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裝了兩個信号屏蔽器,還用數心鎖定了虞泠的賬号。
李一感歎,人工智能真好啊。
诶?
他在說什麼?
隻有他們兩個人?
虞泠有些頭暈,她抱着黑衣人大腿的手都有些滑落。
李一滿意地看着虞泠呆呆的眼神,他幫她把亂糟糟的頭發捋到腦後,就像他以前那樣。
虞泠的臉完整地露了出來,透過月光,李一發現她的臉變幹淨了。
他的視線再次移到她的唇上,她跑了一下午,嘴唇發白發幹,上面翹起一些死皮。
她剛剛還說了好多話,她需要補水。
他又想吻她了。
虞泠任由黑衣人摩挲她的下唇,她的大腦瘋狂轉動。
怎麼辦?怎麼辦?
他說的是真的嗎?
沒事的,沒事的。
她先把他安撫下來,總會找到機會的。
虞泠握住黑衣人戴着皮手套的手,她的臉在上面讨好地蹭了蹭,裝作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嗯,我知道隻有我們兩個人,我也想和你獨處一會兒。”
“你不摘下口罩嗎?你不想讓我知道你長什麼樣子嗎?”
“我會記住你的。”
然後把你送進治安局!
虞泠又把他的刀推遠了點,它離她太近了,她害怕。
李一看着拼命讨好自己,擔驚受怕的虞泠,沉默了一會。
他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
見黑衣人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虞泠拽住他的袖子,對方沒有反應,任由她拉着他站起來。
她的小腿和膝蓋還在疼,猛地站起來頭也有些暈,她晃了兩下,黑衣人伸手扶住她。
虞泠借力緩了緩,她現在的狀态太糟糕了,一邊估算着自己需要多久才能重新跑起來,一邊想着接下來要怎麼辦。
她的電擊器隻能用一次了。
她現在和黑衣人挨得很近,虞泠試探着倒在他身上,對方有些抗拒,但還是沒有抵抗。
他身上的消毒水味讓虞泠皺眉,也壓下了身體不适帶來的眩暈。
他為什麼不收走她的電擊器?
是因為他覺得不能再用了嗎?
摸了摸袖子裡的電擊器,虞泠慶幸着自己今天穿了琵琶袖的毛衣,可以在裡面藏不少東西。
偷偷将電擊器掏出,虞泠深呼吸,她仰起臉問:“你什麼時候送我回家?我們要在這呆一整晚嗎?”
如果隻是單純和他呆在一起虞泠還勉強可以忍受,她就怕對方有什麼不好的心思。
回家……
她回不去的。
李一低頭看着虛弱地倒在他懷裡的虞泠,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虞泠震驚的表情讓李一笑了出來,他又摸了摸虞泠的頭。
他以前從不會對虞泠做這種動作,他們的關系裡,無論什麼時候都是虞泠處在上位。
老實說這不是虞泠的錯,是李一總是把自己放得太低了。
可能是高中時候被虞溪留下的陰影,讓他總是仰望着虞泠。
但李一的骨子裡又非常強勢,他無法忍受被人看輕。
無論是他的母親,還是他的姨媽李老師都告訴他——
要自尊自愛。
他從不比任何人低賤,沒有人能把他踩在腳底下。
所以就算李一度過了非常糟糕的小學和高中,他的自尊心依舊不比常人少多少。
現在,李一不打算繼續把自己放在低位。
他也不想殺死虞泠了,他要把她關起來。
虞泠說的對,他喜歡她,他舍不得殺死她。
如果虞泠執意要讓他作外室,他隻能把她關起來。
雖然這個決定有些倉促,他還沒做好萬全的準備,但他已經忍不了和傅江冉一起分享虞泠了。
如果不能殺死她,他就要徹底占有她。
當然,他也會被虞泠占有。
他們是平等的。
李一低下頭,他卡住她的下巴。
他帶着皮手套的手指冷硬,拇指輕輕按壓着她的下唇,在她的牙齒上慢慢旋轉打磨。
他想吻她。
虞泠強忍着沒有躲開,她擡起頭,順從地接受黑衣人冒昧的舉動。
磨了一會,李一拿開手,他凝視着虞泠又紅起來的唇。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他的手指,硬生生塞進虞泠的口中。
他學着虞泠以前對他做的那樣,攪動她的口腔,戲弄她的舌頭。他摸她的牙齒,戳她臉頰的軟肉,時不時夾住她的舌尖。
他目前的行為更像一種好奇的探索。
虞泠很喜歡這樣對他,他也想知道這有什麼好玩的。
虞泠身體僵直,她淚汪汪的眼睛裡全是敢怒不敢言的憤怒。
這個該死的瘋子想對她做什麼!
但很快,李一的動作就變了味道,他并攏手指,緩慢地動着。
現在他想塞進去的,不僅是手指。
過于肮髒的想象給他帶來一些負罪感,但也給他帶來激烈的快感。他速度加快,負罪感和快感一同飙升。
虞泠又惡心又崩潰,她忍無可忍地打開他的手,藏在手裡的電擊器向前一捅。
“啊啊啊!”
虞泠徹底癱軟在黑衣人的懷裡,過于強大的電流讓她瞬間失去身體的掌控權,她的瞳孔擴散,大腦也失去思考能力。
李一松開翻轉虞泠電擊器的手,抱住下滑的虞泠。
這是最後一次。
虞泠已經沒機會了,她已經徹底被他捕獲。
這次的遊戲,是他赢了。