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恕我拒絕。”

阿爾忒彌斯毫不猶豫拒絕了女王的金冠，對上周圍人驚訝的表情，最後看向希波呂忒。

希波呂忒也是一頓，但還是看懂了阿爾忒彌斯的眼神，将其他人遣退，隻留下她們二人。

阿爾忒彌斯單膝跪在希波呂忒面前，向她俯首，“我之前無意間聽到了您和阿娜荷德女王的對話。”

話已至此，希波呂忒自然明白了她說的談話是什麼，立刻解釋，“那是個巨大的錯誤，我會另外彌補，但這次提議隻是我作為一個女王認為合适。”

“你的勇敢，你的情義，你的能力……都足以配得上這個位置。”

阿爾忒彌斯看向女王，“我很感激您的賞識，但我做不到。”

“我提及往事并不是為了您的愧疚乃至補償，我隻想說，如果我是您，我也會和您做同樣的選擇。”

希波呂忒探究地看着阿爾忒彌斯，似乎想看破她的真實想法。

阿爾忒彌斯坦然看着她，“您隻是作為一個母親疼愛自己的女兒，沒有人能指摘您。如果我的朋友遇到同樣的事，我也會拼盡全力保全。”

“但，您是女王。”

希波呂忒的臉慘白了幾分，卻沒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女王不僅是一個人的母親，更是整個族群的母親。”

“族群利益應該放在個人利益之前。”

希波呂忒永遠挺直的脊背微微彎下。

“您做不到。”

希波呂忒更加頹然。

“我也做不到。”希波呂忒直直看向阿爾忒彌斯的眼睛。

“是的，陛下，我做不到。”阿爾忒彌斯朝他露出一個笑，“我已經許下拯救公主的誓言了，不是嗎？”

希波呂忒握住阿爾忒彌斯的手，“諸神已經離去，你不必将自己困在這裡。”卻被阿爾忒彌斯反握住手。

“您要我看開，那麼您呢？”

希波呂忒一時失語，阿爾忒彌斯卻沒有相讓，“您已經為了公主放棄一次，現在還要再次放棄嗎？”

“經曆兩次動蕩的亞馬遜需要您來穩定，而不是臨時指定一個新人，更不是我。”

“我是一名戰士，此後也會為成為亞馬遜最優秀的戰士而努力。”

說罷，阿爾忒彌斯離開。

這次希波呂忒沒有攔她，阿娜荷德從一旁走出來，想說什麼，被希波呂忒阻止。

“有些鳥兒是關不住的，她們注定要飛向更廣闊的天空。”

希波呂忒收回目光，“我也該正視自己的責任了。”說罷，笑着看向阿娜荷德，“幸好還有你在。”

阿娜荷德握住她的手，“我也很高興你在。”

兩位女王相視一笑。

而面對堆積如山的文件，約翰隻有褪色成灰白的微笑。

愛德華因為企鵝人和黑面具恢複了記憶，又變回那個偏執的謎語人。在蝙蝠俠解開所有謎語後，被扔進監獄和稻草人他們作伴。

之前提姆處理的一部分文件也被堆在他面前。

此消彼長之間，約翰甚至考慮過拿石頭将謎語人再次砸成愛德華的可能性。

然後就被蝙蝠俠狠狠教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