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個巨大的地獄笑話。”

為了争奪他的遺體，殺手鳄和利爪打成一團。而從水中的殘存記憶來看，想要他遺體的不止一這幾個。

如果隻是為了拿他的遺體洩憤，這付出的代價未免也太大。

而企鵝人和黑面具的反水也很突兀。

如果說他們兩個是好人，那也太假。但他們絕對不是蠢人，相反，他們很聰明。

那麼什麼能讓他們選擇打破目前哥譚的穩固框架铤而走險？

讓他們相信打破這個框架不費吹灰之力，并且能獲得更多的利益。

還有利爪。

卡爾文和蝙蝠俠清理殘餘利爪結束也不過幾個月，貓頭鷹法庭居然能派出絲毫不弱于當年的利爪。

貓頭鷹法庭、黑面具、企鵝人……還有他的死。

達珂拉說過他是打開通道的鑰匙，而他看到了利爪身上湧動的黑暗。

達克賽德——

他們想用他的死召喚達克賽德。

“該死。”約翰暗罵一聲，撞擊自己的身體試圖突破，回歸身體，但卻一次次被彈出。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殺手鳄不是敵對方。

一個破損的遺體也不會妨礙效果，而約翰注意到殺手鳄多次放棄進攻機會，隻為擋住向約翰殺來的劍招。

但殺手鳄也已經是強弩之末，破碎的鱗片源源不斷滲透出鮮血，刺激着利爪的獸性本能步步緊逼。

靈魂狀态加強了他的五感，約翰聽到了遠處顫動的小姑娘抽泣嗚咽。

約翰認識她——殺手鳄收養的女孩奧莉弗，為了她殺手鳄放棄了自己的地下帝國，轉而向他投誠，成為一名水上樂園的園長。

他見過殺手鳄為了奧莉弗直面全盛的貝恩，也見過奧莉弗在殺手鳄被異樣目光注視時，宣稱韋倫是最好的父親。

他不能看着殺手鳄犧牲在他面前。

約翰使盡全身的力氣沖向自己的身體，突然腦海中出現一股力量，将他和身體緊密相連。

靈肉結合的那一刻，一道白光直接将利爪驅逐在外。

約翰直接昏了過去，達珂拉緩緩現身。

在對殺手鳄和奧利弗施加治愈魔法後，帶着約翰飄然離去。

此時的傑森還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他正面對自己“離家出走”中的姐妹——斯蒂芬妮。

“我們可以合作。”斯蒂芬妮遞給他一份過分眼熟的計劃書。

典型蝙蝠俠的計劃。

傑森隻掃了一眼，就扔到了一邊。

轉而将目光投向斯蒂芬妮，羅賓的裝束搭配攪局者的紫色披風，頗有些不倫不類。

“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談？”

斯蒂芬妮愣在原地，透過傑森桌子旁的鏡子看到了自己：

同迪克一般無二的羅賓裝，還有自己鮮亮的披風。

怪異而迷惑。

“我是攪局者。”斯蒂芬妮開口，後面的話忽然流暢起來，“我要加入這場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