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了!
降谷零眉頭狠狠皺起,要錢還好說些,就怕什麼都不要的!
就在這時歹徒拿着槍指着他們這個方向,“後面那個小孩你過來。”
他們身後?那不就是剛剛跟他們聊天的小孩嗎?!
在其他孩子都害怕的躲在父母懷裡的場景裡,夏油悠和夏油傑這倆緊緊靠在一起的兄弟二人是多麼顯眼啊。
因為隻有他們沒有父母在身旁。
幾個正義的警校生皺着眉頭對視一眼,萩原研二突兀的舉手,“孩子還小,不要為難他們,如果你需要人質,我可以來當。”
松田陣平緊緊抿着唇,雖然他很擔心自己的幼馴染,但換成是他也會這樣做的。所以他隻能壓下擔憂,尋找機會破局。隻比萩原研二晚了一會兒的其他三人也是抱着跟松田陣平一樣的想法。
但是歹徒十分兇狠,對着萩原研二毫不猶豫的開槍,“砰”的一聲引起一片尖叫。好在歹徒槍法很爛,子彈擦着萩原研二臉龐而過。
“逞什麼英雄呢!我說了,小孩過來!”
“......”幾人心裡同時一沉。
夏油傑緊緊壓着他弟弟,試圖模糊歹徒的意思自己過去,畢竟他們兩個都是小孩,歹徒并沒有指名他們其中的一個不是嗎。
他有超能力可以保護好自己,弟弟很脆弱,是需要保護的存在。
然而他剛站起身,又是一聲搶響。可能因為知道自己槍法不行,歹徒這次直接朝着最近的人開槍的。一聲慘叫,那人痛苦的哀嚎倒地。
“我!說!了!”歹徒看起來精神頗不穩定。
“别讓我再說第三遍!”
夏油悠看着他哥,如往常一般露出陽光的笑容,拽下他哥死死拉着他的手,向歹徒走去。
夏油傑的手寸寸滑落,然後收緊。
降谷零焦急的看了眼自己的幼馴染,諸伏景光點了點頭表示已經報警,警察快來了。
歹徒一把抓住面前的小孩搶指在他腦袋上,露出個惡意滿滿的笑,“我知道你們有人已經報警了,但那又如何。知道為什麼我一個人就敢來幹這事嗎?”
“哈哈哈,我在這棟商場裡的其他地方都按了炸彈,隻要你們敢出這個門或者有其他人進來,我就按下按鈕,大家一起上天哦。哈哈哈哈哈...如果有狙擊瞄準我,那就要賭一把看看這個小孩是否幸運了。”
萩原研二幾人心中充滿了憤怒,這個人渣!确實,歹徒隻有一人,排除炸彈和解決歹徒都不算難,但歹徒完全有可能在死的那一刻同時開槍殺了夏油悠。
歹徒癫狂大笑的樣子,着實不像正常人。
他這話說完,人群中爆發一陣絕望的哭聲。
夏油傑緊緊盯着歹徒,眼神逐漸幽深,當他收起臉上一切表情的時候任誰都看不出他是個才十二歲的孩子。
怎麼說呢,被挾持的夏油悠并不是很慌張,他心态挺穩的。對付怪物廢物也就罷了,練了這麼久都實戰過了不至于連個槍法稀爛的歹徒都打不過吧。
等他近身的時候等待時機卸掉歹徒的槍不是問題,一般人都不會對一個孩子有很大防備的。
然而這份淡定截止到他來到歹徒身邊。
被歹徒緊緊按在身前的夏油悠隐約聽到微弱的“滴滴”聲,像鐘表走動的聲音。他擰眉仔細去聽——
靠啊!是從歹徒身上發出來的!喪心病狂啊,這人在身上還綁了炸彈!
有了保障确認警察來了也暫時奈何不了他後,歹徒興奮的說出了自己這麼幹的原因。
他大概是有表演型人格,說就說嘛非要轉來轉去保證每一個“觀衆”都能看到他的“表演”。害得被他用槍頂着腦袋的夏油悠也跟着轉來轉去。
夏油悠從歹徒颠三倒四的叙述中成功剝離出整個事件的由來。簡單來說就是三年前,無辜的他被警察錯誤的判斷成一起案件的犯人,給判了刑。導緻女朋友跑了,母親受不了周圍鄰居的閑言碎語自殺了。而他自己在牢裡過得也不好,經常被欺負,因此他深深的恨上了警察。
出獄後成為邊緣人士的他被好心的商場老闆給了份保安的工作,但他一心隻想要讓大家一起看看警察是有多麼無能、廢物,都是酒囊飯袋,根本救不了人。
在歹徒演講的時候警校幾人也沒閑着,諸伏景光打字打得飛起,因為身份的緣故很快得到警察的配合,結合歹徒自己的述說很鎖定了身份。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也沒閑着,作為場内對炸彈最熟悉的人悄悄退出人群,排查炸彈最有可能安放的地方去了。
可能是多年夙願即将完成,歹徒興奮極了,根本沒注意又或者是不在意。他不認為這裡剛好有會拆彈的人,哪有這麼巧的事啊。
降谷零和伊達航擋住兩人退後的身影,警惕的注視着歹徒的動向,随時準備伺機而動。
被挾持的夏油悠突然有種奇特的感覺,周圍的空氣流動不對!
這感覺...有怪物!但又區别出以往那種不好的感受,夏油悠想起他哥可以操縱怪物,而大家都看不見怪物,想要制服歹徒不要太容易。
但...不要啊!歹徒身上有炸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