本就沒指望甚爾真的說,得到這個回答也不覺得意外,“不過你要是真缺錢我這有份不錯的委托,要看看嗎?”
甚爾根本沒聽孔時雨在說什麼,這時候電視上的賽馬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馬上就要出結果了!
〖激動人心的時候到了,目前依舊是3号領先,看來結局已定呀!〗
甚爾揣着手裡的票緊張興奮不已。
老子這次終于要赢一把了!
〖比賽...天呐!!!比賽結束!最後關頭6号迅速反超3号以0.01秒的優勢奪得冠軍!!〗
“艹!又輸了,晦氣!”
甚爾氣死了,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點啊!沒用的東西!已經連着兩次買3号都輸了,下次買其他的,下次一定回赢!
賭輸了的甚爾懶得在賭場待着,鬧心。
算了,去找個幹淨的酒吧找女人換換心情吧。
甚爾都走出門口了,孔時雨還在推銷那個委托,他隔着老遠喊着,“我說的委托你有時間看看啊。”
“再說吧。”
甚爾頭也不回的走遠了。他漫無目的沒有方向的走着,眼睛看着前方,但仔細看就能發現他眼睛并沒有聚焦。
突然,一陣嘈雜歡呼聲闖入甚爾的耳朵内。他尋聲望去,是一家正在營業的酒吧。名字很陌生,這塊地區他第一次來。
唔,那就這家吧。
甚爾無所謂的推開大門,一擡眼就看到一位穿着酒保服的帥氣女人,一位與衆不同的女人。她有着一頭不羁短發,臉上笑容自信又美麗,手指非常靈活,正炫技般的秀自己的調酒手藝。
讓人目不暇接的表演引來客人們的一片喝彩。
而甚爾的關注點不在她的表演上,他看着她臉上燦爛的笑,罕見的呆住了。
等夏油悠再次背着他哥私會“野哥”時,甚爾并沒有跟之前一樣極具效率的上來就直入正題。而是帶着一份藏不住的激動和喜悅,與夏油悠分享道,“我遇到了一個女人。”
“哦~~”夏油悠人小鬼大的露出一副懂了的模樣,興緻勃勃的湊過去,“未來嫂子是吧,快說說看!”
“哈哈哈,還早着呢。”
甚爾帶着笑意跟夏油悠說了兩人的初見,以及後續半個月陸續接觸的場景。
夏油悠眼睛眯起,笃定道,“有戲,她對你也有好感。”
甚爾反而有些不确定,“真的嗎?”
“肯定的,信我準沒錯!”
甚爾對此表示存疑,他單手捏住夏油悠兩邊的臉頰,“小鬼你才多大啊,很懂的樣子嘛。”
“哎呀,這跟年齡沒關系。”夏油悠低頭迅速逃脫甚爾的制裁,他揉了揉臉頰,目光灼灼道,“你得主動一點。”
關于這點甚爾也是這樣想的,但他沒追過人,以前跟其他女人都是一個眼睛對上的事。正經談戀愛的經驗是一點沒有。于是他隻能征求唯一能跟他聊這個話題的人。
雖然對方年齡不符合。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問題是怎麼主動?”
“交給我。”戀愛經曆同樣為0的夏油悠胸有成竹,他湊甚爾耳朵前,“你這樣這樣,在那樣,然後再這樣那樣。注意精髓是尊重,别大男子主義。”
兩個人忘了房間裡就兩個人,完全沒必要說悄悄話。
甚爾聽了一耳朵的戀愛教程,頻頻點頭,但依舊有些遲疑,因為這位講師的年齡着實沒有說服力。
“這能行嗎?”
“試試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