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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周末,周一兄弟倆正常上學,夏油悠還是睡不飽,但至少頭不疼了。夏油媽媽抽時間去醫院拿了體檢報告,醫生表示沒問題,夏油媽媽也就徹底放心了。
沒過幾天甚爾一臉喜氣的找上夏油悠,“我要當爸爸了!”
“啊?什麼?!”正在犯迷糊的夏油悠立馬清醒了。
“你沒聽錯,是的,我要當爸爸了。”甚爾坐在窗沿上,略帶驕傲的再次重複着。
雖然他沒有一個好爸爸,但他會學着當一個好爸爸。
現在正是晚上十一點,下午拿到報告後甚爾就一直處于興奮激動的狀态。等兩人回家安定好石绮千紗後,甚爾還是難以壓下興奮的情緒,于是大半夜跑來敲夏油悠的窗,弄醒他隻為告訴他這個消息。
是真“跑”過來的,純靠兩條腿。
這一身的精力總得找機會消磨消磨呀。
“聽清楚了吧,那我先走了。”
通知完,甚爾跳下窗戶就準備回去,事都辦完了還留着幹啥。
甚爾來如一陣風,去如一陣風。
隻留下風中淩亂的夏油悠。
我靠,好有效率!兩人這才結婚兩個月吧,不愧是甚爾,男人中的男人!
嗯?等下,不對勁,我為什麼這麼了解?
夏油悠不由得陷入思索。
這時他房門突然被敲響了,夏油傑遲疑的聲音響起,“悠,還沒睡麼?你房間什麼聲音?我可以進來嗎?”
自從開發了新技能後夏油傑明顯感覺自己五感比之前敏銳了很多。他在隔壁半夢半醒間,聽到弟弟的房間有異常的聲音,一開始以為是做夢,但又感覺不對,一下子給驚醒了。
等他仔細去聽又沒有聲音,平常這個點他弟早睡熟了。還是有些不安的夏油傑決定起來查看下。
“唔...我起來上個廁所。”夏油悠邊說邊打開門,揉了揉眼睛假裝剛醒,“也沒有其他聲音啊,可能是我今天窗戶忘了關,風把窗簾吹得直響。”
“這樣啊。”夏油傑看了大開的窗戶一眼,微微皺眉。弟弟睡前他注意過,窗戶明明是開的呀。
嗯...悠是不會騙他的,可能是爸爸或者媽媽給打開透氣忘了關了吧。
夏油傑沒想太多,送他弟上完廁所回房後回去繼續睡了。
夏油悠本來還在琢磨着給未來寶寶準備什麼見面禮合适,結果一沾上床,立馬人事不知。
呃...年輕就是好啊,倒頭就睡。
第二天睡醒後的夏油悠回想起昨晚的事,差點以為那是自己做的夢。回想半天,憑借細節才确定那是真的。
他要當小叔了!!
這種感覺有些神奇,夏油悠興奮起來,思考準備給未來侄子/女弄點什麼禮物好呢?
夏油傑看着突然亢奮起來的夏油悠,一臉莫名其妙。
他如往常一樣,帶着他弟走到岔路口,然後不爽的交接給另一根“導盲棍”——松木誠人。
沒錯,他已經知道他弟有新的導盲棍了。
切,不過一年而已。明年他弟就跟他上同一所初中了,那個誰就沒機會了!
夏油悠不知道他哥腦海裡的小劇場,今早難得清醒跟自家好基友一起興緻勃勃的讨論。
“誠人,你有侄子或者侄女嗎?”
“啊?我才十一歲啊,哪來的侄子侄女?”
“哈哈,我快有啦!”
“哈?你還有其他的哥哥姐姐?”
“這不重要!你說我該給我未出世的侄子侄女準備什麼禮物好呢?”
“唔...這個我不懂呢,不過會田夕菜同學經常給大家送禮物,她應該比較懂。”
“好,等下到學校就去問問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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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嘛,總是起起落落落落落。有時候老天爺就跟個紅眼病似的,就見不得人太開心。
關于未來侄子侄女的禮物還沒敲定,夏油悠就迎來一個噩耗。
夏油喵病了。
最開始是嘔吐,第二天開始就食欲不振。夏油喵把他送到寵物醫院去檢查,然後醫生告訴他是貓瘟。
夏油悠不信,怎麼可能呢。怎麼會是貓瘟呢!
夏油悠緊緊抱着即使精神不好,也還是費力蹭蹭他安慰他的夏油喵。
夏油媽媽擔憂的看着夏油悠,小心翼翼的說,“我們換一家醫院看看,萬一是誤診了呢?”
“對啊,多看看幾家,萬一有能治的醫生呢。”夏油傑也緊接着說道。
夏油悠默不作聲的起身往醫院外走,他們又換了兩家寵物醫院,得出的結論是一樣的。
貓瘟。
二零零二年,一個寵物醫療并不發達的年代。
貓瘟的緻死率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