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詹姆斯的死訊飛到每一個角落，沸騰的輿論一下子回歸平靜。

布魯西甜心從斯塔克手中斬獲封面女郎的消息再次成為哥譚小報的頭版頭條，上層的舞會邀請重新像鳥兒一樣飛到每個家族的家裡，珠寶，古董，八卦重新在各家流動。

仿佛一切都沒有變，但也不是什麼都沒變。

一封匿名舉報信送往戈登局長的案頭，并留下傳聞中失蹤的賬本還有一支詹姆斯指證企鵝人的錄音筆。隔日，科波特被指控賬目造假，證據确鑿，處以20年監禁。

誰都不想放過他。上層想敲打他，政府想要政績，戈登和蝙蝠俠或者再加一個韋恩，他們想要正義，而哥譚的暗面想要瓜分他的勢力。

另一邊，被确認死亡的約翰被警方從詹姆斯的地下室救出，科波特現在無暇顧及一個炮灰的死活，于是他順利重新回到那個被燒一次後頗顯落魄的據點。

這裡除了陶德都換了新的面孔，因為被迫害的經曆，約翰受到了預料之外的歡迎。

誰都不希望頂頭上司把自己推出去當炮灰，即使自己心知肚明。

而其中表現最熱情的是陶德，他甚至推舉他成為新一任頭目，還主動透露了自己的孩子和妻子。

而約翰也把稱呼從陶德變成威利斯。

如果說這是因為對方的兩次親近，這話就太假了。事實上，約翰在詹姆斯的房間找到一封信，并不算新，隻是能看出是最近寫的，但顯然它的主人放棄了它。

重要的是，這是給科波特的一封信。

内容顯然已經過時，這是一封檢舉信，舉報僞造賬目，上面寫着你的名字，而在劃掉的地方依稀能看出曾經的名字：威利斯·陶德。

約翰自然想起那場莫名其妙的入室搶劫，以及詹姆斯帶着一堆小弟拆了自己的門。

在哥譚你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即使是小醜，曾經也不過是假冒别人名号的搶劫犯。

約翰看着威利斯，幾乎聞到詹姆斯自殺時鮮血混合硝煙的氣息。他能看到對方劫後餘生下的野心勃勃，但這裡是哥譚，像個置身事外的聖人以嚴苛的道德評判這一切，不僅虛僞，而且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