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江冉？他還沒死心？

手機不斷有垃圾短信蹦出，都是些污言穢語和威脅，李一一鍵拉黑，開始揉自己的太陽穴。

和虞泠鬧掰後他心情不好，這些人更是讓他煩上加煩。

又被人騷擾了将近一周，他回到家，卻突然收到李複清的信息。

「哥，你最近得罪人了？」

李一：「？」

李複清：「哥，我努力扛過了啊，實在是扛不住了，你要是有點良心就來醫院看我」

李一：「怎麼了？」

李複清：「從樓梯上被人推下來，斷了好幾根骨頭！」

「還在醫院躺着呢」

李複清倒是沒有遷怒李一，她隻是有些抱怨，李一得罪的人找她幹什麼，她可是無辜的。

尋思着要不要出區躲兩天，李複清躺在病床上滿臉愁容。

她這幾天過得可真不容易，能撐到現在連她自己都佩服自己了，三天兩頭就過來騷擾她，換個脆弱點的人不得精神崩潰？

李一提着果籃來看她，李複清躺在病床上，一隻腳打了石膏被挂了起來，她有氣無力地遞給他一張紙。

“讓你去道歉。”

李一打開，紙上用鮮血寫了兩個大字「道歉」，他聞了聞，是雞血。

是虞泠。

李一的心情平靜到不可思議，他問李複清：“你還有美瞳嗎？”

他的瞳色很淺，看眼睛很容易被認出來。

李複清剝了個香蕉：“在家，你自己去拿吧。”

李一坐了會就走了，他安撫李複清：“你好好養傷，我會解決這件事的。”

李複清看了他一會，歎了口氣：“要不算了吧。”

李一：“我有分寸。”

李複清：“好吧，那你小心點。”

虞泠把李一丢給徐方改後，虞泠就沒有再自己去堵他了。

她這現在也忙，忙着上班，忙着去給錦殺撐業績。

錦殺的皮手套又換了一雙，從亮面漆皮變成啞光全包，衣服也換了，換回她原來的職業裝。

虞泠：……

錦殺穿回以前的衣服，她怎麼反而感覺這家店更不正經了？

錦殺看出虞泠的懷疑，她說：“别問，顧客喜歡。”

至于為什麼喜歡，她怎麼知道？

她又不是變态。

錦殺襯衫西裝褲，衣冠楚楚地在旁邊給她調酒，她現在做這些活是越來越熟練了，調酒的技術也飛速進步。

有人喂虞泠吃了顆櫻桃，她吐掉核：“你和你那個顧客怎麼樣了？”

錦殺：“還能怎麼樣？忍着呗。”

他給的太多了，反正她是打人的那個，也不是不能忍。

保持着讓顧客的每一分錢都物超所值的念頭，錦殺這段時間主動學習更多技巧，努力探索更多花樣，一邊摧殘顧客□□，一邊撫慰顧客心靈，保證讓顧客忘記一切煩惱。

就算在這一方面，她也要做得最好！

錦殺雄心壯志，氣吞山河，覺得自己就是s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虞泠旁邊的那個男侍還想喂她，虞泠側過頭：“不吃了，給我捏肩。”

她今天穿了件露肩的毛衣，包廂裡暖和，她把外套脫了。男侍過了會才把手搭在她裸露的肩膀上，他的臉因為熱氣而變的绯紅。明明隻是想從她身上榨取金錢與利益，但觸碰到她的時候，又忍不住真心地羞澀。

“太輕了，用力點。”

虞泠說。

男侍的手掌溫熱，在她的肩膀有技巧地用力按壓。

她最近主動跟主管要了些工作，最近報社工作也确實多，主管就分了些基礎給她，但虞泠畢竟不是新聞系的，她在電腦前坐了一天才幹完，現在腰酸背痛的。

上班可真不容易，但幹完活的成就感還不錯。

虞泠接過錦殺給她的酒，抿了一小口，蘋果味的。

蘋果。

她又開始想李一了，她這輩子的蘋果幾乎都是在李一那邊吃的，他真的很喜歡買蘋果。

踩了踩腳下柔軟的腹肌，虞泠心裡惆怅，她都已經一個多月沒見李一了。

跪在地上給她暖腳的人身子一僵，換了個姿勢抱着她的腿。

有個人敲門進來：“虞小姐，外面有人找你。”

虞泠擡起頭：“誰？”

“他說他叫李一，就在門外。”

虞泠眼睛一亮：“快讓他進來！”

李一一進門就看見虞泠驕奢淫逸地坐在兩個男侍的中間，他的眼神停留在後面那個男侍給虞泠揉肩的手上，快要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

他以為自己不喜歡虞泠了，但看見這一幕還是心痛得要死。

傅江冉為什麼能同意虞泠到這種髒地方來？他心裡有些埋怨。

虞泠擡起腳，輕輕踢下面那個人的肩膀，示意他走開，又從包裡掏出幾張現金随意塞給兩人。

“你們走吧。”

錦殺在政府工作多年，敏銳地察覺到這兩人之間的關系不一般，她很自覺地跟着那兩個男侍一同出了門。

出門前她和李一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互相點頭，以作招呼。

感覺他有點眼熟，錦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