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虞泠命令道。
“虞泠?”
李一停下動作,低聲啞氣。
虞泠握住他的手,并攏他的中指和無名指,用拇指摩擦。
“還記得柳家宴會那天晚上嗎?”
李一點頭:“嗯。”
虞泠勾起唇,吻他的喉結。
“像那天一樣。”
李一的長睫顫動,他知道,他有在好好學習。
壓下心裡的燥熱,李一起身,先用酒精給自己的手徹底消毒,仔細擦拭幹淨才上床将虞泠抱在懷裡。
他的指甲剪掉了,不會再讓她痛了。
結束後,虞泠大發慈悲也幫了幫李一,李一羞赧地給她擦幹淨手指,又給她的手仔細做了三次消毒。
虞泠的手一冷,她看着連指縫都要擦得幹幹淨淨的李一,眨了眨眼睛,壞心眼地把手指塞到他的嘴裡。
他好像很嫌棄自己。
李一的口腔被虞泠攪弄,她手上的酒精還沒有完全揮發,帶着辛辣的苦味。
知道她的手不久前碰過什麼,李一皺眉,臉上不自覺帶上嫌惡,但還是垂着眼眸,任由虞泠在他口腔中抽動,戲弄他的舌頭。
虞泠看着他隐忍的表情偷笑,逗李一最開心了。
玩夠了,虞泠抽出手,李一的津液順着她的動作流下,李一先給她擦幹淨,然後才去漱口。
洗完澡,李一換上家居服,給洗澡的虞泠熨好送過去,又去打掃一片狼藉的主卧。
要把床上的東西全部換掉,李一動手收拾。猝不及防看見床單上一絲很淺的紅色,李一停下手皺眉。
回想起虞泠坐下後痛苦的表情,和他後期完全放飛自我,沒有絲毫克制和技巧的動作,李一惴惴不安。
她不會受傷了吧?
早上好像也有點蔫蔫的,好像很累的樣子。
李一拿着床單呆站在原地,他真是太自私了,隻想着自己,連虞泠的不舒服都沒注意到。
意識到自己傷害到了虞泠,可能會讓她不高興,讓她讨厭他,他的心情低落起來。
做好午飯,虞泠在餐桌上說:“你等會去買個避孕藥和套回來。”
李一的筷子一頓:“嗯。”
回到家,李一給虞泠倒熱水,幫她拆好避孕藥遞給她。
虞泠拿過小藥片,混着水咽下去。
李一突然靠近她,蹲下身,伸手探向虞泠,虞泠驚恐地握住他的手:“不行了,今天真不行了。”
李一一愣,反應過來後耳尖紅透,他拿出買好的藥膏,解釋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虞泠有些尴尬地撩了撩頭發,她搖頭:“不用了,沒事。”
李一卻堅持一定要看,虞泠拿他沒辦法,點頭同意了。
給虞泠擦上藥,李一低垂着頭,說出昨晚沒來得及說的話。
“虞泠,我們結婚吧。”
既然和他做了這種事,就一定要和他結婚。
虞泠瞳孔地震,結什麼?什麼婚?
她是不是聽錯了?
她從來沒想過要和李一結婚。
她的人生裡,就沒有和李一結婚的選項。
李一有些費力地繼續動作:“等你離婚了,我們就去領證。”
虞泠把李一推開,李一低下的頭擡起,淡漠的淺色眼睛像是流淌着細光。
虞泠連忙提上褲子,近乎驚慌地逃離客廳。
“這個事情現在說太早了,我,我和人約好了,先去打遊戲了哈。”
她不想和他結婚。
白色的乳膏被稀釋,粘黏在手指上,李一擦幹淨手指,心情比想象中平靜。
如果她不和他結婚,他隻能用别的方式拴住她。
比如,鎖在床頭的手铐。
手腕上的傷口又開始滲血,他處理得草率,還碰了水,現在才有時間重新仔細包紮。
如果是給虞泠的,一定要包上柔軟的鹿皮,她很怕疼。
不過,如果她反抗得太激烈,可能還會受傷,說不定血也會順着她的手臂下滑。
但沒關系,如果是虞泠,他會把她的血舔幹淨。
隻是想象李一就開始興奮,他坐在虞泠原來坐的位置上,按壓自己包紮好的傷口,直到鮮血再次滲出。
虞泠躲在房間,心慌地打遊戲,熬到晚上,虞泠食不知味地吃着飯。
如果要結婚,那就要見家長,她媽媽爸爸還要虞溪肯定不會同意,她不會為了李一再和虞家鬧翻一次。
歎了一口氣,虞泠吃完飯,幽幽地蕩到沙發上。
其實不結婚也沒什麼吧?
話說人為什麼要結婚呢?
談戀愛也很快樂啊,還自由,不會想離都離不掉。
她為什麼不想和李一結婚?
虞泠嘗試剖析自己,可能她其實不是特别喜歡李一,至少還沒愛到非他不可的程度。
虞泠心中的天平搖擺,逐漸墜向不結婚的那邊。
她現在還不太想結婚。
可李一很想跟她結婚。
天平又回到原點。
晚上,下意識飄進主卧,虞泠洗完澡躺在床上,還在糾結。
李一從身後抱住她,手指順着她的指縫插入。虞泠自發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李一把頭埋在她的側頸,他的頭發有些潮,冷得她一個激靈。
虞泠轉個身,把自己往下挪,躲開他的濕發,然後把手從他衣服下擺伸入,腳擠進他的小腿間取暖,她靠在他胸膛繼續思考要不要結婚這個重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